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文字结缘,我和欣成了忘年交。这个自立灵慧的女孩因老公在京工作,多年前也到北京打拼,经历了一番艰难困苦后,终于因才华横溢而找到了可以施展才情的工作。我们彼此气味相投,心里装着对方。想念的时候,就有一种温暖穿越时空抚慰心田。我在新浪网上寻到了她写给我的文字,是我们走近彼此内心的珍贵片花。特转帖如下。
——题记
细雨池塘:忘年交——记我的黎燕大姐
我和黎姐又开始了通信,算起来,她大我23岁,理应是我的长辈,我们却是忘年交。
认识她还是在六年前,当时一位大哥知道我业余时爱写些东西,就说他单位的宣传部长黎燕很能写,说她在鞍钢是有名的女文人,散文写得特棒,出了三本散文集。巧的是他包里正好有一本她的一本散文集《梦幻与飞翔》,他给了我她单位的电话号码便走了。
整整一个下午,我在我租赁的柜台里静静地阅读,阳光从落地玻璃洒落进来,外面就是喧嚣的步行街,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而我的心却如尘埃落地,她的散文是涓涓小溪的流淌,生命、苦难、执著和对生活细微的描写,让我流连其中,读文就如品读一颗心,我被她行文流水的散文所打动,尤其是她对大自然的描述,文中丝毫没有通常小女子的做作,她是在用心来生活,来写作。
后来,我在门店里来回徘徊,心情莫名的激动,一种强烈的渴望想与这位女文人相识、相知。望着窗外的来往的人们,我告诉自己别错过机会,直觉,让我与她自然的亲近。
记得,当时,在拨完电话号码等待的几秒钟内,也有过迟疑,或者说是疑虑:她会不会接我的电话,会不会敷衍我几句就挂啦?然而,跟她通上话,她诚恳亲切的声音就如一位老朋友,她听着我的一番自我介绍,然后又鼓励我写下去,并跟我说,我们可以拿自己的作品相互交流啊。
几天以后,她来到了我的小店,稍瘦的身材,声音脆亮,比我想象的朴素、亲切,但她又不同于她的同龄人,走路飘逸,眼睛炯炯有神,没有一丝通常的中年人所表现出来的的倦怠和平庸。她,这样精神气质的女人,注定是与众不同。
从这以后,每过一段时日,当我把我的新鲜出炉的诗和散文给她看,她也拿出她的作品,我们相互交流与讨论着。她给我介绍报社的编辑,鼓励我把作品投过去;介绍我本市有名的摄影家傅老,他这个脾气怪的老头以后我和他也成了朋友……等等。
现在想来,那段真是我快乐的日子,夏天我们在冷饮店里各自读着对方的作品;冬天我们做在一起吃着火锅谈论着文学,更多的是生活和各种的感悟,女人间的见解等,我们会喝一点点的酒,就那么温润着心灵。
那时的我,一直不满意于现状,觉得实现不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并付出了行动,来到了北京。黎姐听到我的决定后是有点吃惊的,但看我心意已决,也就鼓励了一番。
单纯幼稚仅仅怀着文学梦的我在北京毕竟是撞上了南墙,头破血流时我给黎姐打电话,通信,我的文学梦被现实击得粉碎,这时我才知道,人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你还做什么文学梦?当有一次走在路上,遇到两位外地乞讨的,我翻了翻自己的包,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经二个月没有进账了,兜比脸还干净呢。
最初给一位连锁店老总写自传,然后是我们互相看不上,我就甩手不干了;发觉给人送牛奶不错,就早上2个小时时间,可跟一位送奶师傅早上在一栋民宅里送牛奶,却怎么也不会骑三个轮子的送奶车,也就罢了……接下来又去广告公司做文案等等,经历了生活一番磨砺,这时才觉得自己真正懂得了一点人事儿。
在最初困难的岁月,黎姐的信给了我莫大的精神支撑,她信中写到:在某种程度上,多经受苦难不一定是坏事情,因为,生命的意义就在这里,苦难使我们更加接近生命的本质。梵高如若不在凄苦孤独中挣扎,怎么能画出“向日葵”这样“一段用生命撞击出的最强音,光耀绚丽中爆发出原始的悲怆”呢?文学的真谛是什么,是深爱着的生活,是苦难的生活,是奋斗的挣扎与感悟。这时,我才知道文学的桂冠不是人人可摘的,这时,我才越珍惜现在的所有。
就在一周前,又接到她的来信,信中依旧是对我寄去的文章点评了一番,鼓励了一番,并告诉我:我现在已经是彻底的悠闲族了。读书、写作之外,还在附近小山脚开辟了一块小菜园。无雨时,每天在菜园里劳作2-3小时,与泥土无间之亲,与植物心心相系。长势如何,收获如何,并不重要,在城市里能够有这一块乐园,供我劳作、享乐,在菜香与土香里寻找大地的奇迹,上天的垂青,已是我的福祉。
我给她写了回信:请给我留一片地,让我和你一起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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