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甲骨文7则

再以“薄——”为声符,容器状为意符,释为“薄薄”,酒味不浓。
宋苏轼《薄薄酒二首》“薄薄酒,胜茶汤;觕觕布,胜无裳。”苏轼是大学问家,知道酒味不浓发长音“薄薄”。大多数人会写作“薄酒”。
商朝“薄薄”的发音可以和我在《释甲骨文第五百八十字——裨贩》的“裨贩”相互印证,本质都是以“贝”为声符。
甲骨文“信”的发音,与我在《释甲骨文第六百二十六字——欣(建筑术语)》释的“欣”比对,都以“心”为声符,发音接近。甲骨文“心”“信”“欣”三个字与现代读音对照,三字在商朝的发音都应接近xin。

629《甲骨文合集》9471以倒过来的口会意长音字“否认”为声符,因为以此为声符的两个字都是长音字,所以倒过来的口是“否认”而不是“否”。
再以“否认”为声符,以“心”为意符,释为长音字“弗郁”,郁结在心头的愤懑和悲哀。《汉书·沟洫志》:“ 吾山 平兮 鉅野
溢,鱼弗鬱兮柏冬日。” 颜师古
注:“ 孟康
曰:‘ 鉅野
满溢,则众鱼弗鬱而滋长,迫冬日乃止也。’
孟 説非也。弗鬱,忧不乐也。
也写作“茀郁”“怫郁”“怫”“弗郁”。
也做“愊忆”《后汉书·卷二八下·冯衍传》:“讲圣哲之通论兮,心愊忆而纷纭。”
也做“腷臆”。汉 王延寿
《梦赋》:“於是梦中惊怒,腷臆纷紜。”
“愊抑”,《文选·潘岳·夏侯常侍诔》:“愊抑失声,迸涕交挥。”
“服臆”,《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言未卒,因嘘唏服臆,魂精泄横,流涕长潸,忽忽承睫,悲不能自止。”
后世“愊忆”“腷臆”“愊抑”“服臆”发音都是bi yi,“弗郁”在商代的发音应该也是bi yi。
商人发音和楚人发音有一个共同点,不发f声母,一般是h或者浊化为p或b。所以“否认”在商朝的发音接近“pi yi”,也就是说《易经·否卦》的“否”发音源于商朝。
630《甲骨文合集》22099以我在《释甲骨文第六百二十九字——弗郁(长音字)》释的“弗郁”为声符,以“鼎”为意符,释为长音字“潽了”,液体沸腾溢出。写为一个字时为“
商人发音和楚人发音有一个共同点,不发f声母,一般是h或者浊化为p或b。所以“否认”在商朝的发音接近“pi yi”,“弗郁”发音"bi yi",“潽了”在商朝的发音应接近po yi。
"潽了”在甲骨文中作祭祀名,可能相当于西周“祓”或者“祔”祭,但是商朝是不发f音的。
631《甲骨文合集》21306甲以“心”为意符,以“矢”为声符,释为“誌”,记在心里。《說文》記誌也。《唐書·褚亮傳》圖史一經目,輒誌于心。《南齊書·王慈傳》朝堂榜誌。《列子·楊朱篇》大古之事滅矣,孰誌之哉。
引申义为“记载”。《中方鼎》“執于宝彜”,“執”通假甲骨文“誌”。
“誌”在《诗经》中写作“矢”,《江汉》“矢其文德,洽此四国。”《卷阿》“以矢其音 ”。上述两句中的“矢”因通假甲骨文“誌”,发音应为“zhi”。
甲骨文“誌”的发音由“矢”决定,可以推出商朝“矢”发音接近shi,“誌”浊化,发音接近zhi。甲骨文中另有若干以“矢”为声符的字,如彘、畤等,发音可以和“誌”相互印证。
地方志的“志”应该是甲骨文“誌”。
632《甲骨文合集》21306乙以“心”为意符,以心上方“矢”为声符,释为“志”,志向,心愿所往。《说文》志,意也。《国语·晋语》志,德义之府也。《孟子》夫志,气之帅也。
现在一般将“志”和我在《释甲骨文第六百三十一字——誌》混为一谈。这两字虽然都是由“心”“矢”组成,“矢”的位置不同,表示的意义不同,不能混为一字。
商代“志”的发音,如我在《释甲骨文第六百三十一字——誌》中解释的那样,可以由诸多以“矢”为声符的甲骨文确定,如彘、雉、直、誌等,发音接近zhi。
633《甲骨文合集》14710以“木”为声符,以“心”为意符,释为“谟”,心里谋划,计谋。相当于现代的“谋”。陆机《辩亡论下》遂献宏谟
。《淮南子·脩务》周爰谘谟
。
现代的“谟”“谋”和甲骨文比对,现代都是言字旁,意义不如甲骨文准确。因为“谟”是在心里谋划的,甲骨文以“心”为意符准确。
商朝“谟”的发音由“木”决定,发音接近mou。和我下一条将释的“木强(木鸡)”是同一个声符,所以发音接近。
清华简《摄命》“乃亦隹肇(母心)”,(母心)即“谟(谋)”,和甲骨文“(木心)”造字法一致。《中山王鼎》“谋”写作“(母心)”形。
《史墙盘》“谟(谋)”写作“(暮心)”,构字法与甲骨文“谟(谋)”一致,只不过声符不同,可以印证甲骨文“谟”发音。
商朝“(木心)”,周朝“(母心)”,至现代“谋”,构成完整的发音证据链条。
主张甲骨文不可读者,抱残守缺,必将被时代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