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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工分”

(2021-09-10 21:4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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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前几天在报刊上看到《“工分”年代》一文,勾起了我对少年时期生产队劳动的无尽遐想……

挣“工分”

我上小学六年级第二学期时,“文革”如火如荼,少先队员成为“红小兵”,我所在的原普陀县芦花公社芦东小学(在塔下村孟家庙),也开始“文革”,高年级学生按照学校要求写大字报,不久学校停课,哪年我大约十四岁,农家孩子都回家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我所在生产队与我差不多年龄五六个男孩都加入了劳动大军,开始了挣工分生涯。

挣“工分”

我所在生产大队即现在的村(东港街道南岙自然村),南岙自然村有10余个小自然村,每个小自然村设生产小队,我们生产队队名为里新屋生产队,按数字排位为第二生产队。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整个南岙大队有耕田(可种水稻和种番薯的土地)约1000亩左右,总人口近1400人,人均耕田约0.7亩。我们生产小队大约15户左右人家,人口70左右,男女劳动力人口50--60人,耕田40--50亩,另办了一个砖瓦窑厂搞付业,为附近乡民提供砖头、瓦片建筑材料。有了这个窑厂,使我们生产队一个10分工的价值年终分配时一般可达1.2元,其它生产队大约是0.7--0.9元。

生产队五六十个劳动者,除去窑厂制作砖头、瓦片约五六个人之外,大部分劳动者常年基本上都耗在这四五十亩耕地上,每天劳动时间至少9小时,天日长时一个劳动日往往在10个小时以上,尤其是夏天农忙割早稻、种晚稻时节,淸晨四点钟出工,晚上6:30时甚至7:00时才休工。应该说农忙时节大家劳动蛮拼的,因为都知道农活抓季节的重要性,但平时大呼隆生产,效率偏低。

我国农村自实行“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制度,并规定生产队的组织形式和分配方式,即土地等生产资料归生产队集体所有,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社员以生产队为单位进行劳动并取得报酬。为了管理和分配上的方便,生产队普遍采用“工分制”作为劳动计量和分配依据,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初期实行联产承包制止,时间跨度长达二十年之久。

那时生产队的成员都统称为社员。社员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都有一个底分,底分的赋值多少,一般根据社员的个体强弱和技术高低,经评定的每工作日应得的工分,就是劳动者的底分。一个中等男劳力,凡能拿得起田里农活犁耙的十八般武艺,一般定为10分,有上下差距者定为11分、9分,能完成地里的全部农活的中等女劳力,一般定为5分,能力有上下差异酌情赋分。那时的学生,年纪虽小,劳动观念可强,很小就参加集体劳动,对于他们的底分,队里则根据年龄、个子来确定,一般为3、4、5、6分不等,有些生产队也设0.5分为一个级差。但每个人“底分”的获得,必须通过正常会议程序最后确定。

由生产队长和会计提出大致方案,社员大会评议通过。评定底分时间一般选在年初。生产队的社员底分是一年一定,对大多数社员而言没有什么变化,小青年与老年社员会随着年龄变化,劳动力增强和衰退作适当调整。

一度时期生产队长叫我担任记工员,负责社员记工登记。记工登记簿又称记工单,一般由公社或大队统一编印发放,生产队记工员专用。记工单设姓名、性别、日期、分值(工分数)等项目,有些详细的记工单还包括劳动内容等。

社员经过一年的辛勤劳作,挣了若干工分,眼望着年底的劳动收益。生产队的年度结算,均以家庭为基本单位,一般只搞年度结算。对红薯等不易储存的物质,在收获的现场就采取按人头预分了,根据实际情况,有时将谷子也在不同季节做了预分配,年终只是根据工分再作一次正式的总结算。在大队规定的截止日后,记工员统计好生产队全年的总工分,保管员统计好全年所收谷子、麦子、红薯等物资,会计或出纳将全年付业所得,减去年度农业税、买农机、化肥等开支数,一一汇总到会计手里。队委根据本队的实际,除去应该完成的国家任务,留足来年的生产准备金及度荒口粮,剩下的就是本年度可以分配的。将生产队全年可分配的总收入除以全年生产队的总工分, 得出一个劳动日(10 分) 的价值;将每户的总工分乘以劳动价值,得出该户全年总收入。减去该户在队里的预支出(主要是口粮消费) ,即得出该户在该年的净收入(或净负债)。

虽然集约化程度高,但生产水平不高,一年创造的劳动价值很不理想,一个10分工的劳动价值在1元以上的生产队,就算好的队了,一般维持在0.7--0.9元。

挣“工分”

我第一年评底分大约为4分,年长我2--3岁的评5--6分。我们这帮小伙子平时主要是协助正劳力即10分底分者做辅助性农活,如割稻,割麦子,拔秧,割番薯滕,分苗,放种子,推车,起土等。做这种活基本上是以所评底分记分,如果碰到劳动强度大,劳动时间长的活儿,可高于底分记工分。

挣“工分”

有几次劳动我印象特别深刻。

“双抢”时节种水稻。夏收夏种首先是为防台风抢收早稻,为赶种晚稻季节,又必须抢种晚稻,故称“双抢”。

凌晨三时半左右,我睡得正香,队长吹响了出工预备号,我迷迷糊糊起床,见母亲已为我煮好了荷叶蛋,备好了黑枣老酒(这是那时候高档补品),我匆忙吃了早餐,与大家一块去田间,或是割稻,或是拔秧,或是插秧。插秧既是技术活,又是累活。一是六株秧苗横向株距须匀称,纵向须成直线;二是必须有一定速度,否则你落后他人十分明显,因此,你必须低着头,弯着腰腿,快速插秧;三是夏天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在背上,水田上热腾腾汽水往上冒,给你十分难受的感觉;四是水田多蚂蟥,为赶插秧速度,你不敢随时去拍打,只得忍着痛痒让蚂蟥叮在脚上。我们生产队有一片水田南北长度200多米,早上下田开始插秧,一趟下来,整整一个上午,动作快者插完一趟,正好用中餐,速度慢者还完不成任务。

我们这些小伙子,学得快,插得也不慢,队长高兴,我们得到的工分高于底分不少。

窑厂出窑。生产队为增加社员收入充分利用人力资源,因为我父亲和我堂叔都是远近闻名的砖瓦师傅,我堂叔还会烧窑。因此,开办了砖瓦厂。

经煤或松毛枝烧6--7天,烧透泥制的砖瓦后,“闷窑”即封闭窑门,进入担窑水阶段,在“窑河”即窑顶上直径约1.5米圆型渗水池,经三天渗水降温后,烧好的窑可“开窑”,将封闭的窑门打开通风通气,进入“晾”窑阶段,待窑内温度与室内基本一致时可出窑。

夏天时节,往往会有客户急需砖瓦,但窑的温度还在40摄氏度以上,为了满足客户要求,队长组织人员在高温下出窑。

我们是在室外吸了一大口冷气,飞快进入窑内,捧上砖瓦迅速奔跑到外面,这样来回大约仅能坚持三四次,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衣服全湿透,好在窑厂不远处有小河,我们纷纷跳入小河冲凉,休息片刻,又冲入窑内搬运砖瓦。高温作业,体力消耗大,因此,能挣到更多工分。

滕湾岗挑松毛枝。生产队窑厂,烧窑的燃料是煤和松毛枝,煤炭计划供给,数量不多,因此靠采购松毛枝作燃料。每年农闲时,生产队组织力量到附近乡村采购松毛枝。我们这帮小伙子往往是随队里10分工正劳力去拉松毛枝,一般是两人(一个正劳力,一个小伙子)一辆小板车,正劳力负责拉车,小伙子负责推车。哪年初秋我们一行16人,8辆车去展茅滕湾岗担松毛枝,清晨出发,到展茅田公岙山脚边一个小自然村落脚,留下一人烧午餐,其余人拿了扁担、绳索爬坡上山岗,大约爬行一小时左右到达目的地,估计是现在塘头至螺门的最美公路上的长沙短沙。这样一个上午来回担松枝二趟,吃好中餐又去担。到傍晚时节,装满车,向塔岭出发,因塔岭海拔高,那时公路是老的,比现在高出不少,光凭两人将这一车1000多斤重量的车子很难拉上坡,只得叫牛拉车,拉一次五毛钱。下坡时,我们负责推车的小伙子,都一脚站在车子最后部位,为前面拉车者一道控制车速。到生产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第二天起床时,我感觉腿脚不灵了,感到非常奇怪,后来才想到是头一天挑松毛枝用力过度所引发的。

这是我生平损耗脚力最突出且难忘的一次,那次我们这些小伙子也挣得了较高的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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