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重修父母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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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上将父母在小蜀山的墓又重修了一次。
大姐于1987年在小蜀山为父亲买了块双人墓地。是年冬至,父亲的骨灰从芜湖运至合肥进行了安葬。1995年1月8日母亲去世,当年冬至进行了合葬。
那年父母合葬时,家里来了很多人,我在墓前拍下了一些照片留作了纪念。

为此于1997年清明前重修了一次坟。兄长特地嘱托我在墓碑后面要刻下一句话,即是“为什么我们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们对父母的爱深深埋在心底”。表达了我们对逝去父母的浓浓思念之情。
时过境迁,坟墓的用材也随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发生了变化。父母的那片坟地里的许多墓已由水泥砌成变为了花岗岩构造。父母的坟墓因此而显得凋残。这几年每次去上坟,总是心里有一番纠结,极想换掉。而且坟地里有一些“靠山吃山”之人,见你来到总是会说上一些让你听了很难受的话,意在换不换花岗岩是孝心所在。可心里老是为一种不能“翻尸倒骨”的禁忌而顾忌。去年冬至前,在肥的几位姐姐一起谈心说上了这事,意在还是要快点换掉为好。尤其三姐姐情感丰富,说是梦见了妈妈,有托梦修坟之意。思念之心陡升,说起来语言梗塞,深深感染了我。我那大姐,坚持重修坟墓的费用要由她付。说是她年事已高,要给她机会。说得我俩面对都是哽咽无语,不能自己。其他姐姐及兄长也是争相出钱。我的这些手足都是如此至纯至朴,可爱之极。我得此指令,忙与兄长相商。兄长有二点意见很重要,一是在后辈名单中,添入诗野(即姚远之子)、诗越(姚适之女)二位重孙;一是墓碑后面的那句话改成我们老家祠堂上(永思堂)的那副对联,即“惟诚敬孝光家业,永守诗书致大文”。我是欣然接受,用此再适合不过。
为此,我往小蜀山跑了几次。起始想在去年冬至前能做成,可事并不如你所愿。一是冬季使用水泥易结冰,质量没有保证,一般不施工;二是小蜀山管理处对此统一放在翌年清明前处理完毕。今年3月我往小蜀山连续跑了三次,问明情况、催促等,无非是一种无奈的等待和焦急。现在办理任何事情,都没有个定数。信息也不透明,经办人员也惜语如金,弄得人陡生多少闷气,多少担心。最终坟墓是26号完成施工。我于27号到现场看到了新修的墓,一颗心方才落地。似是在清明节前完成,对逝去的父母、对诸位姐姐和兄长,也是对自己有了个交待。否则,真难以心安。
那天在父母刚新修的墓前,我手捧一束花站立了许久。自3月16日发出《忆及父亲》博文后,意犹未尽,就连适儿看后都说写得太少、太简单。不由想到,我还能为父母做些什么?其时,我的系列怀旧博文也正好写到70年代,沉浸在失去父亲、生活艰难、社会无序、下放农村、前程难以料定的唏嘘岁月的情绪中。何不再将父亲的大致一生写个明白,以示对父亲的深切纪念?这就有了后来的《为父亲迁坟》、《父亲的过往岁月(一)》、《父亲的过往岁月(二)》、《父亲的三次婚姻》等系列博文。至于如何纪念妈妈?我着实犯了难。有许多话要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有许多情要述说,又不知通过何种方式抒发?朦胧意识中,我的感觉是想为妈妈写本书才对,惟有如此才能表达出对她的爱、对她老人家的深切思念,也才能让她称心。那天就是在这种犹犹豫豫、朦朦胧胧的思绪中离开了小蜀山,离开了重修后的父母的墓。(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