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好书·攀高峰】扎谈<25>

能照亮全世界利益全人类才是好顶峰

核心提要：不与《好兵帅克》并肩，非要超越它的目的不在争高下，而是为了提升文学的境界，让文学不要止于“美花”，而应追求成为能给人“营养”的“仙果”；《七步一笑》以世界最先进文化和人类最高贵文明打造“文学月亮”，目的在“照亮全世界、利益全人类”，这样的顶峰才是真正的好顶峰。

前文《超越莎托巴塞哈鲁才是真顶峰》，谈《七步一笑》在“文学、文化、文明”三方面都站在了众泰斗肩上，比只超越老霸主《堂吉诃德》顶峰得更坚实了。

可还有个问题，世界文坛上除了《七步一笑》还有个“王中王”，《好兵帅克》也是“戏赞性喜剧小说”，塑造的也是喜剧英雄，也是有光芒的，能否与《七步一笑》并肩称王？如果并肩称王，谁都不能叫顶峰，只能叫“顶峰之一”或“高峰之一”；如果不想并肩，谁高谁低就得再打一擂以决雌雄。

那就再打一擂吧。先查“文之美”。二者都是“戏赞性喜剧小说”，都是“成熟喜剧”，虽然《七步一笑》有“情”有“趣”还有“情趣交融”，要略胜一畴，但二者形态都是“王中王”，环肥燕瘦勿细论，大国小国都是国，就算是平手吧。

再看“道之尊”，不一样了。《好兵帅克》是写一个逃生故事，普通一兵的帅克凭借自己的智慧躲过了强权的层层围堵，最终保全了性命，难度仿佛免子从虎狼窝里逃生，最后竟成功了，表达了“智慧比强权更有力”的意蕴，难度不小。要从“文化”上去考查，应该属于初级的“生存文化”，有光有温暖，但亮度仿佛只手电筒，仅能照亮自己逃生的小道；温度也仅能供自己取暖，这个“文明程度”就不能算高。

《七步一笑》写王三丰一生，时间长度比帅克的一场大战长多了；主人公要活出尊严的自我，还要利益大众，还要觉悟追求真理，情节的曲折性比帅克大了许多倍；王三丰不仅要面对上级的刁难，还要面对同事的摩擦、下级的造反，还要关照亲戚朋友的纠缠，比帅克较单纯的只应对强权，环境的复杂程度也大了许多。

王三丰起步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干部，一切都是从零开始，有阳光也有风雨，他却始终“内存君子良心，外用顽皮手段”，做“第四种人”，“走第三条路”，运用智慧，“在人矮檐下不低头还不碰头”，活出了自我，活出了人的尊严。这一关，即与帅克的求生斗争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然而王三丰不只是求自己生存的手电筒，那只是他“活明白”的最低一级标准。他凭着自己的努力，被罢官再升官，几起几落，终于又有了一官半职。但他不是保官做官之人，而是尽力利用手中的权力保社会公平正义，并为大众谋利益，环境允许要做，环境不允许想方设法也要做，硬是把自己逼成了“官场阿凡提”。更可贵的是，他与许多总和得势者在一起“永立于不败之地”的人不同，他追求的是信念，要“永立于不错之地”，追求“败而不错是君子，错而不败是小人”，终生不改其“做人观音菩萨，做事替天行道”的原则，像月亮一样“不论黑夜怎样待我，我都一样照亮世间”，活出了高度，活出了人的价值，温暖了多少人的心。这是其中级的“活明白”，亮度仿佛火炬，帅克已望尘莫及。

但这还不是王三丰的最高境界，其最高境界的“活明白”是追求“觉悟”。这有个过程，王三丰并不迷信宗教，但他在第二次被罢官后，在专政队里遇到了两个奇人，一个和尚一个被打成右派的高级知识分子苏醒。和尚不认为自己有罪，说佛法不是迷信，无人相信还被嘲笑。可苏博士用科学眼光考查，发现和尚讲的佛法全都符合科学要求，最后连王三丰也听明白了，原来佛教是在探索宇宙奥秘，还能回答世界第一难题，科学和哲学都回答不了的“人类终极三问”，而所谓“成佛”就是给“弄明白宇宙人生真实之理”者的职称，仿佛博士、硕士一样，尖端科学和佛教完全重合了，佛教文化成了超越科学和哲学的“世界最先进文化”，是宇宙真实之理啊。王三丰这才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追寻宇宙真理的队伍，这才发出“觉悟的人生最美丽，勘透宇宙人生真相、宇宙规律才不枉此生”的喟叹。这才是智慧，才是人类最高贵文明，才是人生的终极意义。有“世界最先进文化”和“人类最高贵文明”之光，能照亮全世界、利益全人类，这才不愧为一轮“文学月亮”，与《好兵帅克》的手电之光已不可同日而语。

文学被称为“美文”，美就是好吗？未必。土豆与玫瑰谁美？人人都知道是玫瑰美；谁好？事实给出了答案，全世界的农人都种土豆，没见过都养玫瑰的。“美”并不等于“好”，最美的玫瑰连土豆都比不了，更何况比仙桃。文学作品要美，但“好”才是最终要要的。全世界都强调要“读好书”，没人强调“读美书”。“好”和“美”的差别在，好是“果”，美只是“花”。果有营养，能利益人；花虽美，于人却没有实际利益。

能利益人的文学作品才是真正的好作品！最利益人的作品就是最好的作品。

《七步一笑》与《好兵帅克》都有至美之文，但《七步一笑》里的“世界最先进文化”和“人类最高贵文明”，关乎每一个人，是至尊至贵的“营养”，能照亮全世界、利益全人类，《好兵帅克》里却没有。论“道”，它输了一大截。

文学照亮生活，不是选世界小姐，“美”只是吸引人关注的手段，有“营养”能利益大众才是真好。《七步一笑》不仅有成熟喜剧的“至美之文”，还有世界最先进文化和人类最高贵文明的“至尊之道”，牡丹花上结蟠桃，娶媳妇娶回个仙女，还拿着能打开宇宙宝库的密钥，宝库里有永生永世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无量珍宝，岂不比游园精疲力竭空手回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