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红楼梦后四十回里有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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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所以成为世界名著,之所以两百多年来一直吸引着千千万万的读者,首先因为她是一部小说,一部精彩绝伦的小说,一部描写真实“大”世界和真实“大”人生的小说,一部人们可以从中得到各自不同启示的小说。与其他小说一样,红楼梦也反映了作者的爱与恨,也会隐含一些作者熟悉的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在越是原始的版本中应该越能看出这种影子来。如果说,红楼梦在前八十回隐含了作者对雍正的不满,那末蒙府本后四十回里的“风花雪月”,就是这类影射最明显最直接的例子之一。
结合雍正和乾隆时代的政治情况,作更加深入的分析,我们感到,情况可能还不是像上面分析的那样简单。雍正和乾隆时代是文字狱疯狂的年代,“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和“维民所止”那样的文字狱就是典型的例子。在那种年代,一本书稿里如果有“就是好了,也不过是风花雪月,与一生的正事毫无关涉”这样文字,这本书稿的作者,对雍正不是简单的不满,而是仇恨,抑制不住的仇恨。他在写下这样的文字时,定会掂量一下他自己脑袋的牢靠程度。因此,无论是程伟元还是高鹗,在看到“风花雪月”这样的“碍语”时,不仅仅是敏感,而是“震惊”。他们不可能悄悄地把“风花雪月”改成“风云月露”了事。事实上,在那种疯狂的年代,这样做也不可能把事情了了,很可能会招来“隐瞒”“包庇”等诸如此类的罪名。从这个意义上讲,程伟元可能根本没有看到过蒙府本,而高鹗更是和“伪续后四十回”“绝缘”的。
按上面的分析,得出的结论只能是程伟元和高鹗都没有看到过蒙府本。但到目前为止,我已经从多个角度,从纵横两个方向,证实了蒙府本(后四十回)没有抄自程甲本,我拿不出一个蒙府本一定抄自程甲本的确凿例子。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拿不出一个程伟元高鹗一定见过或没有见过蒙府本的例子。不过很多例子表明蒙府本与程甲本相当接近,有的甚至很接近,有的章回几乎接近到蒙府本是程甲本直接付印稿的过录本的程度。所以很难相信,程高没有看到过蒙府本。基于这种情况,我推测,可能在程高出版程甲本时,文字狱政治气氛已经淡化了。
这种推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例如已经有很多研究者指出,在手抄本中有避讳不严格的情况,即使是刊印的程高本也是这种情况。例如,在程甲本的“女乐”绣像图赞中,“絃管无情”的絃字就没有缺末笔。
中国日报2010年02月02日的一篇文章最终解决了我的问题。该文说,“乾隆帝統治时期文网之密,文祸之多,在中国古代历史上是空前的。综观这些案子,主要集中在乾隆中期,即十六年(1751)至四十八年(1783)间。
……
最能说明问题的是永忠的“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永忠的《延芬室集》是研究《红楼梦》作者和成书背景的宝贵资料。
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
传神文笔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泪流。
可恨同时不相识,几回掩卷哭曹侯!
颦颦宝玉两情痴,儿女闺房语笑私。
三寸柔毫能写尽,欲呼才鬼一中之。
都来眼底复心头,辛苦才人用意搜。
混沌一时七窍凿,争教天不赋穷愁!
这首诗上面还有乾隆的堂兄弟,永忠的堂叔瑶华道人(名弘旿,字醉迂)的一条眉批:“此三章诗极妙!第《红楼梦》非传世小说,余闻之久矣,而终不欲一见,恐其中有碍语也。”
“吊雪芹”三绝句写于1768年。怎么说,在永忠“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并写下“吊雪芹”三绝句那段时间,对红楼梦肯定已经不是谈虎色变那种政治气氛了。要不,永忠不但把自己暴露了,而且把自己的朋友墨香也“出卖”了。至于弘旿批语中说,“余闻之久矣,而终不欲一见,恐其中有碍语也”,那是说他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恐怕红楼梦里有“碍语”,连看都不想看一下,以免招惹是非;但是在他写这条眉批时他肯定已经看过红楼梦了,当时也不认为里面有什么“碍语”,否则就不可能有“此三章诗极妙”这样的批语了。
对于红楼梦里有没有“碍语”,有不同看法。我认为这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在一定的时间是“碍语”,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政治气氛的改变,原先的“碍语”,就不再是碍语了。因此在永忠写“吊雪芹”三绝句、弘旿写眉批时,一般政治气氛已经渐渐变得认为红楼梦中没有什么碍语了。在程伟元收集后四十回,程高整理出版红楼梦时,政治气氛应该更加宽松了。在这种情况下,程高看到原稿中的风花雪月,知道雍正有四首风花雪月应制诗,觉得不太妥当,作为编辑出版者,把它改成风云月露就是了,这是编辑人员的一般的职责和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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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蒙府本后四十回里的“风花雪月”看红楼梦的成书和流传过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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