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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名画可以质疑,不可一笔抹杀

(2023-01-22 17: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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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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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鋈赏品鉴

【原创】名画可以质疑,不可一笔抹杀

----兼与陈先生商榷之三

撰文:王菊如

 

历史(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是两个不同的范畴。不同范畴的事物不能相提并论。鉴画赏(评)画也如此。

中国流行过这样一种传统,即以历史(生活)真实,来衡量艺术作品的优劣,现在,陈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尽拿些历史(生活) 的普遍现象,来鉴定《步辇图》的真膺,可能是一种进步,但把握得恰当,却不是那么容易。

以历史知识来鉴赏古代书画,历史上不乏先例,以宋代为例,就有把两个韩文公混为一人的絵画趣闻。此事就曾有人指责绘画,但往往弄错了对象的例子,如把韩熙载形象充当韩愈,参见沈括《梦溪笔谈》卷二,“世人画韩退之,小面而美髯,着纱帽。此乃江南韩熙载耳。······退之肥而寡髯。”这是因为读书不深,造成两个韩文公彼此混淆。这是品鉴、识画者的差错。

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二,也提到当时人画唐十八学士,而没把前后十八学士分清楚的:“唐开文学馆,召名儒十八人,如玄龄,如晦,恩廉,志宁,世长,褚亮,薛收,颖达,文达,徳明,文敬。开元以无量行冲,韦坚,张说,之辈为学士,见《艺文志》,盖唐有两个十八学士,画家不辨”,这当然是大错特错的笑话。

从以上述角度批评阎立本的例子也有。

如清人杭世骏《订讹类编》卷二,“阎立本画昭君图,妇女有著帷帽者,帷帽起于隋代,非汉宫所作。”关于昭君,还有“画其自把琵琶于马上者”,杭世骏认为也是不对的。宋·王懋据《野客丛书》载:傅玄琵琶赋序曰:故老言汉送乌孙公主嫁昆弥,念其行道思慕,使知音者于马上奏之”;石崇《明君词》亦曰,匈奴请婚于汉,元帝以汉家良家子配焉,昔公主嫁乌孙,令琵琶马上作乐,以慰其道路之思。其送明君,亦必尔也。则知弹琵琶者乃从行之人,非行者自弹也。今人画明妃出塞图,作马上愁容,自弹琵琶,而赋词者又述其自鼓琵琶之意矣”,以至后来(黄)鲁直、()东坡皆相沿为误也。

早在宋代,以写实角度批评阎立本的声音,就不绝于耳。

如郭若虚《图画见闻志》卷一“论衣冠异制”载:唐代宗朝,令宫人侍左右者穿红锦靿靴。凡在经營,所宣详辨。至如阎立本图昭君妃虏,载帷帽以居靴;王知慎画梁武南郊,有衣冠而跨马,殊不知帷帽创制于隋代,轩车废自唐朝,虽勿害为名踪,亦丹青之病耳。

郭若虚先生还较为客观,並不一棍打死,故言:“勿害为名踪”,“名踪者,绘画巨制也。巨制而存小疵,允许存在。而今天陈先生则容忍不得,力贬之为劣品矣,似欠公允,也不是历史唯物史观。

前人以器物,服制,典章来批评阎立本,仅是在学理角度,但没有极端否定他的绘画作品的程度。

当然,以器物,服制,典章来严格要求绘画的“逼真”, 有其合理的方面,但真正要求艺术(绘画)作品件件细节,都得从历史真实出发,恐怕也失之偏颇,这样无非也取消了艺术。

如绘画,为立意的需要,既可以对历史真实剪裁,还可以进行二度创作,不必拘呢于某种历史真实(细节)。郭沫若就历史剧创作,就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历史科学,要实事求是;历史戏剧,要失事求是。可谓精辟,绘画可能也应如此。

但如果站在另一角度,综合宋人及前人的评论,也反映了阎立本是个有创造性的大画家。所以並不拘泥于某些细节。

陈先生在《名画说疑》中,极其强调用细碎的所谓史实来衡量、鉴定《步辇图》;针对自己呢,却网开一面,可以不顾历史事实,任意否定《步辇图》。

首先,让我们具体看一看,陈先生在《名画说疑》中是怎样“輦”“與”不分(参见《步辇图》中唐太宗坐的是什么?----兼与陈商榷之二)而犯历史知识性错误的?

1、以“輿”代“辇”:该《名画说疑》书第26页,“《步辇图》所绘之輿,简陋如下:……按:先是指辇说輿。接着从纹饰、部件、結构、與柄等四个方面否定《步辇图》之辇,完全站在舆的角度,以輿否辇。完全文(“輿”)不对题(“辇”),此不像是记录者整理者的失误,而是陈先生指鹿为马、缺乏严谨的鉴定思路,如若不信,再看下例。

2、该书第25页,先生以《历代帝王图》中的陈宣帝“腰輿类比《步辇图》之“辇”,把两种没有关联的不同事物简单类比,自然有些混淆视听,不伦不类。

由于陈先生“輦”“輿”不分,她还自设障碍陷入自相矛盾,一会儿说“帝王用的輿,没有轮子,是用手抬,挽輿者颈上不需要用芸套绳”。“輿有四条腿,不会歪倒下来。”所有那些关于“腰輿的论证,不仅与《步辇图》之“辇”无关,而且这样的论证方法,自然也就没有令人信服的力量。附带说明的,陈先生在文中认为独轮车“套绳索是为了保持平衡,防止车子左右滑倒”(P.44),这也是不对的,独轮车套带,主要是承重,以减轻两臂受力,而平衡是两臂在行()进中左右操纵,如今踏自行车,车歪向右,把龙头转向右;车歪向左,把龙头转向左。以调整平衡,不使跌倒。这种小知识,不能想当然。在论证“輦”的主题时,就没必要再延伸展开了,知识不够效果反而露拙。

像这些知其一,不知其二,或以偏代全的论证,在《名画说疑》中俯拾即是。再例如,关于唐王太宗的衣着问题,陈先生一口断定《步辇图》中唐太宗身著便服(笔者注:应称“常服”,“便服”之说是现代语,缺乏历史语言感)是不合历史史实的。其实,唐太宗李世民,是个很开明而又不拘礼教的明皇。据《旧唐书·舆服》載,“太宗又制翼善冠,朔望视朝,以常服及帛练裙襦通著之。若服裤褶,又与平巾帻通用,著于令其常服,赤黄袍衫,折上头巾,九环带,六合靴……便于戎事。”《旧唐书》第1187)

由此可见唐太宗,即便在正殿“视朝,或混着或著常服,也是常有的事,何况在内宫、在“鸿胪寺”。陈先生关于便(常)服的驳论(P.27),也就显得毫无意义。不过这个关于唐代服制的议题,作为专论,我们会另文再展开得充分些。

(未完待续,下章讨论:《历代帝王图》难证《步辇图》之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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