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消失的美食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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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雨斋的博文里面我才知道了菰,原来菰的别名叫茭瓜、茭笋、茭草、出隧、绿节、菰菜、茭首、菰首、菰笋、菰蒋子等,在我国各地都很普遍。菰是多年生,呈匍匐根状茎。秆高大直立,高1-2米。叶舌膜质,长约1.5厘米,顶端尖;叶片扁平宽大,长50-90厘米,宽15-30毫米。圆锥花序长30-50厘米,分枝多数簇生,上升,果期开展。颖果圆柱形,长约12毫米,胚小形,为果体之1/8。多年生浅水草本,高达2米。根状茎粗短肥厚,生有多数匍枝及粗壮须根,埋于泥中。
菰是一种在气候温和的水中或沼泽中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在光照充足的地方有很强的适应性。它的嫩茎叫茭白、茭瓜、菰菜、蒋草等,是一种味美且营养丰富的蔬菜;果实叫菰米,也叫雕胡米、凋菰,在唐代及以前它曾经是人们主要的食粮之一。
菰的经济价值大,嫩的茎秆被黑粉菌寄生刺激后,长成纺锤形肥大而鲜嫩的部分称为茭白,又称茭瓜,是美味的蔬菜。茭白是我国特有的水生蔬菜,世界上只有我国和越南把它作为蔬菜栽培。茭白肉质肥嫩,纤维少,蛋白质含量高,秋季上市。
菰的颖果称菰米、雕胡、雕蓬、苽米、茭米、安胡等,用菰米煮饭既香又滑,更有营养保健价值。全草为优良的饲料,为鱼类的越冬场所。也是固堤造陆的先锋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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菰米作为中国人的主食历史悠久。《周礼·天官·膳夫》:“凡王之馈,食用六谷。”郑玄注引郑众曰:“六谷,稌、黍、稷、粱、麦、苽。”其中的稌即稻,苽即菰米。菰米不仅荣列“六谷”,而且走上了周天子的餐桌。
东汉以降,菰米作为主食的地位已经开始动摇,而菰菜作为美蔬则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菰菜和莼羹、鲈鱼脍,成为著名的江南三大名菜之一。特别是因它与故乡、田园的天然联系,成为读书人难以割舍的牵挂。
到了唐宋时期,对菰米饭的喜好,更是席卷全国。晚唐陆龟蒙模仿民歌的《大堤曲》中唱到:“请君留上客,容妾荐雕胡。”民间以雕胡饭作为待客的上品,正和李白诗中荀婆婆的殷勤彼此相映。
菰米饭到底味道如何?听听诗人王维对它的点评吧:“雕胡先晨炊,庖脍亦云至。”(《晦日游大理韦卿城南别业》)早上起来,先享用一盏雕胡饭,再开始一日的美食享受。 “郧国稻苗秀,楚人菰米肥。”(《送友人南归》)用“肥”字来形容粒粒晶莹的菰米蒸熟后那种丰美的口感,再贴切不过。
菰米饭比起其他谷物来,其最大的魅力,便在于一个“滑”字。“滑忆雕胡饭,香闻锦带羹。溜匙兼暖腹,谁欲兼杯罂。”(《江阁卧病走笔寄呈崔卢两侍御》)奇妙的滋味,让杜甫在多年之后还追念不已。而所谓滑和溜匙,也就是枚乘说的“抟之不解,一啜而散。”
禾本科植物菰的果实呈圆柱形,秋霜过后采摘,干燥的果实,长1~1.5厘米,直径1~2毫米,两端渐尖,表面棕褐色,有1条因稃脉挤压而形成的沟纹,腹面从基部至中部有一条弧形的因胚体突出而形成的脊纹,脊纹二侧微凹下,长至0.6厘米。折断面灰白色,富有油质,质坚硬而脆。像米叫菰米,很稀有。颖果含蛋白质1.2%、脂肪油0.1%、碳水化物2.8%、灰分0.5%。以籽粒饱满、无蛀者为佳。性味味甘,性寒,无毒,止渴,解烦热,调理肠胃。
今天,菰米从退出了历史帷幕后,又乔装打扮重新来到了人们的面前,装点着人们的生活。我们不仅能够想象唐代诗人所创造的菰米的审美意象、它所表达的那份珍贵的人类情感,让我们感动和愉悦,还能亲口品尝它的滋味。
菰米培根煲仔饭、菰米腊鸭腿煲仔饭、红枣桂圆菰米粥、香炒菰米饭、菰米米酒、茶树菇菰米烧肉、蜜香菰米藕等等一大批崭新的菜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还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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