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的故事（七九二）宣武门

宣武门在西城区南部，是明、清时京师内城九门之一，后演化为地片名，泛指宣武门东、西大街，内、外大街附近。建于明代，初称顺承门，正统四年改称宣武门。在崇文门与宣武门的命名上遵循了古代“左文右武”的礼制，取“文治武安，江山永固”之意。城门守军训练用的护卫校场就设在宣武门外，现在留下地名：校（jiào）场口。可惜那时老百姓不识字的人多，一直叫校（xiào）场口，直到今天。

宣武门，元称顺承门，讹传顺治门，明永乐十七年（1419），南拓北京南城墙时修建，沿称元“顺承门”之名。正统元年（1436）明政府重建城楼，增建瓮城、箭楼、闸楼，正统四年（1439）工程竣工。取张衡《东京赋》“武节是宣”，有“武烈宣扬”之义，改称“宣武门”。宣武门城楼面阔五间，通宽32.6米；进深三间，通进深23米；楼连台通高33米；为三滴水檐歇山式重楼重檐建筑，歇崇山峻岭式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瓮城南北长83米，东西宽75米，将门楼与箭楼连接为一体；西墙辟券门，上为闸楼。瓮城南墙城台之上为箭楼，面活七间，通宽36米；通进深21米，连台通高30米。两边靠城垣内壁一侧分别有马道与城内通达。箭楼在门楼之外，略低于门楼，设有箭孔八十个。门楼以西设有一水关，城内雨水与污水可沿明濠顺此排入南护城河。城外护城河上还有一石桥。清代的城楼规制基本沿袭明制，仅加以修葺，至民国年间箭楼已不存在。1966年修建地铁时将门楼与城墙拆除，护城河被填平，辟为宣武门东、西大街。

1961年、1962年夏天，我和表哥经常在晚上登上宣武门城楼乘凉，吹着微微的晚风，看着灯火一片的西单地区，心里十分惬意。那时城墙还没拆，还可以走走。

宣武门外菜市口是北京的闹市，从南方各省来的人，过卢沟桥，进广安门，再进入北京内城大都要经过这里。菜市口为刑场，囚车从此门经常出入，人称“死门”，令人回味的是瓮城上的午炮每日一响，声震京华，京人以此对时，人称“宣武午炮”。犯人经刑部审核确定，从宣武门出去，在菜市口问斩。宣武门的城门洞顶上刻着三个大字儿：“后悔迟”。菜市口没有固定的地方作刑场，一般都是在菜市口路北的商户或者药店门口，设下监斩官的坐案。宋末元初，被元朝统治者关了四年的宋朝丞相文天祥，因为不肯屈服，最后在菜市口被杀。他在刑场上，态度庄严地对监斩官说：“我为宋朝能做的事，现在终于做完了”，然后慷慨就义。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也曾在这里喊出了“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的豪迈遗言，更是为这刑场增添了一股子肃杀之气。

宣武门内的天主堂，是北京的第一座教堂。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意大利人利玛窦远涉重洋入京传教，万历皇帝准其留京。数年间，利玛窦遍游京师，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在宣武门内建“礼拜堂”。当年的礼拜堂虽然宣扬基督教，但仍是中国传统建筑样式。清顺治七年（1650），当时任职钦天监的德国人汤若望将礼拜堂改建成今天的西洋建筑样式，俗称“南堂”，为清代北京耶稣会人士的活动中心。文革中，南堂也受到了破坏，1979年被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并加以修葺。现在南堂已经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教徒可以自由礼拜举行宗教活动，尤其是每年的“平安夜”，这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历史上这里发生过一次惊心动魄的事件。在《1626年北京宣武门灵异事件》中记载……

……

今天宣武门附近留下的标志物只有城门东北角的天主教南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