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翻看这几年存放在网盘里的照片。一张妻子给我理发的照片让眼立了定。一张照片便是一段记忆、一段岁月。人已老，喜于在往事中逗留。何况那段世人皆不能忘却的疫情时日。

                                         （妻在用心地给我理发）

    照片拍于2020年3月2日北京的家中，是孙女小诗越欢快地绕着我们拍的。其时北京防控形势分外严峻，街上少有人迹，所有店铺关张，所住小区周围的理发店也不例外。上次理发时间还在春节（1月25日）的多天前。此时两鬓毛发早已长得盖了耳，分外难受。见此，妻在网上购了一套理发器具，对我“下起了手”。好在我国的网上购物已是兴盛，否则还真是个问题。其后，儿子也要求他妈给他“动手”。可他妈就是不干。缘于他是“场面之人”，门面弄丑难以见人。我不外出，即使出了问题也无碍。儿子只得另觅它处。疫情期间我有50天宅家未出门的记录。

    2020年初的疫情来势凶猛，的确让人不知所措。那年春节适儿夫妇带我们去泉州度假，其意是将冬过成舒适的春夏。当时已知武汉爆发疫情，总以为距离远，一时半会来不了这儿。人是流动的，尤其春节南来北往的人流熙熙攘攘，病毒携带者自在其中。除夕的前一天就传出泉州有了第一例，所有景区关闭，所住宾馆顿时门庭冷落。我们也在惊恐不安中于年初二就打道回府。留下了在宾馆的一张口罩照片，以示无奈地纪念。

（2020年春节在泉州宾馆大厅防疫留影）

    那年是小诗越小二的第二学期。疫情在家，小诗越主要做二件事，一是和奶奶学做面食，很有兴趣。二是由我指导她学习看图说话，这是件非常吃力的事。常常是上午的大部时间和她都在分析、引导与疑惑、接受、询问的较量中。那种思维不对等的语言交流，让我很痛苦，深以为老师是个很技术的活。多少天和小诗越说得最多的话就是看图要领：时间、地点、人物以及人物关系、在做什么？图要表达什么等等。小诗越在茫然中进步，没有缺少本学期该学的看图说话知识。

（孙女小诗越快乐地学习做面食。这是在拌馅）

    由在家理发联想了那段时间不能忘却的事。百年不遇的疫情，当有诸多难忘之事。这辈子也就在家理了那么一次发。

                                                     作于202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