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她”力量锚定不确定时代的幸福力——写在三八妇女节
(2025-03-10 15: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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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生命教育 |
分类： 随笔 |
国际妇女节来临之际，我参加了一场文化体验活动，一路走走看看，再坐下来插插花，和优秀的女性们聚在一起互加微信，聊天欢笑，有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有人称这种幸福为“小确幸”。是的，它是微小的，也是明确的，就像歌曲《小美满》里所写的歌词一样。而当我们保持对真实世界中美好的人和事——比如晨光、拥抱、鲜花——的感知锐度时，我们就拥有了一个又一个幸福单元。人间值得，在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我们拥有这种幸福力。而女性天生就是感官动物，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天生敏锐，拥有丰富的感知能力、深刻的洞察力、强烈的同理心和共情力、想象力和创造力，因而更容易拥有幸福力。
但是，伴随着人工智能的汹涌发展，当我们被算法、被虚拟世界、被智能服务包围时，在远观越来越像科幻片的未来的当下，我们怎样锚定这种幸福力呢？这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之所以会产生这个思考，起因是年前DS横空问世。整个春节，很多空闲时间里我都在手机上和DS对话。太惊艳了！我震惊于这个人工智能的创作力。它跟我的第一次交流便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生动性、趣味性、逻辑性、深刻性……DS在跟我的问答之间不断展示着它的强大。然后，春晚来了，机器人开始给我们转手绢了。随后，短视频里推送的内容越发魔幻：机器人在养老院进行服务，机器人在工厂工作，人工智能有了自我意识，人造子宫面世，男男生子变成现实，人工智能用自语言交流……未来已来，但已经看不懂了，过去几千年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的经验都不确定了，我越来越不知道三个问题的答案了：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我想起了很多电影，而想的最多的是《机器人瓦力》。这里有一个场景当年触动了我，如今感觉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现实：在未来世界，人类只要躺平，按下按钮，就可以享受机器人的自动投喂。
生产力极大提高，物质极度满足，听起来无比美好的时代里，人更幸福了吗？我问了儿子这个问题，他说：不。我说那不就是幸福地躺平吗？他说：不，那不是真正的幸福，那是猪的生活，不是人的生活。
他讲得对。当我问DS怎样理解幸福力时，它这样回答：
人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有人去问了DS这样一个问题：
你看，幸福的活着和人样的活着，都指向意义。那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DS的回答是：
只要某一刻让你觉得“活着真好”，它就具有了意义。
那么，人工智能时代，我们在什么时候会觉得活着没那么好呢？我们的幸福力是怎样被消磨掉的呢？举几个例子：
1、数据化的幸福陷阱
现象：有健康管理专家给我们一个肥胖标准对照表BMI，按照这个标准，我无疑是个需要减肥的胖子；同时，短视频里有健身教练言语凿凿的说：中年女性，160高，120斤重，是非常好的，无需减肥。你看，当算法将幸福简化为可量化的指标，已经制造了焦虑：听谁的？
2、即时反馈的快乐透支
案例：短视频平台通过脑电波监测优化内容推送，使用户多巴胺分泌峰值不断升高，但持续愉悦感反而下降。每天刷短视频几小时的我们真的快乐了吗？答案很明显是否定的。
这是因为AI越精准地满足欲望，人类越难体验延迟满足的深层幸福。
3、存在感的消解危机
现实困境：我的孩子在游戏世界里是冲锋陷阵战果硕硕的大英雄，在现实世界里是学渣菜鸟小弱鸡；我身边的一些00后男生，在网络世界里妙语连珠活泼生动，在现实世界里却嗫嚅不成语。当代人怎样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呢？
4、认知海市蜃楼
现象：厌女症、恐婚族、厌男症、理想婚姻……这些信息随着算法的推演，让浏览者陷入幻象，认为大家都如此认知，却忘掉了“每一种偏见都是一个壁垒”。
……
上面的这些经历，我想大家可能都有过类似的体验。我们就这样一不小心就会在算法时代迷失，过不好自己的日子了。那怎样锚定幸福力，过好小日子呢？我们可以持续唤醒女性力量，构建属于女性的"确定性锚点"：
1. 回归身体智慧
案例：在木木美术馆的工作坊中，通过蜡烛制作的过程，重新体验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在这个过程中，探索自由发挥创造力的乐趣，用手去触摸创造，释放内心深处的想象力。仿佛重新回到婴儿时期，与世界进行最纯粹的互动
启示：
晨间"五指冥想"：用拇指感受咖啡杯纹路，食指抚摸书页边缘
感官重启计划：每周某天的下班路上，关闭导航随机选择路线，或者更换交通方式，用身体记忆绘制"嗅觉/视觉/听觉地图"
创建“人机差异清单”：罗列AI无法复制的体验（如拥抱时的体温变化）
2. 重塑关系生态
案例：在2023年的春节假期，我跟阿爷做了一次口述历史记录，然后写了篇散文发表在《阜阳日报》上。没想到，在2024年，这种个人口述史在小红书上悄然兴起，到了春节其间进而掀起了一股“精神返乡”的热潮，话题“聊聊我的家庭简史”登上热榜首位，相关笔记获得超过1.38亿次围观。记录家史，成为小红书上的“文化新年俗”。公派留学、两弹一星、援疆、三线建设、下海潮……在这些“网络新家史”里，重大事件变成每个亲历者生命中具体的一天，也构成了一代代人共同的集体记忆。日记、日历、老证件、老照片、自传小说、读书笔记、简报、账本……超过31500件老物件被数字化，成为家庭故事的珍贵载体。
启示：
设立"算法休战角"：家中划定无智能设备区域，定期或不定期举行家庭活动
建立“反自动化哨点”：每周有一次现金交易，一次纸质书阅读
实践“科技斋戒日”：每月1天使用1990年代的技术水平生活
3. 创建时间胶囊
案例：时间胶囊app是一个独特的应用，允许用户创建并保存时间胶囊，即写给未来自己或他人的信件。它提供了简单直观的界面，用户可以轻松添加短信提醒信息、设置打开时间，并输入想要保存的内容。通过生成独特的胶囊号，用户可以确保信件在指定时间安全地打开。
启示：
定制"女性时间胶囊"：每年存入一件实体物品+一段AI无法解析的语音记忆（如婴儿的胎发+哼唱的摇篮曲）
刚才提到的几种思路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其实会已经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实践过了。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就幸而拥有了
“自我”。心理学家李松蔚近日接受访谈时说了这样一段话：
他进而说明——
“人的自我是什么？
我们设想有一群孩子待在一起，不给他们任何指令，就让他们待在一起。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开始想去折腾一些事儿，每个人都想做一些事情。有人想做游戏，有人想睡觉，还有人想谈恋爱。
总之，在没有任何要求和指令的前提下，他们想去做一些事。我们可以粗浅地认为，这就是自我。
对比一下，让AI安静地待着，你给它指令它就会回应，但是你不给它指令，它什么也不会做，也不想做——因为它就是一个工具。”
对，目前来看，AI就是一个工具，而我们是有自我的人，我们有——
1、内在秩序的构建能力
自洽的价值观体系：建立对生命意义、自我价值的根本认知（如斯多葛学派的"顺应自然"、儒家的"修身"），不因外界评价标准动荡而瓦解。
情绪自主性：通过认知重塑或正念练习，形成对喜怒哀乐的管理能力（佛教的"离苦得乐"、现代情绪智力理论）。
2、与现实的动态平衡力
需求层级的调和：在物质需求（马斯洛底层需求）与精神追求（自我实现）间保持张力，避免陷入极端禁欲主义或消费主义陷阱。
对不确定性的接纳：理解世界本质的无常性（道家"知常曰明"、存在主义"自由的负担"），发展应对变化的心理韧性。
3、深度关系的缔造能力
情感共鸣的通道：通过共情、倾听等建立真实联结（马丁·布伯"我与你"关系），突破工具性交往的局限。
共同体归属感：在家庭、社群或精神共同体中获得身份认同（涂尔干"社会整合"理论），对抗原子化生存的孤独。
4、超越性意义的锚定
对"有限性"的超越：通过创造（如艺术）、传承（如教育）或信仰（如宗教）突破个体生命的时间边界。
存在体验的深化：在日常生活（禅宗"挑水砍柴"）、自然接触（道家"天人合一"）中感知生命本真的喜悦。
5、自主性的守护与拓展
选择自由的实践：在环境约束中最大化自主决策空间（萨特"存在先于本质"），拒绝被外部系统完全规训。
生命叙事的掌控：保持对个人故事的解释权（叙事心理学），抵抗他者定义的人生脚本。
6、身心灵的整体协调
生物节律的尊重：保障睡眠、运动等生理基础（中医"天人相应"），警惕技术对身体的异化。
意识状态的流动：通过专注活动（心流理论）达到自我与行动的融合，消解意义危机。
在人工智能时代，我们会时常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片由代码构成的海洋边——海浪是算法推送的信息流，潮声是服务器集群的嗡鸣，而远处若隐若现的，可能是璀璨的灯塔，也可能是吞噬一切的漩涡。人工智能带来的不确定性，终将教会我们：确定性不在抗拒变化的执念里，而在那些我们选择永远不交给机器的事物中——可能是给孩子擦泪时拇指掠过睫毛的触感，可能是深夜改完方案后咬下第一口凉包子的满足，也可能是此刻我们眼中映出的彼此。
愿我们都能成为"真实力"的传承者，让人工智能时代的幻觉，沦为衬托女性智慧的最佳背景板。
愿我们都能成为这样的女性：在算法的暴雨中种植自己的向日葵，用确定性的根系抓住大地，用不确定性的花盘追逐阳光。
让我们在教导AI理解幸福的同时，永远为那些无法被计算的、笨拙而真挚的生命瞬间，保留热泪盈眶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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