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华诗视界
华诗视界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0
  • 博客访问:16,625
  • 关注人气:637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杨斌:中华诗世界【诗海诗星】佳作欣赏

(2021-06-15 08:40:56)
标签:

杨斌

华诗视界

现代诗歌

分类: 诗海诗星

杨斌:中华诗世界【诗海诗星】佳作欣赏

本期诗人:杨斌

 

【诗人介绍】杨斌,云南宣威人,七十年代中期出生。诗歌散见《诗刊》、《民族文学》、《星星诗刊》、《诗潮》、《诗歌月刊》、《诗选刊》、《飞天》、《四川文学》、《边疆文学》、《滇池》、《散文诗》、《中国年度优秀诗歌》、《百年新诗精品选读》等刊物、选本;获《人民文学》征文奖和新作研讨会三等奖、滇东文学奖等奖项,著有诗集《有一种幽香》《一个人的江山》。

 

作品欣赏:滇东散曲(组章)

 

昆明西山

 

不管在华亭山、太华山、罗汉山,人随处都是相对于行走的彼此,如经过你身边的一缕风、一抹云也如你不经意看到的某个人,或某朵花事。

在华亭寺,玉兰掩映在茂林修竹深处那些从放生池走出来的人,脸上依然激荡着人间的喧嚣和杂乱和烟火气息。

在龙门,读过“一径飞红雨,千林散绿荫”摩崖石刻后“题滇池饯别图”周围,古柏在雨丝中泛出青翠,鹊鸣响起的揽海处,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风起波涛,吹拂苇浪如潮,一只只水鸟在水域上随波荡漾,安抚它们如我一样漂泊的命运。

在眠山低头作别,我看见睡美人的身影,陷入滇池黄昏时的浩渺烟波里一盏灯火在水面颤荡,似乎是给我传过来一些悟不透的秘密。

 

 

过岔河湾

 

沙拉河、可渡河,在这里相汇,像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在这里相遇,心间涌起浪花朵朵。

双河乡、杨柳镇的村民,居住在河湾两岸,休养生息,将尘土、欢乐、病痛,藏在各自的心间,像岔河湾两边的层层梯田,把庄稼、果实,藏在它的掌心。

粼粼波光,在远处静默不语,仿佛藏着什么我看不出的隐秘,但你投给我的是一瞥即成永恒的事实,如一段美好箴言留在心间:简约、细致,充满了情意。

 

 

可渡古驿道

 

 风吹过一块青石板,就能复习一段历史,芦苇从可渡河繁衍到旧城村,不知经过了多少代,它们只负责暮春发芽、晚秋出花、冬日白头飘絮。

跟随啃草的牛羊向高处移动,经过的残砖碎瓦依然沉睡,它们的阴影里储存着有限的真理,如同错觉停留在瞬息。

歇官亭满面皱纹,即使一只花蝴蝶打着折飞过去,也不赞美,它保持的静默,对美学的鉴别几近迟疑。

不可言说的,被风雨埋藏于厚土里,无所谓住心者,在亭下的彳亍徘徊。

 

 

天生桥黄昏

 

日头坠落在天生桥平坝上,堆起遍地金黄,一张沧桑的脸庞,与我咫尺相见。

从狮子岭、老虎山下来的羊群,向它聚拢,在火焰中舔食牧羊人撒在青石板上的盐粒。

在月亮田的水湾前,静水观澜,黯然的景致,无视大河峡谷上空那一阙天长云淡,任背着柴草的牧羊人驱赶羊群,掉入夕照光面下的虚空里。

静寂的河湾,打碗花浓缩着春天迟到的影子,偶尔飘零的花瓣,成为流水细碎的远方。

归家的蚂蚁,搬着食物绕过草根,在有形与无形的时光里,它们比我更爱惜脚下的远方。

 

 

草海岸

 

初升的日光里,草海打开蔚蓝,几团雾气走走停停,拉开水岸线的漫长。

一只野鸭蹲在苇杆上“呱”了一声片刻的停顿后,又 “呱”了一声仿佛在尝试,向辽远的一次播放。

初潮的水面,腥咸的风穿行空茫里,码头上还未出行的木船,搁浅在一天的初濛混沌里,时不时有水鸟从苇荡飞起,把模糊的身影投给远处的寂静。

围栏的堤岸上,蛇目菊正值豆蔻,千日红正值芳华……,花开灿烂,也开寂静,它们已习惯被风的抽打,只有疼贯穿始终。

几粒被遗忘在春天末梢的樱桃,像谁的不舍和念想,在微暖还寒的风中,在尘世……

 

 

可渡古驿道

 

两只乌鸦穿过山隘口的夕阳,向西飞去千年古驿道陷入了苍茫。

一片反光的瓦砾,留下了谶语和还未牵走的那匹黑马,在风中打出一串响鼻。

沧桑的古驿道,走过了多少朝代越陷越深的马蹄窝是时光留在乌蒙大地上的一个个疤痕像书简上的汉字,翻动一次,时光就掉一粒。

古炮台、诸葛大营、烽火台,耸立在历史和现实的交接处,戍关将士血肉积淀过的黄土,岁岁呵护新绿。

离开时,鹰还夕阳的针孔里穿越,残砖碎瓦变换着季节的烟岚,歇官亭亮起的一盏孤灯,让大地清晰也让时空模糊,风摇摆着两扇木门,咀嚼着时光的旷味。

 

 

在麻乍

 

马摆河上来的那团雾气缓缓擦去麻乍村头顶上的那层夜色3000米海拔的马摆山在袅袅炊烟中亮出嫩绿的底色。

一群群羊在山坡上织出白云穿着麻衣裙的牧羊女,以浓淡不一的色彩把自己添加进去,编织着片片流云。

九十九条溪水从山间挂下来清亮的水花上,水鸟贴着飞翔绵柔的翅膀上坐着祥和的云烟。

风是怎样吹散云朵的,羊是怎么翻阅山顶的花是怎样背叛枝头的,流水带走了什么山始终沉默不语。

所有美好事物,要允许他们短暂或恒久消失, 当村庄在黄昏中暗下来,次第亮起的灯火里,是那些从画中走下来的羊,以柔软的声音,把一点点光叫回了家门。

 

 

可渡关:暮色

 

站在可渡关城楼上,我的背影,被寻巢栖歇的晚风反复吹乱,关门上方的石榴树举着果实,随观音寺传来的钟声,一锤一锤敲落时间。

星星在烽火台上闪现,古炮台、诸葛大营、古战场……,被四起的虫鸣声惊醒,有谁会回到烽火狼烟不绝的往昔。

奔腾不息的北盘江水,像银色曲线焊接滇黔两岸山川,崛起的新式民居,似散落的彩色标点。

我记得那些商贾、赶考书生,头颅低俯的前程,滴落的泪花与汗水,在他们的足迹上祈愿苍凉,时间的裂痕处,如幻象沉浮,刺痛人心。

沧桑千年的古驿道,迎着大河流水的涛声,在黄土漫延的山坡上,孤独蜿蜒,残败的驿站门槛上,有人轻抚古琴:琅琅、铮铮……,有人乘着暮色引马入关,踏踏蹄声敲碎古意。

在时间的消逝中,有谁能洞穿那飞扬千年的尘土,让丝绸之路上远去的驼铃声随风飘送,暮霭沉沉的关隘口,牧羊人呼喊羊群回家的声音,消融在城墙上的烽堠中,漫漫长道在烽堠的注视下远去,而那些出关的诵唱者,把一路歌谣挂在风的脊梁上,他们教会了风,在星辰叠就的典籍里,用闪耀的方式,让理想和信念,风一样在大地上闪烁。

夜色掠过高大的滇杨树梢,漫天的星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唯有飘渺的炊烟,在星空的照耀下,生产出诗书、经卷、欢乐、泪水,以及万古愁绪。

 

 

旧城听雨

 

从千年石巷走出来,雨声更为通透,刚出土的禾苗,向我们展示最初的纯净。

垂柳的河堤,逶迤缥缈,如诗般颤栗,雨滴落在雨滴上,所有的光,发出浸透骨髓的声响。

此时,没有一种忧伤比得上万物的隐忍和克制雾霭里的十万山水,纷纷展现脱俗的躯体如我们清晨的心,拥有另一个明净的身躯。

当然,我不仅仅是过客,那些从枝叶间漏下的雨滴在我身上砸出破碎的印痕,生命的常数渐次渗入。

我不说出的,是尘世醒着的结,你也不要揭开那些秘密,我们安静的作别吧像我从未到此来过。

 

 

月亮田

 

老虎山坐左,狮子岭居右,北盘江向东而去,天生桥横亘在两山之间,草木葱郁,空气是24K的。

可渡河的折射的光里,我的影子在峭壁上,再放大一点点,就该是黄昏了,夕照光面下的虫子,一只喊着另一只,开始鸣叫,很快地,满山满野响起回应的声音,织成了这一刻的安谧和隐密。

我心已静,每一声虫鸣,都是一座雷音回家的牛羊,从半山之下漫上坪坝落日被那匹黑马驮着,走走停停把一次次回眸,投给了乌蒙大地的看麦娘。

我的离去,不带走什么镶嵌在两山之间的月亮田就是我找到的,千百年前丢失的那一印天地之吻。

 

 

三台硐寺

 

如果在高处一点点,第三台,就成了天上的宫阙,凌空的飞檐,就要在一阵风中起飞,幸好从小江赶来的一团白雾,将它按在手心。

绵密的雨如诵经声,在不经意间打动万物,经堂檐角上的风铃响了一下,那个即将跨进经堂的人又磕下一个头,幽深的钟声在缭绕的雾气里意犹未尽,

佛前的灯,绵长的光穿透雾气坚持着各自的慈悲。

一座山,一座寺,一个人在一滴雨里低头沉思,双手合十,返回自己,一座佛祖前一群人,手捧经卷,捧一份虔诚,在一锤锤木鱼声里翻转前世后生。

佛啊,请允许我仰望你的庄严与慈悲,也允许我转身,看见人世的美好及艰辛,那些朝拜过佛后走过我身边返回尘世的人,有着佛一样灵魂。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