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歌,愿他生都有今生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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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哥哥暖意 |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企鹅签名是: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借他的这句歌词来寄语人生。
如果说喜欢别的歌手都是有条件的,比如罗大佑是因为歌词,许巍是因为内心,蝎子乐队是因为刀刃般回旋的音色无法拒绝,中岛美雪是因为大气磅礴的才华,唯独对他没有条件可讲,就是“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的一种自然的吸引。上世纪华语流行音乐最巅峰时代的歌手中,除了黄耀明(喜欢黄耀明也是有条件的),能令我完全敞开心扉走进音乐世界的人就只有张国荣。他的歌,恰好是能慰藉我的温度。
自从用手机MP3开始,换过很多款手机,但每个手机里都存着他几首可以反反复复听的歌,偶尔翻出来放进耳腔里回温,就像是跟一个老朋友谈谈心。我沉默不语,继而又有所领悟,在飘渺的尘缘际会中领会该如何用歌词解读人生,如何更好地走下去。
那一年的愚人节,我以为只是个新闻玩笑,看他就像无脚鸟一样决然飞走。这种告别远比面对面的绝别来得更残忍,因你恍惚觉得他并没有离开,他还活在那些不断重现的电影角色里,他还在舞台上灯光下旋转舞步唱着阙阙情歌。
十二年的时间很短,短得你还清晰记得一个至爱的人突然离去时那种猛击心脏的灰暗疼痛。十二年的时间也很长,你可以从容思量你对他的宠爱有多深,以及,选择用怎样的私密方式来怀念他。
外面春意已生,情思如萌芽在悄悄滋长,仿佛有些怀念,在东风中在记忆中绵绵起伏如烟雨。在这个暮色四合起风的傍晚,想起哥哥,我又在听《风再起时》:“我/回头再望某年/像失色照片,乍现眼前/这个茫然困惑少年/愿一生以歌/投入每年永不变……”
2010年,美国CNN举办“全球五大乐坛偶像”票选,张国荣是唯一上榜的亚洲歌手。他曾经是一代人的背景乐,是香港粤语流行乐当之无愧的尖峰代表之一,他之于流行音乐一个世代的意义,就像流星划亮了昏黑的夜。
转眼已十二年了,花开过十二春,钟声又敲过十二遍。一干好友和歌迷从未将他忘怀,每年都会有盛大的纪念活动,默默想,我该拿什么怀念你呢,哥哥。
还是继续重温你的歌吧。习惯了千百遍地从你的歌中寻找那个17度音域的淳厚男中音,略去花腔与技巧的内心抒发,干净得就像一面波澜不惊的湖水,在倒影中可以看到裹染着花朵的沙砾,一朵朵开出明媚的叹息。
那个如此绝色的声音在唱:“红/像斜阳渐远的纪念/是你与我纷飞的那副笑脸/
如你与我掌心的生命伏线/也像红尘泛过一样明艳……”
世人都知道张国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好演员,不要误以为他是演而优则唱,他是1977年参加歌手大赛作为亚军出道的。也不要误以为他一开始就顺风顺水,他也经历过被人喝倒彩、唱片惨淡、默默力争上游的艰辛历程。更不要误以为他只懂唱不会创作,他的代表作《我》《红》《沉默是金》《风再起时》《深情相拥》《夜半歌声》等皆由他自己操刀,填词作曲样样不在话下。
与哥哥合作最多的林夕,曾在电台访问中感慨,张国荣堪称艺人的典范,演得好又唱得好,快歌慢歌都拿捏得很好,既是实力派又是偶像派,既有天分又肯努力还是一个完美主义者,“香港不会再出一个张国荣了。”
林夕也曾说:“我这辈子最光荣的一件事是帮张国荣写了一首歌,名字叫《我》。”Im what
I
am,如此生动形象地刻画了哥哥的内心独白:“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我这辈子最光荣的小事之一,就是我是哥哥的粉。而且巧合的是,我们都是处女座。
还记得几年前,和一个朋友小聚,她从手机中放了一首歌:“寒夜的脚步是两个人/一路被紧紧地追赶/而你的眼神依然天真/这是我深藏许久的疑问……”我脱口而出:“是张国荣啊。他的声音变成鸟叫我都听得出来。”
这首国语歌叫《取暖》,粤语版本叫《最冷一天》,陈奕迅因为铭记当年哥哥赏识他的声音还特别翻唱过。“如果苦笑比眼泪更真/但愿笑声像一滴滴吻/如明日好景忽远忽近/仍愿抱着这份情没疑问。”就像歌里表达的,任面前时代有最低的气温,多么庆幸长夜无需一个人渡过,哥哥的歌声留下世上最暖的一面——是最真的情和透明的心。
不管是隆重的纪念日还是寻常日子,只要打开张国荣的歌,就觉得他从未走远。尤其是《共同度过》(和《有谁共鸣》都是日本音乐人谷村新司的曲)这一首,林振强作词,在歌词中早早致意,就像是预见了将来会有这么一天,他和喜欢他的人分隔日月星空两端,遥遥相望,凭歌怀念。歌里都是彼此想说的话:
没什么可给你
但求凭这阙歌
谢谢你风雨里
都不退愿陪着我
暂别今天的你
但求凭我爱火
活在你心内
分开也像同度过
(谢谢朋友们对孙格格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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