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一二三

标签:
杂谈 |
分类: 茗人况味 |
文革后恢复高考后的77、78二届学生,是一奇特群体。社会已十余年不再高考,一经恢复,搅动了江湖,有志者纷纷投入其中。即使当年高校一再扩招,录取者比例还是很小。这也是我们当年最为自豪的事情。
班级学生组成也是任何年代都少有的事情。以我班为例。31位同学,只有三位应届高中生,同时也有三位老三届的高中生。其余大部是下放知青,或是生在农村且经过几年社会生活的回乡知青。年纪最长者为1947年生,最小者1961年出生,整整相差14岁。其中有二位老三届同学来校读书时,他们的大孩子都已上小学一年级了。大部同学都在1954年至1959年之间出生。
在知识掌握上,老三届高中毕业生,还正儿八经的系统学过中学该有的知识,有知识积累的基础。如我班老三届的同学韩贤强,无论知识面还是对待事物的深刻性认识,都令我们望其项背。我们这些小三届(即70年代毕业的高中生),是在“读书无用”年代度过的,根本没有像样地在课堂上念过书。即使有,也是东鳞西爪,不成体统。得承认,我们这类人知识残缺,终不能成气候。尽管进入大学学习专业,看似关系不大,实际上眼光、深刻性以及触类旁通的领悟性都有不为你知的限制。
毕业时分,似也有别。我们大都经历过几年社会生活的磨练,对人、对社会都有了认识,知悉一些社会现象的内在原因。在毕业分配去向问题上,敏感者必然较之一般人会积极争取利己的归处。但在那时,总得看去还是比较正常。但作为学生,少了本应有的那种可爱的单纯,失去了应有的一些浪漫情怀。毕业时,同学们没有很深厚的惜别之情,也没有多少对四年读书的不舍之恋。离校时大都是淡淡地告别,似是人生的一个站点,到了就该下车,再奔赴新的地。渴望工作、渴望经济自立、渴望获取薪酬尽早养活妻儿老小,可说是不同人共同的心愿。这可能是其时毕业季的一个不同于任何时期的风景,不靓丽,却很实在。
分配在各地的同学,基本都经历过利己利家的调整。我们所从事的专业,在市场经济中日趋边缘化,看不到光亮,这也就决定了同学们改行势在必行。至上世纪90年代,先后有六位同学、包括本人调至合肥工作。想必和我一样因改行都经历过很拼的岁月,其间滋味自知。
其他地方的同学在毕业以后,也基本脱离了本行当。茶场分田分地,茶叶公司倒闭买断私有化。可谓大浪淘沙,同学们从政者有之,行商者有之,打工者有之。只有一位例外,那就是被同学们称之为“祁门猴”的许乃新,在黄山市茶叶站工作,坚守了专业。在此,向他致敬!
毕业后,同学们都进入人生爬坡期,在为各自前程以及家庭忙碌着,相互来往很少。上世纪90年代初,有过一次同学聚会。正是由张子强、曹阳等几位当年应届毕业生促成。不可否认,他们的大学同学情与我们还是有些差别。直待到若干年后,个人的社会职能日趋减弱,同窗情日趋提升,也挺纯粹,难能可贵。很遗憾,目前还有几位同学没有联系上。在肥的同学常有聚会,并有过三次外出看望老同学的活动。特记录如下:
一是2016年6月18日,张子强得知绩溪县的胡灶义同学患病,组织我们前往看望。这确是一次有意义的活动。
二是2016年7月23日,在肥同学前往全椒县看望我们的班长孟岩以及朱维信同学。

三是2017年5月6日,在肥同学联络了班长孟岩及桐城的同学王卫,一同去宿松,看望杨骏同学,并一同游玩了小孤山和石崖寨。
眼下,同学们大都退休,只有几位当年应届毕业生还在岗位上。退休生活各异,“行云般自在,流水般洒脱“是我们心底里梦想。有一点非常相同,即是家有孙辈者,必定有含饴弄孙的担当。愿诸位同学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