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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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孟昶墓历史文化老有所乐 |
朱仙镇文化苦旅(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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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二顾——两个于老师
秋意渐浓。满地的庄稼变得稀稀落落了。春种的早已机收归仓,只有麦茬(夏种)的还在使劲吸收营养,尽管秋风下瑟瑟而立但其生长的意志丝毫不减。
我当时口占《秋见》一首:
春禾已归仓,夏种尚在岗。
自知不饱满,秋根再修养。
回归正题——
上次所说的带着专家来,其实就是我的发小建毅老弟。他接受了家传,又受过高等教育,聪明睿智且热爱文史。文化素养极好,遇事会慢慢剖析,不急不躁,事不明白不罢休。他现在正以“异见”加入了研究传世杰作《清明上河图》的大军,以独家理论和史料的发表说明自己的看法,还在“文化客厅讲座”讲授过。一听说我这儿有孟昶的历史遗迹请他来参详,读过全《宋史》的他还不如大旱之望云霓!
按照约定,尽管事先说他乘车晕车,还是先从城里的家到长途汽车西站,然后乘坐专门到朱仙镇的306公交车,我在岳飞塑像前接他。接到后就坐着我的电三轮,直奔大孟昶村而去。
轻风送爽,快马加鞭。路上我还不忘向他夸耀朱仙镇及其附近在炎热的夏天如何凉爽。更即兴念出了:“避暑何必到承德”一句;你看这路边的林子,这从林子里过滤后迎面扑来即使空调下也难买到的自然风,好不惬意啊!

我因向他炫耀过住在离农村很近的地方犹如仙境,这次又是一起来,我指着路两边浓密的林荫道不免有点得意忘形;他现在亲眼所见,自然啧啧而叹。
从树上那块蓝色路标的地方,依旧右拐下路。
不过,事情和我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因有了帮手的我穿过小学校时,竟然忘了上次小学校长“大小十字路口”的一再叮嘱,而是觉得只要打听于老师的家在哪儿就行了。哪知,听人指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从“小十字路口”右拐往南,再问于老师家,村人立刻指着一幢别墅式的二层小楼说,就那儿。
到这时我还以为真是于老师劳苦一辈子放弃老房盖了新房,按说也应该。但左右瞅瞅,总感觉处处都是疑点,房子太新太阔反倒不可信了;特别是,这才几天啊,时间也来不及呀。
新楼还在扫尾,很多杂质没清理完毕。但总算见到了于老师。只是此于老师并不是我原来想象中的儒雅形象,而是膀大腰圆,谈锋甚健;这就更加引起了我的疑虑。上次和于老师虽未谋面但手机里的声音和腔调都和这位于老师迥异。特别是一谈到村志,他竟吞吞吐吐搭不上界。我就试着问他,你的新房建得好快呀。你猜他咋说?早一年前就建好了呀!
哎呀错了,绝对弄错了!“看胡子也不像杨景”。也许眼前的这位也是于老师,但绝对不是那天通话里的于老师;此院落也绝对不是彼院落。于是,我就再次试探着问起了于老师编写《村志》的细节。眼前这位一听哈哈大笑,道:那是我大哥执笔的!
好,我的试探成功!真“佛”很快就会露面了!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再犹豫。双方心有灵犀,互相瞅着又微笑了一下,就请他把我们领到于善贞老师家。
果然,到了才看清,还是“老地方儿”。穿白汗衫儿的于老师自报家门又向他弟弟介绍后,大家才恍然大悟!
原来:穿白汗衫儿的是于善贞老师;穿黑色衣服的就不用说了,站着的是于善贞老师的夫人。这张照片是建毅拍的。
领我们来的于老师略说了几句就说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这样,再仔细看眼前的于老师,和通电话时留在心里的印象就很接近了。论起年龄,他属马,比我这个属蛇的还小一岁。但人很精神,至于身材嘛,我是个埋在麦囤里也吃不胖的人,和丰满的于老师一比,只能相形见绌吧;建毅老弟和我一样,就是多了一副高度近视镜。
正式交谈开始前,我先把专为小学校几位老师敢于当面“纠正”“贞”字的读音虽然错了但勇气可嘉而奖励她们的十二支中性笔交给于老师并说明原委。于老师毫不含糊地说,可以,可以;不过,这个贞,于老师接着说,过去读zheng;现在才读zhen。
可是,皇皇巨著《辞源》上只标明一个读音:zhen。不是多音字。不过,我们讨教而来,可不是辩论求证的时候。
于老师又拿出一本《村志》递给建毅,还有一份书写纸打印的资料《朱仙镇外八景之孟昶墓》并说明只此一份。我们也以一以贯之的诚信担保,看过一定璧还。接着又问墓碑安在?意思就是心急也要吃热豆腐,见到真章才安心。
接着,于老师领我们出门。穿越一条公路,在一片庄稼地的最边缘,拨开丛生的杂草和迎面扑来的枝条下去,才看见巴掌大的一片空地。
当心啊,来,我们走近了,看看。于老师边说边伸手接我俩。
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十分简陋的庙,门楣上写:兴国寺。开门进去,正面一尊塑像。他就是“孟昶”塑像抑或只是个象征?因为后来知道的历史资料,孟昶生前在兴国寺做主持...我在这边思量着,建毅已经弯腰鞠躬了。然后走出来,庙门右侧是一排新的碑刻。我乜斜了一眼,刻字是捐款修庙人名单,以多少位序。庙左有一通被风雨剥蚀得面目全非的碑刻。于老师带我们来到碑前,即使“亲近”了看,也只能看到“咸丰年间”几个字。于老师说,这块碑刻原来被一家当做牲口槽底使用,他说服了人家后,自己出资请人移到这里并树立起来的。
由此可知,为了文化传承,于老师费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并早就干开了。
也许,能主编村志,于老师那儿还有更多的资料?
村民集资修庙的碑刻使我眼前一亮,一个提示一个灵感一个理想,即将来重修孟昶墓,不但要靠集资,其规制是不是要效仿我踏勘李左车墓时看到的前庙后墓;还必须有人集资且应该是以善举劝化“大腕儿”出资。这应该是个大工程,和我镌刻并树立起来的日军屠村纪念碑绝然不同,那是我自费。
还在于,不但孟昶比李左车的历史贡献更大也更有名,新修墓冢的规格自然也要大过李左车墓、庙。
我不知道的是,我们无论如何往好里想的雄心壮志,都“不堪一击”。
我在拿到《大孟昶村志》阅读后,特意把内容中一位有意投资者的承诺变成黑体字——
“2011年“开心一方”置地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叶永明先生计划投资220亿元,开发朱仙镇国家文化生态示范区,(其中有)孟昶墓、孟昶祠等八大景点。”
这位叶永明先生倒是应该见一见的...这是后话。
回来的路上,我和建毅都觉得收获不少;只是那块墓碑的碑文,要是能拓印下来——却又没有工具,不会技术——或者能誊清并打印出来,才算功德圆满呢。可那里蚊虫阵阵,谁会傻到为了几个不清不楚的字在这儿割肉饲鹰呢?又说出了我的疑点,建毅说也感觉到了。他的解释是,或许,人家在看我们的决心如何!
相信,我接着说,于老师这个文化人必然也有文化人的执着。于老师在咱俩的精神赞助下,或许会...俩手握俩知了——双响!
说着,我们各自伸出了一个强有力的拳头!
还真是书生意气,当年(五八年)的书生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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