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修宪”的另类解读-赵葆珉
(2025-07-24 15: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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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修宪”的另类解读-赵葆珉
“日本修宪”,或者说,日本突破“战后的和平机制安排”,一直是横亘在中日关系中的一座山,似乎不可逾越。
“日本修宪”,脱离战后管制,在中国学圈,是一个充满火药味的高度敏感的话题。
中国学圈与民间形成的舆论共识是,坚决反对,没得讨论,这是政治正确,不能触碰。
小有违逆,或有些微异议,那就是立场问题,是杀人诛心的问题。
这一执念,源于近代百年几近灭国的惨痛经历。
日本曾是我最残暴的邻国之一,几乎使我泱泱大国亡国灭种。
与日本比邻而居的历史教训是:
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强邻即强敌,落后就要挨打,应时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提防这个弹丸岛国。
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已经渗透进我们的基因里。
中国的崛起,可以让这一历史教训退隐到历史中。
中国的崛起,不是真空中的游戏。
中国绵延百年的寻求国家生存与复兴的伟大长征,是在强邻环视的丛林世界中进行的,也是在与东西方列强的反复较量中完成的。
中国的崛起,意味着中国突破了东西方列强的围追堵截,也在这场马拉松式的生存斗争完成了对东西方列强的逆袭。
历经新中国的艰难建国,与40年改革开放的曲折历程,一个崛起的中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中央。
这一事实至少意味着,国家生存已经不再是困扰我们的问题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历史性成就,也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荣耀属于亿万自强不息的华夏民众。
这样的历史性时刻,与国家力量崛起相伴的观念,也必须随之跟进。
我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病夫,国家也不再在生存的死亡线上挣扎。
基于这一历史事实,在规划中国的前进方向时,我们必须超越国家生存的底线目标,这一国家目标在我们的历史进程中已经完美地解决了。
瞩目于寻求发展,寻求驾驭这个丛林世界,塑造有利于我们的长久秩序,应该成为我们新的国家目标。
需要摆脱历史的创伤,需要重铸国魂,拥抱这一无与伦比的力量赋予我们的地位和角色。
站在力量的巅峰,以强者的心态俯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并承担起相应的大国责任,应该成为我们新的角色。
中国的崛起,必须伴随着脱胎换骨的精神变迁,必须自觉地领受这一天命:
命运在我掌中,大地在我脚下。
昔日的列强被驯服了,变得文明了,变得守规矩了,而我们不再弱不禁风。
被历史的心魔所拘禁,继续将自己限定在弱者的心态上,会让我们丧失自身力量的自觉。
这一心态的转换,首先适用于中日关系。
在中日力量消长的背景下,对日民意与舆论更加理性和开放,这是背景中澎湃的力量带来的觉醒。
中日和解使两国摆脱了情感的对抗。
可以更加积极的心态客观地看待中日关系,看待日本这个爱恨交织的邻邦,看待彼此的历史宿怨与未来的前景。
是时候了,可以直面中日之间的一切问题,不回避,不畏缩,包括“日本修宪”,日本“摆脱战后管制”,或日本向“正常国家回归”。
可以开始讨论涉及战后日本和平机制的一切问题,将所有的选项,包括曾经弃持的选项,都摆上桌面。
可以更为大胆一些,而不被戳脊梁骨,或被误解。
回归本源,战后美国对日本的和平机制安排,是美式的,以“和平宪法”与“驻日美军”为核心。
战后日本的和平机制的实施,也是由美国操盘的,基于美军占领的事实。
美国实施的和平机制安排,基于美国在东方的殖民战略考量,出乎一家之私,具有先天的局限性与排他性。
中国与更为广泛的东亚国家的利益都不在其中,当然,日本的利益也不在其中。
战后美国强加给日本的和平机制安排,是对上一次战争策源地的惩罚,出乎仇恨与上一次战争的惯性。
确切地说,这一和平机制安排,也只能是一种权宜安排。
而没有瞩目于万世太平,或着眼于东亚民族的永久和解。
这一宪法的偏执,是与生俱来的。
这一宪法的本质,追求绝对的和平,通过解除日本的武装,对日本实施管制,而永绝后患。
一个外来的殖民势力,将一个古老的东方民族永远阉割了,这既不可能,也不现实,更不能持久。
揆诸世界历史,这一和平机制安排的战略考量,从来没有得逞过,也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后患。
美国对日本的战后和平机制安排,源于上一次战争,着眼于战争,在至极意义上,也只是收拾战后残局的权宜之计。
它不是瞩目于和平,持久的和平,有尊严的和平,不是瞩目于东亚区域的未来。
这一和平机制安排,破坏了区域的长治久安,阻绝了中日的世代友好,为战后中日关系埋下了祸根,也为未来的战争埋下了祸根。
总而言之,这一和平机制安排,是上一次战争的产物,是二战的残存物,它将上一次战争的仇恨固定下来并永久化。
因这一和平机制安排,东亚与中日关系始终被上一次战争的后遗症所困扰。
在战后初期的背景下,基于战争的惯性,这一机制似乎没有毛病。
在战后漫长的岁月中,特别是在中国崛起的背景下,这一机制的局限性、短视与危害性逐渐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