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好书·攀高峰】扎谈<21>

东方升起一轮文学月亮

核心提要：本是哀兵亮剑、雪耻之旅，却无战狼之凶猛狮之悍，也无登顶后的鄙夷骄横 ，非但不张牙舞爪，还祥和清凉，光明遍照，利益包括对手在内的一切众生，彰显了中华民族的博大胸怀和善良、智慧、公正、宽容、幽默品德，中国文学面向世界的是一张笑脸，传达着中国人可友可交的信号。

前文《中国文学登顶之路》指出：路在“文”超越，“道”超越，“本质”超越。此文则谈中国文学兵败“文学世奥”后的再登顶，是实现超越。

人有两种思维，文思和武思。“文思”是笔杆子特性；“武思”是枪杆子特性。若按枪杆子思维，中国文学哀兵亮剑，是雪耻之旅，应该像杀气腾腾的战狼，要有一口吃掉对方的气势；但笔杆子思维却是另一番景象，“东方升起一轮文学月亮”，非但不杀气腾腾，还要利益包括对手在内的所有众生，带给世界光明和清凉。

这就是《七步一笑》的基本思想：“文学要当菩萨，不当魔鬼。”中国文学要展示的是中华民族的善良、智慧、宽容、公正、幽默，要让世界尊敬中华民族并喜欢中国人，而不是怕中国。《七步一笑》的登顶不是杀出一条血路，而是以先进文化和高贵文明之光照亮世界。

从形态看，《七步一笑》是“王中王”的“戏赞性喜剧小说”，“文”在“至美”行列。而其“道”体现在其意蕴中，总说是“活明白”，具体内容有三：初级的活明白是“在人矮檐下不低头还不碰头”，活出自我，活出人的尊严；中级的活明白是“做人观音菩萨，做事替天行道”，活出高度，活出人的价值；高级的活明白是“觉悟的人生最美丽，勘透宇宙人生真相、宇宙规律，依宇宙法则行事，做自己命运的上帝”，活出生命的自由，活出人生的终极意义。最后一项活明白“觉悟”是“勘透宇宙人生真相、宇宙规律”，那就是能回答“人类终极三问”的证明，也是“道达至尊”的证据。

“文”是怡人的美花，“道”是给人营养的善果，没有一点杀气，有的是祥和与善意，而其中蕴含着的却是世界最先进文化和人类最高贵文明，这才是配称“文学月亮”的作品。

然而，“文抵至美”“道达至尊”的作品不只《七步一笑》一个，《西游记》也是文至美道至尊之作，二者是并肩在世界文学峰顶称王，还是也有高下？这也是需要说清的，这对“并肩王”并非双胞胎，也不是《七步一笑》学的《西游记》，二者有很大不同。

先看文体。《西游记》是几千年一贯制的传统叙事文体，仍然是“字，句，段，章，篇”的叙事链；而《七步一笑》却是“段子小说”，不是传统的叙事法，而是“字，句，段子，章，篇”，“段”变成了“段子”，传统的叙事基因改变了。这一变，带来了叙事文体质的改变。传统叙事文体只是支撑小说的框架，“字，句，段，章，篇”仿佛“砖头，预制件，水泥框架，单元，楼房”，不参与作品之“美”的建设，本身没有价值，若打碎就是一地瓦砾。可“段子”却是有价值的，“段子”不仅是整体的组成部分，它自己还是个完整的建筑，仿佛“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既是“大观园”的组成部分，自己本身也是独立的存在，“段子小说”打碎后不是“一地瓦砾”，而是“一地珍珠”。

再看形态。《西游记》是正剧小说而有“文美之王——趣”，仿佛千里马拉的马车 ，与汽车同至终点只是特例，其道路很难复制；《七步一笑》却是喜剧小说，“趣”是自身本具，仿佛宝马汽车，轻轻松松就可与千里马并行。二者虽然殊途同归，最终同至终点，但“千里马车”是拼死一搏，很难再来；而宝马汽车却是悠哉游哉，稍加把劲就可以轻松超越千里马车，“形态”优势尽显。

再看人物形象。《西游记》中观音菩萨、孙悟空、唐僧三个人物，展现的是完全不同的三种形象、三种性格、三类优秀品质，而《七步一笑》因要塑造光辉的民族形象，将这三类优秀品质全部集中在主人公王三丰一个人身上了，使其成了世界文学人物画廊里前无古人的“三冠英雄”。辣椒、甜桔、酸梅各呈其味不难，谁能种出一种水果而同时具有酸甜辣三种味？

最后再看其道。二者之道都达“至尊”，高度难分伯仲，但《西游记》是在讲佛法，用的却是隐喻，不懂佛法的人无法理解，虽有至尊之道，却仿佛高墙里的仙桃，云层后的月亮；《七步一笑》却用科学眼光揭示出国人信仰的佛教其实是在讲述宇宙奥秘，本质是“世界最先进文化”和“人类最高贵文明”，且是摊开用白话直讲，仿佛广播体操的动作解说，只要依教而行，便能受“最先进文化”和“最高贵文明”之益，简单得如同水果里的营养，不论是不是营养学家，吃了都能受益。这轮“文学月亮”的光芒是普照世间能让全人类受益的。

二者高下不难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