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行先生的“汉字为拉丁字母注音”
(2023-04-27 12:29:18)关于文行先生的“汉字为拉丁字母注音”
“图1 右侧橙色竖线所划为声母,上边橙色横线所划为韵母:自鸣一字元母、自鸣二字子母;图2 右侧橙色竖线所划为声母,上边橙色横线所划为韵母:自鸣二字子母、自鸣三字孙母。图1和图2中的“自鸣字母”相当于现在的元音和韵母,“同鸣字父”相当于现在的辅音和韵母;“一字元母”对应于“韵腹”,“二字子母”对应于“韵头+韵腹”或“韵腹+韵尾”,“三字孙母”对应于“韵头+韵腹+韵尾”。
图1上方橙色横线所划的“自鸣一字元母”中的“a-丫、e-额、i-衣、o-阿、u-午”,如果拉丁字母原来就明确了这么读,何必用汉语标注呢?有人辩称,这也可以看作以拉丁字母给汉字注音。我承认这里存在可辩驳的逻辑空间。但是,再结合图2中的“自鸣二字子母”中的“ue-五石”,“五石”毫无意义,何必采用“ue”给“五石”注音呢?只能理解为用两个汉字“五石”反切来给“ue”注音。再看图2 中的大量无意义的汉字组合,如“peao百了”、“seam色两”等,这里的“百了”和“色两”显然与“五石”一样,没有意义,根本没有必要用拉丁字母为其注音,实际上也不是,只能理解为用两个汉字的反切法来给拉丁字母组合“peao”和“seam”注音,就像中国古代用反切法来给某汉字注音一样。因此,这些都是采用汉语为拉丁字母或其组合注音,包括右侧橙色竖线所划的汉字声母系统,则是用来给拉丁辅音字母注音的。”
我的观点是,这怎么能说成“汉语为拉丁字母注音”?
以上这份材料,大部分(98%)是在用拉丁字母发音给汉字注音(传教士编写,帮助西人学习汉语),只有几个少数反常例子,看起来是在用简单汉字给ue、peao、seam注音。这就说明,ue、peao、seam这类音节,在汉字中有,但是在拉丁语中是没有的,为了学习汉语,传教士编写教材时,现场造出了ue、peao、seam,并用简单汉字来注音。这怎么能得到“汉语为拉丁字母注音”的“历史”结论?只有找到一份100%(而不是2%)这类注音材料,才能说“汉语为拉丁字母注音”。
例如,关于上面的“ue(五石)”,拉丁文中无ue(五石)音,但汉语中有ue(五石)音,外国人为了学汉语,所以需要额外造出ue(五石)音,此时教材只能用"五石”(简单汉字)替造出来的ue注音。这只是编教材或学习过程中的临时做法,我们小时候常用,你怎么说成拉丁文要靠汉字注音??
比如,初中学英文,有几个国际音标发音是没有汉字对应的,如ch的国际音标t∫是没有普通话对应的,但与咱老家方言"吃"字发音十分相近,于是可在t∫旁写一个"吃"字(注明:方言),难道按此“文行先生”作者的"一元论思维,单向逻辑,见风就是雨"说法,这就被说成了"历史上,英语(或普通话汉语)曾用中国某县方言注音"了???
象usually中的s,其发音是[З],读音也没有汉字普通话对应。它近似于念“习”,但是音又很短促。而我老家方言土话中倒有类似这个音,于是我就又用方言来注音。按照你文行先生的观点,是不是也要说"历史上,英语(或普通话汉语)曾用中国某县方言注音"了?
文行先生此文开头还写了一个出场背景:“转按:四百年前,西欧罗巴土鳖小邦林立,到处方言土语,南腔北调,哪里有什么统一语音音调呢?”
过去,口音是南腔北调。即使汉语,南方也是“十里不同音”(我老家就如此,不要说两地相隔一座长的矮山了,发音更是不同)。戊戌变法时,康有为去见光绪皇帝,光绪皇帝完全听不懂康有为的口音。
但是,难道“汉语为拉丁字母注音”就会改变这个南腔北调局面?当然不。注音方式,有很多种(如欧洲哪一个民族在政治上得势,就可以用哪一种注音),非得必须是用汉语。
当然,文行先生没有证据得到“汉语为拉丁字母注音”,除了歪曲理解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