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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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老夫妻 执手游山河(连载)
2018(春)
八、改道天津(2)
4月21日
我们终于到了天津,并按学姐的安排和预订,下榻天津鞍山西道,天津大学西门错对面往南约一百多米处的如家酒店。
在前台,我的首要条件,一是充电,二是安全。但是,尽管再三交涉,她们无法满足我在哪儿也不打啃儿的第一个要求。
电动车充电不行,这里有规定;但安全没问题,他们说,有监控录像,保安夜里也不睡觉。
我们俩都有些犹豫。商量着是不是退房。虽然安全有保安,充电才是重中之重。怎么办呢?
前台马上和预订人联系。紧接着,学姐就和我通话,再三表示希望克服困难,一定要住下来。还补充道,多看看吧,一定不会失望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学友情。我过去那种孤雁似的好像不在人间的孤独感,一扫而空。
我和妻子对话是河南话;转身,对当地人,又是普通话。真逗!更逗的是,妻子这样一句普通话没说过的旱鸭子,竟然也慢慢跟着我拿腔捏调儿地学着说几句,只是说得好像被北京人踢了一下回来后,那样的蹩脚。
想想也是,我如果退房,实在对不起学姐。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可以两全的办法,那就是以吃饭换取充电。我们在附近一家餐馆吃饭时,就小心翼翼地对老板说了我们必须给电动车充电的原因,同时强调我们要在这儿连吃三天饭。谁知道聪明的店老板一听就明白了,不但同意并且充电不收费。他家也有电动车呀。
学姐为我们订了三天的客房,我想不一定非要住满三天吧,但她挽留天也挽留,居然连下三天的雨。尽管春雨贵如油,沥沥淅淅不大,可也比在路上挨淋好啊。
站在过街天桥上看来往车流人流,不禁有了别样的触动。当时在桥上用手机的备忘录写道:
津门遇雨
春雨贵如油,长街车水流。
纵有鲲鹏志,翼湿难抬头。
一有学友婉,二借天气留。
天人两温暖,只能照单收。
明日隔山岳,漫道展歌喉。
这是我发给学姐的诗。有了这个,我们无需见面。
这三天,我们可以说享尽了游览大学校园之大美。哪儿的园?就是近在咫尺的天津大学和无意中发现连一墙之隔也没有的南开大学两个校园。何为大美?我们不是走走看看就完了,而是边看边思索,甚至还查阅有关资料,所获颇丰。
首先了解到,原来,天津大学是这样的:
这里只膨胀性地介绍了张太雷...还有“太雷路”。
而南开大学,创办人是近代著名爱国教育家张伯苓和严修。但在我的视野内,却一直没看见他们的影子。只是不期而遇到了一群物理系毕业几十年后(看样子和我的年龄差不多)的聚会,每个人手里都提了一个包包,上写:“允公允能,日新月异。”
他们在周公像下,排队留影。
“允公允能,日新月异”是南开校训,也是南开精神,是南开办学理念的凝结,治校传统的升华,南开人特殊的价值取向和精神品质的现实化。自然,更不知道这是南开学校创办人严修(范孙)先生和老校长张伯苓先生于20世纪20年代前后共同制定的。张伯苓本意是,要使南开学生具有“爱国爱群之公德,与服务社会之能力”。但这些回来纪念校庆的学者们却答不出校训的含义。
因为我试探性地询问了他们:何谓允公允能?吞吞吐吐...
我同时也这样想,假如周公地下有知,他不会让人们把自己弄得那么高大上而让后来者站在他的脚下。他会感恩,感恩校长免费录取他,从中学到大学。
张校长的遭遇更令人扼腕——
在他的晚年,竟然被婉拒参加南开的校庆典礼,这几乎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憾事。
1950年10月16日晚,南开中学的一位老师到张伯苓家找张的三儿子谈话,大意是不要让校长去参加第二天的校庆。转天早上,天空下起了细雨,张伯苓穿起雨衣要去与会。三子张锡祚说:“外面下雨了,爸爸您还是别去了,他们好像不太欢迎您。”张伯苓听出话中意思,脱下雨衣说:“好,既然下雨了,就暂时不去吧!”张伯苓为此事依旧保持着镇定,一点儿也看不出颓唐的样子,在家中依旧谈笑风生。但是,作为创办校长而不能参加校庆,我猜度他内心一定是翻江倒海般地凄怆吧。
这才是处变不惊的学者风度!足以令任何魑魅魍魉退避三舍!
同学或者校友情,由于师姐的妥当安排,在这三天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站得高,看得远。以她的学历,其朋友圈多的是高学历的知识人,知道并发给我的大多是我闻所未闻的资料。我岂不懂感恩,平常来往或者她回老家以及母校看看,我都是执弟子礼,虚心求教,力争更上层楼。
弥足珍贵的同学、学友、朋友情啊!过去的遗憾变成了现在的坦然和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