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日本“殖民宪法”辨析-赵葆珉
(2025-07-24 14:5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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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日本“殖民宪法”辨析-赵葆珉
战后“日本宪法”被称为“和平宪法”,这是一种误读,是对“战后日本的现状”,与东亚历史的误读。
1945年日本落败,无条件投降,日本丧失了帝国,被打回原形。
这一历史事实意味着,“战后日本”与中国的战争结束了,东亚民族内部,始自西欧列强入侵以来的内战与纷争结束了。
日本帝国覆灭了,但东亚并未获得和平,真正的和平,东亚和平依旧遥不可及。
如果东亚民族获得了和平,那也只是一种短暂的喘息,是另一场战争之间的间隔。
对中国与更广泛的东亚民族来说,战后的东亚和平,毋宁说是一种“伪和平”,因为这是殖民者强加的。
殖民者侵入了我们的生存空间,在我们的世界中植入了外来秩序,东亚依旧支离破碎。
因殖民者的侵入,东亚成为更大的冲突与动荡的渊薮。
中国,与更为广泛的亚洲国家,包括日本,因此也面临反殖民霸权的更为艰巨的历史课题。
战后美军历史性地侵入东亚,占据了与昔日日本帝国同样的一片战略性区域。
美军凌驾于日本之上,传承了日本帝国的衣钵。
外来殖民者在东亚民族最为虚弱,最为分裂的时候,将同样的殖民秩序强加给东亚,也将同样的殖民秩序强加给日本。
“东亚本土力量”与“帝国殖民秩序”的冲突由此开启,在这一意义上,美日之间的太平洋战争并为结束,它早已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开始。
日本由此隐然居于反殖民霸权的最前沿,这是命定的逻辑赋予日本的历史角色。
在未来的岁月中,日本的反殖民事业,也终将成为亚洲争取独立解放事业的一部分。
二战结束了,隐秘的地缘战争重新开始,所有的和平都只是幻觉,美日之间的和平也是如此。
日本隐忍地接受了美国的“殖民控制”,并延续至今,因为被征服的日本别无选择。
但反叛的种子已经种下了,美日关系的决裂与对抗是不可避免的,不管这一天多么遥远,它终将到来。
只要殖民者还盘踞在亚洲的土地上,和平就不会到来,也永远不会到来。
因为美国对日本的殖民控制,此后的中日关系也扭曲为一种殖民关系,且延宕至今。
战后80年,从未有过真正的中日关系,建立在东方两个大国之间的独立自主与和平共存之上。
日本或与中国对抗,或与中国缓和,都是随美国起舞,都是殖民者操纵的。
“殖民宪法”剥夺了日本的自主防卫力量,也就剥夺了日本的国家主权,剥夺了日本的民族自决。
殖民者在东亚的持久存在,决定了日本外交的殖民性与依附性,也决定了中日关系的殖民性。
“殖民宪法”是美国强加的,是美国殖民控制的产物与工具,它锁定了战后日本的“殖民国家地位”,也使亚洲成为残缺的殖民区域。
如果“殖民宪法”可以称为“和平宪法”,如果建立在阉割日本国家主权之上的殖民控制,可以称为一种“和平秩序”,那也只是美国的和平,是建立在美国军事征服上的和平,而不是日本的和平,也不是我们的和平,更不是东亚的和平。
这一所谓的“和平宪法”,体现美国强权治下的和平秩序,是美国军事征服强加给日本的,也是美国的军事征服强加给东亚民族的。
因这一“和平宪法”,美日关系被扭曲了,美国与东亚民族之间的关系也被扭曲了,因为亚洲与日本利益都不在其中。
借助这一“和平宪法”,美国得以延续对日本的“殖民统治”。
而日本困于美国的股掌之上,不能以正常国家的身份融入亚洲大家庭,不能与亚洲邻邦实现真正的和平共存。
美国裹挟了战后日本,剥夺了战后日本的国家自主选择;美国也裹挟了战后亚洲,剥夺了战后亚洲的区域自决。
战后日本的所谓“和平宪法”,同时规定了日本的国家道路。
简单地说,就是规定了日本“融入西方”,成为“西方一员”的国家道路。
这一选择,同时决定了日本充当美国“东方桥头堡”的战略地位。
石破茂正在拨乱反正,要实现美日关系的正常化,要去殖民化。
石破茂同时引领日本民众对战争的历史进行大反思,这是中日,也是东亚民族摆脱殖民掣肘,走向彻底和解的第一步。
亚洲的历史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必须完成这一观念革命。精神的觉醒,是我们继续前进的基础。
中日和解的本质,是去殖民化。
是殖民者的插入,造成了战后中日关系的扭曲,也造成了东亚两大民族的持久冲突与对抗。
中日关系的再造,更广泛意义上,东亚国际关系的再造,仅仅打破殖民者的军事桎梏,是远远不够的。
东亚秩序的再造,也必须完成观念上的去殖民化。
认知决定立场,认知也决定敌友。
要消除中日百余年来的对抗与敌意,必须先从认知开始。
日本正在打破殖民枷锁,日本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日本对战争历史的反思,是东亚民族解放事业的一部分。
而我们不是看客,我们身在其中,参与这场精神的觉醒与认知革命的伟大变革。
要建立和谐稳定的东亚大家庭,要消除中日之间根深蒂固的历史对抗,必须首先打开历史心结。
这一心结,是东亚殖民化的历史造成的。
在某种程度上,必须形成对历史的共识。
这是东亚民族共享的历史课题,中日必须相向而行,仅仅依赖日本是不够的。
要开创一种全新的中日关系,一种真正的,建立在独立自主,互惠共存之上的中日关系,必须突破殖民者强加的观念,清除殖民者植入的逻辑。
一种健康的,以自我为中心的话语体系,是重整山河,伸张我们利益的前提。
这一原则适用于中日关系,也适用于亚洲诸民族的关系。
亚洲要真正站立起来,必须获得精神上的独立,必须以自我为主,必须透过自我的视野审视我们的利益所在。
这不是石破茂,或者日本一家的事业,日本一个巴掌拍不响。
整个亚洲,与我们,都身在其中,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