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好书·树高峰】扎谈<23>

中国文学领跑世界

提要|2002年挪威举办的“文学世奥”，第一名是《堂吉诃德》，老王爷能耐，领跑世界400多年。然而《七步一笑》两项创新“成熟喜剧”“完备文学”，就将老霸主打成了“不成熟的生瓜”和“营养不全的瘪瓜”，站到了老霸主肩上。世界文学结束了400多年的原地踏步又向前迈步了，却是《七步一笑》领头。这是中国文学首次“领跑世界”。

关键词|完备文学；成熟喜剧；中国文学；领跑世界

前文《唤醒LX》，谈到《七步一笑》超越“莎托巴塞哈鲁”领跑世界是总说，下面分述，此文先说“文学领跑世界”。

想打天堂的主意，就得照准上帝下手。21世纪前，是《堂吉诃德》领跑世界，打败老狮王才能成新狮王，《七步一笑》要领跑世界，第一步必须跑赢老王爷，这是它要公开“挑战世界文坛霸主《堂吉诃德》”的原因。

《堂吉诃德》是2002年“文学世奥”第一名，是名副其实的“世界文坛霸主”。从其初版到2002年，已称霸世界文坛400余年，400多年无人超越，连100多位声名赫赫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都没有跑赢它，足见其实力有多骇人。可王候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上帝真把王帽焊死在它头上了？其可取而代之乎？名作家爱惜羽毛，无名作家怕什么，难道还怕失掉“无名”不成！事实证明，跑赢老霸主没有那么难，《七步一笑》只用了两招创新，便将老霸主打成了“不成熟的生瓜”和“营养不全的瘪瓜”。

要想比巨人更高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站到巨人肩上。也即学其长而补其短；学其长便与巨人一般高，再补其短就高于巨人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堂吉诃德》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喜剧小说”，喜剧是小说中王，文学艺术宝塔金顶，一出生就自带多项世界之最，“王子在胎，位压群臣”，这可能是其成为世界小说王的主要因素。

“王小说”有没有短？有。喜剧小说有三个分支：否定性讽刺，非否定非肯定性幽默，肯定性戏赞；这是喜剧小说的“陆海空”三军。“讽刺性喜剧小说”和“幽默性喜剧小说”中只有“破”没有“立”，只有“不应如此”，没有“应该如何”，“两如”不具足，都是“不成熟喜剧”。“戏赞性喜剧小说”却有破有立，不仅有“不应如此”，还有“赞”，赞是“肯定性”，也即“应该如何”，“两如”具足，是“成熟喜剧”。依黑格尔《美学》所言，“到了喜剧发展的成熟阶段，也就到达了美学这门科学研究的终点。”到头了。

《七步一笑》就是“戏赞性喜剧小说”，是“成熟喜剧”，小说中的“王中王”，已抵达“美学终点”，是“至美”形态；《堂吉诃德》却是“幽默性喜剧小说”，是“王”小说，未达“至美”，是“不成熟的生瓜”。《七步一笑》便比《堂吉诃德》高了一个等级。这项“成熟喜剧”创新，让《七步一笑》的一只脚已经站在了老霸主肩上。

《七步一笑》的第二项创新是“完备文学”。

文学是文化的结晶，文化是文学的底蕴；文学是文明的光华，文明是文学的内丹；说到底，文化是文学和文明之根，文学是文化和文明之花，文明是文化和文学之果。“文化，文学，文明”三者仿佛一株由“根、花、果”组成的完整植株，不能分割，“三文齐备”才是“完备文学”。

“完备”的意义不在求形式的“全”，而在求品质的“高”；因为“文学，美丽在情趣，伟大在文化，高贵在文明”，失了“文化之根”，文学意蕴便不可能深厚，作品便不能伟大；失了“文明之果”，文学的品位便无法提升，作品便不能高贵；失了伟大和高贵的文学，品质就堪忧了。

然而，21世纪前的文学作品，大部分却只是截取生活最美一段的“折花”，花虽美却缺根少果或残根瘪果，很少有“根、花、果”完整又优质的完整植株，这是文学的大遗憾。

但必须看到，“三文”仿佛农家肥里的“氮磷钾”，无论作家认没认识到，多多少少都会有，但有“三文”自觉的“科学种田”者会刻意经营，科学分配，“三文”会以高品质匀比例状态合理呈现；而无“三文”自觉的“经验种田”者虽然不一定都缺，但品类是否完全、比例是否适当就只有天知道了。现在我们来查验《堂吉诃德》和《七步一笑》的“三文完备”情况。

“三文”是否齐备可以从其作品主人公的表现看出来。《堂吉诃德》主人公堂吉诃德的伟大抱负是当骑士，其文化之根也即思想根源是个“义”字，其文学之花也即其情节表现是个“勇”字，其想摘取的文明之果本来是有光环的“侠”，可由于堂兄的智力缺陷却成了被人嘲笑的“笑话”。

《七步一笑》主人公王三丰的人生奋斗目标是“活明白”，就是要做个“明白人”，这听起来好像很一般，似乎不及堂吉诃德兄的抱负高大上，可活明白的思想根源或者说其文化之根却是追求“真理”；这不难理解，人活一世，如果不弄清宇宙人生真实之理，回答不了“人类终极三问——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大约就不算活明白，就不是明白人，别说当骑士你当国王也是个糊涂蛋。这一比，三丰兄的“文化之根”就比堂兄的根深厚得太多了。

再看“文学之花”和“文明之果”。王三丰的一生是在上司的刁难同事的摩擦下属的造反亲朋的纠缠中度过的，圆满处理好这些关系靠的是“智”。俗话说“成小功靠朋友，成大功靠对手”，有如此多的狼追着，三丰兄不练出硬功夫他能活得了。堂吉诃德兄开的花是“勇”，目的本是要打败巨人，可冲向的目标却是风车，结果是被风车打得满地找牙，侠客没当成却成了笑话。勇敢之花结出了笑话之果，这文学之花虽不能说不美丽，但文明之果却是结结实实的不高贵。

再看王三丰开的“智”花结了什么果。他当初参加工作时，本想一辈子讲真话，可后来环境变化不能讲真话，不得已只好守住不讲假话的底线讲废话，但却是讲废话办实事，结果把自己讲成了“废话艺术家”；他当着个官儿，但因他行事要“替天行道”，不是“听话”，上级不满便不给他实权，有官名无官权，可他又要为老百姓办实事，不得不闪展腾挪，“内存君子的良心，外用滑稽手段”，结果把自己弄成了“官场阿凡提”；后来被流放似的赶到一个野外工地上，因环境观苦，官场得意的红人都不去那儿，他意外地有了独立行事的权力，便大刀阔斧改革被红左搞得乌烟瘴气的工地，把社会当成了大舞台，演戏似的当起了无所不能的主角，结果把自己弄成了“江湖卓别林”；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为了寻求解脱之道，寻找宇宙人生的真实之理，发现了佛教即是高级科学，要还佛教是科学的本来面目，济公似的疯疯癫癫在政协会上论证，把“牛顿定律”扩大到一切领域，就是佛教的“因缘果报定律”，二者完全一致，当然不止这一个，从而证明佛教就是科学，只因2500年前没有科学才顺应当年的潮流叫了个佛教的名，其实佛教就是探索宇宙人生真实之理的超级科学，结果把自己弄成了“济癫科学家”。就因这些奇葩事，他把自己弄成了干啥啥成近谁益谁最受欢迎的“喜剧英雄”，这比堂吉诃德兄干啥啥不成帮谁谁倒霉叫人哭笑不得的“喜剧尬丑”是不是高大上得多了；二者相比，堂兄的人生是不是显得如同营养不全的“瘪瓜”。

再比“成熟”，干啥啥成才是成熟，干啥啥不成岂不就是不成熟，不成熟岂不就是“生瓜”。

结果出来了，用“完备文学”和“成熟喜剧”做公平尺，《七步一笑》满分，而《堂吉诃德》成了营养不全的“瘪瓜”和不成熟的“生瓜”。这场赛跑，《七步一笑》赢。上届“文学世奥”冠军记录保持者《堂吉诃德》败北，痛失金牌，《七步一笑》创造了新的世界记录，得了金牌，成了名副其实的新一届“世界文学领跑者”。

任何作品，一走出国门便会被自动插上国家标牌，那么，《七步一笑》的胜利，应该是“中国文学领跑世界”。然而，且慢欢喜，冷静地来看这场赛事，世界小说王帽易主事小，停滞了400多年的世界文学又向前迈进了才更值得庆贺。它告诉世界一个最朴素的真理，“创新”才是文学发展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