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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朴记忆散文随笔 |
分类: 《我的童年在连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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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以前的日子从未忘记,在我二十年的人生里,那是最纯真,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岁月。
离开连队,离开从小和阿公阿婆一起生活的地方,一切大不如前。
我曾为了留住这满园的记忆,苦学绘画,却不想当自己有能力绘出以前那一片稻田、一方胶林、一棵果树时,只画出了自己曾与青山绿水为伴的日子,仅仅只是轮廓,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日子,在阿公离世后都化为时间的稀痕,若隐若现。
不想长大,想回家,我想一切如故,连队依旧,这就是自己一直坚持文字的原因,它不是梦想,是回不去的本真。
还记得小时候的春天,早晨的鱼塘会在水面上冒出一缕缕青烟白雾,好似仙宫后院,笼罩整个大地。
我总是问阿婆,为什么会有烟雾从水里冒出来?她大概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毕竟她是家里数学最好,语文最差的那个,也就用三言两语来打发我这个总是爱问为什么的孩子。
夏天是海南最炎热的时候,儿时顽皮,常打赤脚走在橡胶林里,蹲在门前玩沙子,待到下午热劲退去,就学男孩子那般跳到鱼塘里戏水,好在天生爱水,水又干净,若非会游泳,总是在阿婆拿起棍子的时候游到中间,不知道该被阿婆打了几回。
我虽然是个女儿身,可从小就像个野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没个正形,同男孩子无异。
长大后同友人提起自己的童年,无一人不惊讶,也因为有一颗爱冒险的心,走出了不少曾经。
鱼塘在挖成的时候阿公为了鱼塘外的水稻田能够定时享受关水,放水的自由,就在鱼塘周边开了一个流通的管道,关闸的时候会有河水涌入鱼塘,注入新的水源,放水的时候鱼塘里的旧水会随着管道流入周边的水稻田里。
记忆中,那时候的水质特别清澈,是白鹭,鱼虾,蛙螺的天堂,更是我儿时嬉闹的乐园。
木瓜红了、菠萝黄了、石榴掉了,甘蔗长了,这大概就是众人所爱的秋天吧!
海南四季如春,想捕捉到秋先生来过的痕迹,可难了!
秋天里,除了有好多熟的水果可以吃以外,再就是我喜欢于下午三四点左右拿着阿公的钓鱼竿,一动不动的坐在鱼塘边钓鱼,都说钓鱼之人耐性好,但那时的自己,不过三两分钟就要动动鱼竿,看看是不是有鱼儿上钩,说一动不动的过了一个下午,实则下午的时间是被自己折腾没的。
最喜欢的还是冬天,怕冷,可是不妨碍我对雪花的向往。
每逢冬季,阿婆总会强拉硬扣的给我套上三四件冬衣,围巾、长筒靴、手套一应俱全。
我也不含糊,带上阿婆春天种的地瓜到连队里找小伙伴们玩,每每这个时候我们总会跑到各自家里拿出点什么作为一起烤地瓜的贡献,连队的大人们看见有小朋友在烤火,也会来凑热闹跟着一起取暖,这个时候就会恐吓从脸到衣服都被炭火熏得黑乎乎的我们,“把衣服弄脏,回家就要挨打了”。
1998年,香港回归,我出生了,说来也就只有这一件大事能让我记住。
生在连队,生在白沙县城,我是个从小就喜欢人情味浓郁,民族风情浓厚,烟火味重的女孩,所以长大后爱上了旅行,爱上了在旅途中的风景和各种来来往往的旅人,从未想过要在繁华的城市度此生,也许是小时候懒散惯了,长大后也只爱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那时候的连队已经不再是军队,而是撤走后住进去的农场人,在里边的多是从内陆迁移进来然后定居的农场工人。
阿公从武装部下调到连队做队长,奶奶也从幼儿园跟了过去,这大概就像现在的随军家属一样吧!
父亲,大伯和姑姑他们从小就住在十连,直到我出生后阿婆做了内退到八队的橡胶林基地里带我,这些都是从大人们的口里陆陆续续听到的,说起儿时的自己,任谁都是在讲故事,好像人人都是我。
回不去的过往,我想用文字留下自己的童年,记下那些念念不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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