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带头大哥把人类的前进方向带偏了

有了绝佳的宣传点，丽佳有点心花怒放，但头脑却更加冷静，想做得万全，将可能遭人指责的地方都补厚实，又问：“可是师父，我看《七步一笑》里也有批判，比如对斗争哲学，这与您说的‘匕首文学’区别在哪儿？”

和尚点头表示认可，说：“对斗争哲学的否定，用世人的眼光去看，确实看不出与鲁迅先生的解剖刀有什么不同，二者非常相象，但鲁迅先生是在批评现实，我却是在讲佛法，讲宇宙真实之理。”

“在讲佛法？”惠九鹏睁大了眼睛，“怎么个讲佛法，这倒要好好听听。”

“斗争哲学是什么？是分别。”和尚说，“是把人分为不同的阶级、等级，把人分为朋友和敌人，好人和坏人，总之就是分别。但佛法，或者说宇宙的真实之理是不分别，为什么不分别？因为人是用眼看，见的是相；佛法是用心观，见的是性。啥叫见相见性？比如这个茶杯，”他举一下手中的杯子，“普通人看它就是个茶杯，科学看它也是茶杯，这就是‘相’；哲学看它是地水火风，就是‘质’；佛菩萨眼里它是啥？”他闭口不语了。

几个人等他说下去，问：“是啥？”

好半晌他才冷不丁一句：“是——孙悟空。”

几个人一愣，以为和尚说笑话，便都笑起来。和尚打断他们的笑声说：“我没有说笑话，这就叫‘见性’。因为茶杯是孙悟空变的。”

这一说，几个人不笑了。和尚说：“现在你们能掂量出科学、哲学、佛教的不同了吧？也能掂量出科学和哲学的虚妄了吧？也能看出佛教见本质的高度科学性了吧。明明这个杯子就是孙悟空变的，科学研究杯子有什么意义？哲学研究地水火风有什么意义？都没有抓到根本。你抓孙悟空啊！你抓住孙悟空才算研究透了杯子，你没有抓到孙悟空你的所有研究都是虚妄啊！对不对？”

好半晌，惠九鹏才仿佛清醒过来，叹一声：“我有种……在梦中的感觉。”

和尚紧跟一句：“这就对了！人类就是在梦中！人世的一切，和我们做梦非常相似，佛教的根本目的就是把人类从梦中唤醒。科学和哲学的悲剧就在于精研梦境却对做梦的人一无所知。”

雄达还在想和尚前面的话，说：“我明白了，孙悟空就是心。”

和尚稍愣，点了下头继续说：“现在你们几位明白我在《七步一笑》里说的‘M国是精英们的天堂，中国是精英中精英的圣地’的原因了吧？M国的科技世界第一，可科学却是条邪路，科学在救人，科学在害人。河水被污染了，是源头里掉进了一只死狗，你找到污染源把死狗捞出来就行了，可科学却在下游给水里撒杀虫剂、清洁剂，是不是在救人又在害人？美国人还不自知，还在以他的科技世界第一傲人。”

“值得深度思考。”惠九鹏点头。

“现在的世界，把M国当成了带头大哥，可大家想一想，它这个带头大哥带的方向对不对？你发展科技，却不抓孙悟空，在研究茶杯的大小方圆；你发展经济，却不搞实体，在玩用钱生钱的金融游戏；你壮大军事，喊的是消灭魔鬼，实际却在做军火生意。这几样M国都是世界第一，给世界带来的是什么？你再想，假如世界粮荒，上帝给你一把种子和一把刀，种子能救所有人，刀可以杀掉一半人却让自己一族活下来，你选哪一个？”

“这是笔杆子和枪杆子的区别！也是‘菩萨文学’和‘刀剑文学’的区别！”雄达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