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中外名家谈经典教育
(2016-02-17 12:5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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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名家谈经典教育
梁衡在《读经典,收获的是“种子”》中说:“不管读哪一类作品,一定要读经典,这样你收获的就不只是粮食,而是种子”,“利用这颗种子,种出一棵属于自己的树。” 经典”之所以称之为“经典”,就是他永远不会过时,永远不会褪色,永远散发着芬芳。所以说,阅读经典,就是聆听古今中外文学巨匠不朽的声音,就是请大家们走进了孩子的心灵,让大家的精神和素养来感染孩子。
让我们感受一下中外名家有关经典的论述。
陆世仪(号,桴亭。明末清初理学家,教育家)
凡人有记性,有悟性。自十五以前,物欲未染,知识未开,则多记性少悟性;自十五以后,知识既开,则多悟性少记性。故人凡有所当读书,皆当自十五以前使之熟读。(《论小学教育》)
苏轼(北宋著名文学家)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陆游(宋代诗人)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年功夫老始成。
杜甫盛(唐时期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人称“诗圣”)
必尽读天下之书,尽通古今之事,然后可以放笔为文,苟其不然,则胸中不能无碍,胸中不能无碍,则笔下安能有神。
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
朱熹(宋代大儒)
1.读书之法,在循序而渐进,熟读而精思,先须熟读,使其言皆若出于吾之口,继以精思,使其意皆若出于吾之心。
2.读书譬如饮食,从容咀嚼,其味必长;大嚼大咀,终不知味也。
3.读书变化人的气质。
4.盖读书之法,须是从头至尾,逐句玩味。看上字时,如不知有下字;看上句时,如不知有后句,看得都通透了,又缺从头看此一段,令其首位通贯。然方其看此段时,亦不知有后段也。如此渐进,庶几心与理会(差不多可以把书中的道理为自己所领会),自然浃洽(融会贯通)。(朱熹的话意思是说,就是从语言到思想、从部分到全体、从分析到综合地领会书面材料的各种联系和关系,从总体上把握作者的心理活动过程。)
陈端礼(元人)
谈读书之法时强调:“于大段中看章法,又于章法中看句法,句法中看字法,则作者之心难逃也。”(出自《读书分年日程》)
陆九渊(南宋)
读书不必穷索,平易读之,识其可识者,久将自明,毋耻不知。
唐彪(明末清初的语文教育家)
1.从古未有只读四书一经之贤士,亦未有只读四书一经之名臣。故欲知天下之事理,识古今之典故,欲作经世名文,欲为国家建大功业,则诸子中有不可不阅之书,诸语录中有不可不阅之书,典制志记中有不可不阅之书,九流杂技中有不可不阅之书。”博览包括内容和体裁在内的,所以,“学者读文,不可专趋一体,必情浓虚、长短奇平并取。
2. 阅读必宜博,经史与古文时文,不多阅则学习肤浅,胸中不富。胸中不富则阅读和写作便没着落。
朱光潜
私塾的读书程序实现背诵后讲解,在“开讲”时,我能了解的很少,可是熟读成诵,一句一句地在舌头上滚下去,还拉一点强调,在儿童时却是一种乐事,……我现在所记得的书大多都是儿时背诵过的,当时虽不甚了了,现在回忆起来,不断地有新领悟,其中的意味都是深长的。
钱理群
我们传统的启蒙教育,发蒙时老师不做任何解释,就让学生大声朗读经文,在抑扬顿挫中,就自然领悟了经文中某些无须言说的神韵,然后一遍一遍地背诵,把传统文化中的一些基本概念,像钉子一样地楔入学童几乎空白的脑子里,实际上就已经潜移默化地融入了读书人的心灵深处,然后教师再稍作解释,要言不烦地点拨,就自然“懂”了。即使暂时不懂,已经牢记在心,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了一定的阅历,是会不解自通的。
张志公
取传统启蒙教育中行之若干世纪证明它确实符合汉语文特点而富实效的精华部分为今所用,并结合容纳时代要求的内容,融为一体,这绝非复旧,而是一定意义的创新,是弘扬祖国文化遗产在某一实际工作中的落实……
传统语文教育非常重视字的教学,采取的办法是集中识字。儿童入学后,用一年左右的时间集中认两干多字,以后集中识字课文逐渐形成‘三、百、千’那么一套,即《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三本合起来正好是两千多常用字)……再者,“三、百、千”音节整齐,押韵,也不太艰涩,便于学童记诵。这个办法不失为一个好的经验。正因为如此,集中识字,使用“三、百、千”做教材,这个办法通行上千年。
叶圣陶(中国著名教育家)
从教育意义说,要使中学生了解固有文化,就得教他们读经、史、古文。
刘国正(教育部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会委员)
1.他(老师)的教学方法很有意思……除了解答学生提出的疑难之外,他很少讲。一讲,话也不多。只是说,这句妙啊!妙在这字。这篇,妙啊!妙在这一笔,掀起绝大波澜。说‘妙啊’的时候,眉飞色舞,好像许多所以妙的道理尽在不言中了,但,他喜欢吟咏,吟到得意处,音节铿锵,声震瓦屋。我也跟着吟咏,跟着铿锵,许多诗篇的妙,是在跟着吟咏中体会到的。
2.我赞成中小学生多读些古诗。古诗的教学,有两种不正确的观念:一是嫌它古,二是嫌它难教难学。
先说“古”。古老的并非都是陈旧的,麦穗菽栗,发掘远古的墓葬就有发现,但是至今仍然离不了它,离了它就会饿肚子。古诗中自有历古常新者在,其中蕴含的爱国精神,热爱人民、热爱生命、热爱大自然的精神,还有高妙的语言艺术,都是世世代代饮之不竭的、无可代替的甘泉,我们离不了它。
再说“难”。教学古诗,基本方法是让学生熟读背诵,感受其中的诗美,受到熏陶渐染。教师只消略加点拨,学生不懂的,留待以后加深理解。我幼时读《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背得烂熟但不懂,长大了才知道,一时弄不懂,以后才明白,是阅读中常有的事。
金庸(著名作家)
适宜少年儿童诵读的古诗文应在情与之间,不是让他们学习很多知识,更多的是一种哦个情感的、民族性格的熏陶。要继承温柔敦厚、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诗教,使孩子们养成孔孟所提倡的至大至刚的人格。
余秋雨(著名作家、学者)
谁都知道,文艺复兴运动就是从一批大师重新挖掘和阐释古代经典作品开始的。在欧洲,作为古代经典最显目的标志,是一尊尊名扬天下的雕塑和一座座屹立千百年的建筑。中国历史上毁灭性的战乱太多,只有一种难于毁灭的经典保存完好,那就是古代诗文经典。这些诗文是蕴藏在无数中国人心中的雕塑和建筑,而一代接一代传递性的诵读,便是这些经典延绵不绝的长廊。欧洲经典的长廊安静肃穆,中国的经典的长廊书声琅琅。在孩子们还不具备对古诗文经典的充分理解力的时候,就把经典交给他们,乍一看莽撞,实际上却是文明传代的绝佳措施。幼小的心灵纯净空廓。由经典奠基可以激发起他们一生的文化向往。我本人10岁左右时背诵了不少诗文,直到40岁能够较深刻地会为这些诗文的含义时,禁不住以万里漫游来寻找这些诗文的述时地和写作实地,真是感受无限。
蔡志忠(文化经典漫画家)
春秋战国留下的哲学思想,让我们能在做人、行为处事、治国等方面有所依据;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元曲等文学作品陶冶了我们的精神层次;八卦、易经、理学、禅宗思想等也扩大了我们的视野和大脑的想象空间。或许有人会怀疑,多看多读中华古诗文经典就使自己更能立足于未来的科技时代?不要怀疑古籍有帮助我们的能力。老子与宋代的张载就是最好的理论物理学家,老子的宇宙观到今天都还证明他的理论正确无误。而最重要的是,令自己的大脑多啜取不同的思想可发挥想象力的自由度。多读诗词、文学著作可提升人的气质和专心程度。如果我们要使自己成为世界上顶尖的人,这两样条件都是不可或缺的。
鲁迅(中国著名文学家、思想家、评论家、革命家)
从前教我们作文的先生,并不传授《马氏文通》《文章作法》之流。一天到晚,只是读、做,做得不好,又读又做。他绝不说坏处在哪里,作文要怎样,一条暗胡同,一任你自己去摸索……偶尔之间,也不知怎么一来……卷子上的文章,居然被涂改的少下去,留下的,而且有密圈的场所多起来了。于是学生满心欢喜,照这样……做下去,年月久后,先生就不再删改你的文章了。
王光英(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今天,海内外华夏儿女共同诵读中华文化经典,无疑表明了中华文化正在经济全球化的历史过程中走向复兴。我们这代人,从小就习读过中华传统文化的经典。中华传统文化的经典一直教育着我们,要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情操,即要通过自身修养,成为对家庭负责、对社区负责、对国家负责的人。我认为,中华传统文化的这种优秀成分对我们这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成长、发展,起到了极为重要的教化和推进作用。
季羡林(国学家)
中国可以成为一个经济大国,也可以成为一个科技强国,但最根本的,中国是一个文化大国。对于本民族文化的真实是一个国家屹立千年的基石。……经典诵读工程正在井文化的种子撒播在孩子的心里,撒播在希望的田野上,春华秋实,它的作用在不久的将来必绘凸现,为这项工程所作的任何努力,都会使安放我们灵魂的精神家园更加美好。
南怀瑾(国学家)
我常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亡国都不怕,最可怕的是一个国家和民族自己的根本文化亡掉了,这就会沦为万劫不复,永远不会翻身。
其实,一般的人们,太过年轻现代化了,根本不知道过去传统的教育方法,是有多么的轻松愉快,使儿童在唱歌舞蹈的气氛中,达到文化教育的水平。古书,都是浓缩了“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等多方面“知识”的结晶,所以后世的人,就很尊敬它,把它叫作“经典”。
杨振宁(著名科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在我的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亲教我背诵了几十首唐宋诗词。记得似乎是从“床前明月光”开始的。有些诗句,例如“少小离家老大回”,“不教胡马度阴山”,很容易懂。许多别的诗句不全懂,但是小孩子很容易就学会了背诵。70多年来,在人生旅途中经历了多种阴晴圆缺、悲欢离合以后,才逐渐体会到“高处不胜寒”、“鸿飞哪复计东西”等名句的意义,也才认识到“真堪托死生”和“有空相逢时梦中”是只有过来人才能真懂的诗句。
任继愈(国家图书馆馆长)
这个事情可以从娃娃做起,中小学生就可以做。我们体育运动可以从娃娃抓起,文化也可要从娃娃做起才会有根。古代的东西是文言文做起,有些地方可能不大通,没有关系,小孩子记忆力好,先记下来,慢慢消化。古代经典经得起揣摩,经得起消化,不是念一遍就完了。
许嘉璐(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我给博士生出过一道思考题:上个世纪之交,文人都受过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国学根底很深,包括茅以升那样的理工科学生在内,从而产生了一批大师级的人物。近几十年,为什么我们没有大师级人物?为什么没有产生世界性的著作?我觉得,除了封闭、积穷积弱,“文革”等原因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传统文化的底子太薄。孩子们不可能读那么多哲学,做那么多形而上学的思考,最好的办法就是诵读古典优秀诗文,那些名篇、名句都是人生哲理、中国魂,字不虚设,一篇顶若干篇。
杨叔子(中国科学院院士)
人文文化对感情的感染,人格的熏陶,习惯的养成,环境的造就,传统的形成,太重要了。何况,对于思维、培养灵感、孕育创新能力,人文文化有着巨大的作用。爱因斯坦强得多么深刻,知识是有限的,而艺术开拓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美国八十年代诺贝尔奖获得者斯佩理的研究成果,也充分表明了人文对人的创新能力的开发有着重要的作用。……人文教育从娃娃抓起,这对强大国家、繁荣民族、造福人类而言,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也是贯彻“科教兴国”战略的课题中应有之义。
王元化(著名学者)
不能想象,如果人民文化素质日益衰微,还能建设一个富裕、文明、民主的现代化国家?提倡诵读古诗文,不是为了复古,更不是企图通过它来抵消对于外来文化的吸收。在汲取外来文化的过程中,需要对传统文化进行考核和分辨,探索并找出适当的资源来和汲取过来的外来文化同流合轨,进行创造性的转化。
庞朴(历史学家)
今天我们在学术文化的很多方面比前人有差距,其实不一定在专业教育,但儿童教育基础不如上一代。问题点关键在于急功近利,重视技术、轻视人的情绪、思维和情操的全面发展。古诗文有助于培养人的韵味、思维能力、智力和美德,它的效果可以五十年以后再看,百年树人嘛。
汤一介(哲学家)
一种文化有了深厚的根,才能吸收外来文化。唐朝民间佛经数十倍于儒经,但中国文化并为变成印度文化,因为我们有那么强有力的文化根基。宋朝佛教理论上为什么没有什么发展,因为它已经融化在我们的文化中间了。今天我们要吸收西方文化,前提是必须很好地了解我们自己的文化。
王财贵(台中师范大学教授)
21世纪是中国人的世纪,希望到那时,中国除了富强之外还是一个真正礼仪之邦,人人都有高尚的文化教养。要达到这目标,最简便有效的办法是:从现在开始,普遍地让下一代熟悉背诵最有文化价值的东西。小孩子对背诵很热衷,很喜欢,一点也不困难,如果不给他们背诵有用的经典,他们照样要去背电视广告、去背流行歌曲。
饶宗颐(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荣誉客座教授)
古代的国立音乐机构(大司乐)教养国家子弟,即采用“讽诵言语”的办法注家说:“倍文曰讽。”“文”当然是指文学作品,“倍”即是背,“讽”如小儿背书,“诵”则使有抑扬顿挫,以声音调节之增加吟咏的音乐性。可见,背诵是很古老的教学法。
叶嘉莹(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
我认为,教儿童学古诗可以从幼儿园就开始。一般人常以为幼儿园的孩子太小,如何能懂得古诗?这观念并不正确。我在海外教4岁到8岁孩子学古诗效果极佳。幼年的直感能力强,若以唱歌和游戏及说故事的方法教孩子们学古诗,他不仅很快就可以熟记成诵而且会感到很大兴趣。若老师善加引导,他们还可在学诗的同时,学到很多有关历史、地理及文化方面的各类知识,可以使她终身受益无穷。
程千帆(中国著名古代文史学家、教育家,南京大学教授)
背诵名篇,非常必要。这种方法似笨拙,实巧妙。它可以使古典作品中的形象、意境、风格、节奏等都铭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辈子也磨洗不掉。因此,才可能由于对它们非常熟悉而懂得非常深透。
郭沫若(古文字学家、考古学家、社会活动家,甲骨学四堂之一,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院士)
儿时背下的书,像一个大冰山,入了肚子,随着年龄增大,它会慢慢融化,一融化可就是财富了。
我在学校上国文课,老师要我们读古文,大部分选自《古文观止》《古文释义》,讲解之后要我们背诵默写,这教学法好像很笨,但无形中使我们认识了中文文法的要义,体会摅词炼句的奥妙。” (《岂有文章惊海内》)
朱自清(著名作家)
中国人学诗向来注重背诵。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熟读不但能领略声调的好处,并且能熟悉诗的用字、句法、章法。诗是精粹的语言,有它独特表现方式。学习这些方式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综合,背诵便是这种综合的方法。
中国的国学大师、文学大师是怎么产生的呢?可以这样表述:无一例外在童年时期背诵了大量的经典诗文。茅盾背过《红楼梦》,鲁迅从小背下《纲鉴》,杨叔子幼年熟背《四书五经》,杨振宁熟背《孟子》……过去的成功经验难道对我们今天的教育没有启示吗?难道我们就把自己几千年的语文教育精华彻底抛弃了吗?
巴金(中国杰出现代文学家、出版家、翻译家)
我不懂什么文章作法,也没有学过文艺理论,就是滚瓜烂熟地记下了几百篇经典篇章,然后自然而然地就会写文章了。
邓云乡(上海红学家)
传统语文教学也有“讲”,但是——这个“讲”,现在的读者要理解,不是一般讲解词句意思,这是靠熟读背诵当中自然理解,老实说是不必讲的。明清两代八股文教育中的所谓“讲书”、“开讲”,都是讲《四书》中的每一句话如何发挥,如何写成一篇八股文。
周振甫(著名学者,古典诗词,文论专家)
不论唐代人或是近代人,他们从小就能读懂古文,不仅会读,还会写古文和旧体诗。为什么现在人读懂古文会成问题呢?这当跟读法有关。我曾经听开明书店的创办人章锡琛先生讲他小时的读书。开始读《四书》时,小孩子根本不懂,所以老师是不讲的。每天上一课,只教孩子读,读会了就要熟读背出。第二天再上一课,再教会孩子读,读熟背出。到了节日,如阴历五月初五的端午节,七月七日的乞巧节,九月九日的重阳节,年终的大节,都不教书了,要温书,要背书。如在端午节把以前读的书全部温习一下,再全部背出。到年终,要温习一年读的书,全部背出。……因此,像梁启超的“六岁毕业《五经》”,即六岁时已把《五经》全部背出了;所以他“九岁能日缀千言”。因此,《唐才子传》里讲的“六岁善辞章”,“七岁能赋诗”,……也就不奇怪了。(他写过一篇非常好的文章“我们怎样学习古文”,文章用“立体的懂”概括传统语文教育不讲“字词”的特点和优点。唐晓敏的《中国传统语文教育不教“字词”》)
唐晓敏(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国际传播学院教授、院长、文学博士)
传统国学教育注重背诵 ,“立体的懂”融汇于血液。
现在很多人反对孩子背诵国学经典,认为他们无法理解,背了也没有用。其实这种教育方法,是中国一千多年私塾教育检验过的,可以说是学习文言文最佳的办法。有读过私塾的老学者就说过,刚开始背时,是一点不懂,但若干年后,一旦豁然贯通了,不懂的全懂了,而且是“立体的懂”。
这个“立体的懂”很有意思。现在小学生的学法是,记住一个生字,再记住有哪几种字义,然后记住句子,这只是一种平面的懂。比如说“仁”字,在《论语》中出现了100多次,每一次的用法含义都有一些微妙的不同。按照我们现在的学法,就是将“仁”的含义归类,然后记住这些归类后的含义,但你读《论语》时,碰到一些词义变化微妙的地方,还会不大懂。如果能熟读背诵了,把有“仁”的句子都记住了,把这些句子的上下文也记住了,那么因上下文关系而发生词义变化的地方,你自然理解了。你不仅理解了它的含义,你还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含义。这就是一种“立体的懂”,是融汇于血液中的懂。
温儒敏(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
我曾经在北大本科一年级新生中做过一次调查,发现两点:一、凡是喜欢语文,养成了阅读习惯的学生,都是课外阅读量大、知识面广、读得很多‘闲书’的,这部分学生的思想比较活跃,整体素质也高;二、只熟习教材和教辅,课外阅读‘闲书’少,没有阅读习惯,即使考试成绩不错,进入大学后,往往感到学习困难,视野窄,思路不够开阔。在应试教育还不可能完全取消的情况下,我认为,除了‘为高考而读书’,应适当保留一点自由阅读的空间,让学生的爱好与潜力在相对宽松的个性化阅读中发展。人素质高了,其实也是有利于考试取得好成绩的。
现在语文课不太受学生欢迎,究其原因,是混淆了精读课和略读课的功能。本来精读和略读是两类功能的课型,精读就是教读,是示例阅读方法;略读是自读,老师指点一二即可,让学生自己读,用精读所得的方法去实践,举一反三。如今,多数语文教师把语文课全都上成精度课了,学生自主阅读的空间被压缩,又不让读“闲书”,这样的语文课学生怎么会喜欢?
应建立这样一种理念:语文教学效果好不好,不止看课内或考试,很大能读上要看课外,看是否培养了学生阅读的兴趣与习惯。这次课标(2011版)修订也强化了对于课外阅读的指导,强调在阅读上“尊重天性,培养兴趣,提高能力”这三句话很值得琢磨。在课内要引起阅读兴味,学生课外就会主动找书来读,慢慢形成习惯。
现在语文教学几乎完全指向高考,这是很枯燥、很累人的,很多学生中学毕业了,却没有形成阅读的爱好与习惯,除了课本与教辅,没有读过几本书,阅读会他们来说不是一件优雅有趣的事情。这样的语文课是失败的。
语文教学除了学习知识、提高能力,还应该把阅读习惯作为一种基本的生活方式来培育。一个人成年后不管从事什么工作,无论贫穷富贵,如果没有读书的习惯,就很难实现终身教育,也很难提升素养。
培养阅读习惯市委学生的一生打底子。这样看来,“闲书”不闲。(摘自《要让学生多读“闲书”》)
崔峦(中国教育学会小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长)
课堂上一定要读书,要充分地读。整段、整篇地读,用各种方式读。没有琅琅读书声的阅读课,没有每个学生充分阅读的阅读课,可以一票否决,不会是高质量的阅读课。
张庆(著名小学语文教育家)
1.学理如筑塔,学文如聚沙。学语文是“无序”的,就是今天读一篇,明天读一篇,今天记住一个字,明天学会一个词,日久天长,积累多了,这个工具就拥有了,说话、写文章,就越来越自如了,就能出口成章、下笔成文了。”
2.学语文好比在天上布云,云布得越厚,雨下得越大;又好比在口袋里攒钱,钱攒多了,就不愁花不出去。”俗话说:“胸无点墨,岂能下笔成文。”如何让学生胸中有“墨”呢?借用叶圣陶老先生的话就是“读,再读!再读!再读!”
布尔沃·利顿(英国著名学者)
读科学著作要读新的,读文学作品要读最古的,古典文学往往是最摩登的。
笛卡尔(法国著名哲学家)
阅读所有的优秀文学作品就像与过去时代那些最高尚的人物进行交谈。而且是一个经过精心准备的谈话。这些伟人在谈话中向我们展示的不是别的,那就是他们思想中的精华。
麦肯迪(美国)
读几十遍后,味道才漫漫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