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幸遇黄玉玲大姐(上)
(2024-09-26 04: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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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深情回望岁月情感钩沉 |
幸遇黄玉玲大姐(上)
生命在风中流逝,我与哪些人相遇,又与哪些人错失交臂?
时间的河水里,所有的爱恨情愁终将风干,化为沙粒。曾经的喜怒哀伤,也在忘却中一点点淡化,继而如烟散去。尽管如此,默默地守望中,我不可抑制地期待着那一刻。你越过千山万水,来到这里,与我相遇。这样的期许,让我对未来充满了雕花般的眺望。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入眼入心的,多与情感相关。曾写过《寻找兄长》的心灵记实。实际上,我心深处,不仅期待与异性知己唱和,那是世上最神秘最诡异最生动的蓝调风景;也萌动着寻找同性姊妹,大姐的意念。与上善若水的女人若为知己,彼此浅唱低吟,轻盈对舞,神也会欣喜的。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前生相约,今世相遇,都是命定的情缘,高山流水的酬唱。茫茫人海中,两颗共振的心若能隐秘地汇合,将是什么样的风景?
幸运者,能在擦肩而过时,一眼认出对方,驻足打量,一见如故;更多的时候,转角处,心思恍惚的一瞬间,彼此错过,一个向西,一个向东,从此,再无遇见的可能了。 如是,要有怎样的福祉,能与知心的契友,在即将错过的那一刻, 只因神差鬼使地多看了一眼,戏剧性地圆满了千年盟约,抒写了神的月光曲?
那么,我的所求,有无结果呢?兄长,真实意义的,倒有几位。他们,都有我心仪的某种美质,堪为掷地有声,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给予我灵魂的照耀与引领,是无法用语言诉说的。
浮尘迭起中,有几座高山,矗立于精神世界里,使我的审美意象以及乌托邦的梦想,得以圆满,何其美哉! 而大姐,就不那么容易了。我为家中长女,同事、朋友中的年长者,总被别人称为姐,因而想要找到一位大姐,真不容易。
那年秋天,到诗人周林办公室喝茶。这是我于庸常的生活中,隐遁于无形竹林里,伴着弥散的箫声,品茗论诗,逃离俗念的绝妙之时。
清泉煮茶,纯情洗心,仙境可抵,半世尘梦。 闲聊中,周林提起,鞍钢一位举足轻重的女高管黄玉玲,退休赋闲在家,看到我的散文集《锦瑟无弦》后,想与我结识。渴望已久的心愿,终于有了光亮,正中下怀,就笑着说,好啊,有空,我们一起去拜访。想,如果她还在岗位上,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现在好了,我们都是闲人,可以常来常往了。
因周林没空,我从他那讨到电话,与大姐联系后,就自己登门拜访了。 第一次到大姐家,我与她宛若相交多年的好友。她说自己不是纯粹的女人,不善家务,不会修饰,我何尝不是这样呢?这,当然是表面的了。实际上,大姐自有独特的女人味儿——既柔情似水,又灵慧过人;既内敛谦和,又高瞻远瞩;既积淀丰厚,又初心晶莹;既善解人意,又大气浑然。
后来,到大姐家次数多了,与大姐结成至交,我就更加认同了:人与人,没有审美的疲劳,相看不厌,冥冥中,必有其神秘的缘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呼唤与气息,使我们能够从前生寻找到今世,由陌生变为知已?
黄玉玲大姐的书房,西墙一溜并排的书架,全是我喜欢的各门类经典。大姐许我随便挑,带回家看!看我兴冲冲,欢天喜地,从书柜里拿出中意的书,大姐白皙的面孔上,漾起了欢愉的笑容,一双睿智的细眼在镜片后面,忽闪着切切的温情。我便撒娇地耸耸肩,调皮地回望大姐一眼,就有热浪,腾地在心中涌起。自从外婆30多年前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已经不会撒娇了!
在父母面前,我要坚强;在弟弟妹妹面前,我要坚强;在我家先生面前,我要坚强(他更像个孩子);在孩子面前,我要坚强;在没有血缘的兄长面前,我要坚强(怕造成错觉,亵渎易碎的友情);在没有血缘的好姊妹面前,我要坚强,因我年长。
唯在大姐面前,我可以撒撒娇。哦,片刻,也是彩霞映心,风吹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