文学是什么?众说纷纭,各执一词,文学犹如大象,气势非凡,虚无缥缈;犹如盲人摸像;有人说腿像柱子,有人说耳朵像巨扇,有人说眼睛像灯盏,牙像利石等等。不一而足,都只说到了局部,不见整体,其实文学并不神秘,著名作家刘心武先生说:“文学是人学。文学是人群学。文学是人类学。文学是文化人类学。文学是爱学。文学是恨学。文学是情感学。文学是文学。是文学。是信息。是巧妙的信息束。”陈忠实先生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王安忆说:“小说是人类的心灵史。”著名作家冯翼才先生说:“小说创作的形式多种多样.”
在人的眼睛里,猴子差不多是一样的;在猴子的眼睛里,大概人也差不多是一样的吧!其实人千差万别,绝无两个相同的人,为此才构成一个丰富繁杂、纠缠不休的世界。世界上一切东西的名称,都是为了区别其他。小说亦然。小说之名产生,似乎为了区别于诗歌、杂文、剧本等等。小说大都有人物、情节、故事,这一切都应是虚构的,其中还包蕴着主题,如此这般,小说就天经地义应该有一个固定的模式了?
纵观古今,横览中外,小说的样式无穷无尽,恐怕电子计算机也统计不出来。是不是我们过于习惯在各种事物中寻找相同和共同之处,不习惯探求区别和差异,把规律当做特征——这种思维方法影响到小说上便是样式的单一。反过来,样式的单一化又影响作家的表现方法,局限作家从内心调动出多方面的生活积累和感受,久而久之,以致影响到作家活泼地、灵便地、多侧面和多角度地观察生活和感受生活。这是一种反循环或者叫恶循环。因此,我们现在提出小说样式问题,不仅是个形式问题,也直接涉及到作品的内容。
历史上每一个有出息的作家,在他对生活有独特发现和独特感受时,必然要寻找一个恰当的表现形式,当古往今来的一切形式都不适于把他的这种发现和感受确切地表达出来时,他就要在形式上做些改造或创新。文学是创造者的事业——这句话大概没错。我想,辞典上每一个语汇的产生,当初必定是为了表达一个特定的内容。那么,社会在发展、在丰富、在改变,生活出现新面貌和新特征,人们的内心感受也在不断增添新东西时,小说的样式不可能不改变。
内容决定样式,样式也决定内容。不善于改革和变化样式,内容的表现就要受到局限和束缚。比如欧.亨利,大概他过于自爱那种戏剧性巧合的结尾,篇篇差不多都用这种样式,必然影响他才华多方面的施展;他把精力大多用在情节巧妙的安排上,人物就成了这些情节的表演者,因此他没能创造出理应达到的众多新颖的艺术境界。角度太单一了,生活就成了平面。一个聪明的作家,不会认准某种样式,固定下来,把这样式当做翻制生活的模子。严格说,一种样式只能使一篇作品成功。如果作家的某一篇作品获得成功,最明智的做法是,写另一篇时再也不拿起这种用过的样式来。在艺术中,形式的本身就是内容。“五四”时期新小说的出现,看上去是形式的改革,实际也是内容的变革。因为,自从辛亥革命后,社会生活的急剧变化,使得数百年习惯了的章回体的写法渐渐显得老而无力,而鲁迅等人开端的新小说更适应变化了的生活的实质。可以说,解放了形式,更促使内容的解放(这里说的内容,除去社会生活,还包括时代精神、思维方式和审美习惯等等),也就更适应生活的需要。
小说风格有恬淡的,热烈的,幽默的。寓庄于谐的,寓谐于庄的,悲喜交加的,情节性的,没情节的,慢如牛车的,疾如闪电的,走马观花的,原地踏步的,描写的,叙述的,海阔天空、一泻千里的,笔笔交代、如书供状的,松散的,谨严的,单纯对话的,没有对话的,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的,三个人称混在一起的,繁卷浩帙的,七嘴八语的,动作的,心理的,章回体的,笑话式的,拟人的,象征的,荒诞的,一本正经的,回叙式的,幻想式的,生活流,意识流,市民的,乡土的,散文式的,寓言式的,诗化的,电影化的......这仅仅是小说样式的一部分。
过去不能代替和统治将来。一切过去的样式,如果变成公式,便会成为小说发展的障碍。样式如衣服,第一要合体(符合内容),第二要随穿衣人的兴趣爱好而变幻式样。道理很简单。因此,我们则首先要把原有小说的观念重新检验和思考一番,不要使旧的形式禁锢和限制我们活生生的生活感受和创作思维。大胆地把小说样式解放开来,更好地适应春潮一般疾涌而来的新生活。
刘心武还说:“文学功能几许?靠文学建不了国,凭文学也覆不了国。没有文学照样活,照样过。据说文学能拯灵,能救心,但又据说人灵之深,人心之暗,实难测定,段难烛照,则文学只如游萤,在人生逆旅中小添情趣而已。但据“轻罗小扇扑流萤,卧看牵牛织女星”,又可知流萤之脆弱,之渺小,之可忽视,之可有可无,颇令人鼻酸。此想或过于悲观?愿乐观者有以教我。
听这些大家一说,就知道了文学是什么?形式有几许,我们可以借鉴经验,启迪思路,提高水平,文学神圣,也很普通,写文学使人自豪,又使你骄傲不起来,充其量就是捉笔爬格子的,或者是个电脑码字的人。
2012年锦水街道史志办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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