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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实画家岸田刘生

(2019-07-16 11:57:03)
标签:

绘画

书法

艺术

宗教

活法

   “以心观心,以心画心。”这是岸田刘生所言。他所追求的完全是属于他自己的具有东方色彩的写实。年仅三十八岁的短暂一生,像他那样彻底写实的画家绝无仅有。       

    许多人认为,学习绘画首先须从写实开始。尤其是油画从西方传来之后,毫无疑问,人们是忠于写实的。这种倾向,似乎是被告知成进入西方绘画世界的绝对性常识。

    俳句、短歌、舞蹈都从形式上入门,绘画的素描如此,书法的临帖也是如此。临写范本,也就是类似素描,也就是写实。我们无法进行写实,就不能画好画这种教导至今还被沿用,模仿被再三强调。但是,模仿逼真者并没有成为一流大师的保证。

    曾有舞蹈家说:“只能一味地模仿师长舞姿的学生,是不能成为人师的。”这也就是说,只知道模仿他人者不能成为自立门户的舞蹈演员。而不擅模仿者,却有可能成为人师。

    岸田刘生发觉,愈是彻底写实愈是无法表现心中的自然。他因此苦恼不已。同是“草土社”成员的中川一政他们,并不像刘生那样坚持写实到底。事实上,他们即使能够理解刘生的想法,也没有办法像他那样作画。然而相反,他们却把自然融化在自己的画法当中。

    听说刘生非常敬重武者小路实笃。小路实笃也是不擅长写实之人。他虽然没有象刘生那样学会写实,却抓住了独特的自然。可以说,中川一政和武者小路实笃都具有他人所无法模仿的愚钝品性。

    个中道理很是微妙并且重要。如果愚钝的人没有看到哪里有可以托付的世界,就没有办法作画。不让神灵、佛祖或者造物主来补救自己的不足之处,他们就没有办法全身心地投入。

    栋方志功说,“我让神灵给我作画。”“让佛祖帮我雕刻。”“画并非由我来作。”“我托付给了神祗。”

    有人索求墨宝。熊谷守一写到一半时,突然搁笔纸上,问道:“写什么字?”直到明白为止,他没有提笔离纸。搁笔处的墨水逐渐洇开,洇开的墨团饱含生机,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熊谷决不会因为有了败笔再重写一次。他总是先让笔端蘸饱墨水。落笔之际,墨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滴,把宣纸都给弄脏了。他却毫不在意地挥笔写去。洒落的墨点、污点,都成了保持书法作品平衡的最佳元素。我对之只能深表叹服。  

    岸田刘生在去世前的几年里,把“自然而然,开心作画”的心愿置于意识中。这从他的后期水墨画作中可以感受到。          

    想想刘生在京都的时候,对古董收藏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却不太动笔作画一事,不正是对与自己的天分相反之事的憧憬吗?其酒后所作的南宗国画之类的作品,让我明白了写实者是怎样痛苦地破碎自己。

    刘生看到被自己尊为师兄的武者小路实笃,简直就是安于稚拙,而内心充满欢喜。小说诗歌书法绘画,武者皆有所涉猎,并且心态舒然。理所当然,刘生对此欣羡不已。观赏古董的益处,都在于自然而然地让内心得以平静。看看他每天埋头跑古董店,再看看他酒后所作的非写实文人画,我能够察觉到刘生的真实内心。

    我思忖着:一个人似乎只能偏向于两种素质中的一种。刘生等人最擅长写实,而熊谷、中川、比庵、武者小路实笃他们,虽然都是长寿,却也是不精到的,非写实的一种。梅原龙三郎92岁,中川一政88岁,熊谷守一94岁,清水比庵93岁,武者小路实笃91岁,诸位都是听其自然地去画,兴致勃勃地去画,可以称得上类似宗教方面的得道高人。

    看了刘生的瓷盘画南京吴须赤绘,可以知道他被吴须的那种自由奔放的线条深深迷住。那线条柔美而又锐利,并且生动活泼。在他所装帧的书里,有仿佛用面相笔描绘的轻妙灵动的笔触,可以看出他是如何认真地向古代艺术品学习过。

    不过,这种兴致是派不上用场的。社会上,岸田作为写实大家声名雀躁。然而,他的艺术理想归根结底在于内心,是写实中的心灵表现,正所谓“以心观心以心画心”。但是,对于写实派的他来说,是不允许自由奔放地作画,只有以写实来表现的道路。从体力上讲也好,以写实表现心灵似乎过于痛苦,而社会和大家的期待就是他的以写实来完成内心的表现。我想,这是一种为了不辜负众望而努力的,然而肉体的极限、体力的衰退令他想到逃离的生活。或许,这正是酗他酒的原因吧!  

    日本人没有像西方人那样写实作画。即使是对于具有罕见天赋的刘生来说,肉体也好,思想也罢,年龄一近四十,就不产生亲近东方色彩的文人思想不行了。在这个过渡时期,他没有被拯救而死亡。

    岸田刘生的“草土社”的友人们拜访刘生时,总是经常在庭院里相扑。而且,刘生总是不赢就不善罢甘休这是长男回忆父亲的事情时说的。我发觉他的自我独立的念头是多么的强大。

    对于经常眼光超前的他,制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似乎没有体悟过三昧。他的工作,是无法放开手脚的紧张和体力的消耗,从来就是不得已的事情。

    或许说,即使他的眼光不断地向前,而他的手腕却无法跟上。“以心观心,以心画心”。心是自我。让自我审视自己。让自我画自己是艺术的目标。让自己找回自我是困难的。自我是永恒的,是无限的。因为不找到无限的自我,所以没有办法画好自己。 (心灵的书画佐藤胜彦著/林个个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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