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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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当时考试的事。
尽管那时读书无用,学生对学习没有兴趣,老师授课无所谓质量好坏,学习成绩无人在意,可每学期的考试制度还保持着。
现在想来,我属于那种“浑小子”一类。那时,热衷于参加成人化的纠察队活动,经常不上课。也喜于与班上的那些没有一点文化气息的同学打成一片,“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道理一点都不错。即使上课,也一点未将注意力放在文化课的学习上。可悲的是不以为耻,虽不觉为荣,可认为很正常。这种求知时期不求知的愚昧心理,虽说是个人成长中的不幸,但其养成也非个人因素,是文革的必然,也是文革的结果,应该说是社会的悲剧。待到中学学业结束,仍是腹内空空,反正是要下放农村,知识也无多少作用。我们这辈人的经历如此,心理也就是如此,相辅相成。
放眼望去,班级里还是有着以读书为重的学生,一堆人中很容易辩得出这些人。大凡这类人,比较安静。上课专心,作业不慌不忙地上交,考试时的状态也很自然。看到这些人,我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良知告诉我,他们是正确的。自然对他们就有了几分敬意。
坐在我前排的一位女生,称她为C同学吧,是位寄读的学生,家在外地,是位南下干部的子女,装饰清爽脱俗,一看便知有着很好的家庭教育,很受我尊敬。她在当时属于我们班学习情况最为正常的学生之一。上课认真听讲,认真作业。受当时的不良影响非常小,对学业以外的活动不太有兴趣,课余喜于读些各种书籍,谈吐间不免让我类人自惭形秽。但凡遇有考试,她是自然不慌不忙。与她相熟后,向她考试求助是我的最好选择。她反问一句“这合适吗?”,说得我是很难堪,挂不住脸。一次数学考试时,她的功夫也让我吃惊,只见她做好一题,就有一张字条反手放到我的桌上,脸通红通红,速度极快,显得极为紧张。我倒显得轻松,整个考场也是相当轻松,甚或有人下位到其他同学桌前抄起了答案。她却二头忙得不亦乐乎,因为每道题的解题步骤都得抄给我。见此,给了我太大的反差感,也有了一种深深地羞耻感。“难道我们不是一个班级的学生?”,我在日记中这样问过自己。应该说是受到了一次现场教育。当时我在想,一定要好好学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可考完又一切恢复如初,只是以后的考试再也不偷偷摸摸地抄袭了,是什么样就什么样。每次考不好总是想着今后要努力。在这些自觉学习的学生面前,说自己其时的无知和愚昧不为过,更可悲的是自甘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