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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公园啊

(2022-11-10 11:47:34)

公园,公园啊

南山牛

全中国的村庄里有多少公园,我不知道。知道的是我的村庄里,从来没有公园。这里,说的是我憩息的小城公园。

诗曰:谁持彩练当空舞

这是诗人发现雨后天上的彩虹后,在抒发自己的情怀。

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里,骑自行车出门活动腿关节;发现公园里有许多她们,在持彩练“当空舞”舞者,分明是有组织,有纪律。有单手持的,有双手持的。绕着自己的头,肩,或圆满的自己。一会儿舞成一百八十度的孤,一会儿舞成三百六十度的圆。一会儿又似七彩的旗帜,迎风飘扬

隔壁,又是支有组织,有纪律,舞着彩扇的她们。

彩扇的彩,赤橙黄绿青蓝紫。在手上,舞到几圈儿后,突然就是咔嚓”一下,搧出一声齐刷刷好听的声响她们一般多是徐娘半老,红粉丽人,也有七老八十的。

飒爽英姿,竞显风流。有武装起来的,也有艳艳红妆的。一会儿双脚并立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前方。一会儿胳膊,腿,整个身子,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度。

又隔壁一段有节有奏的广场舞。音箱飘出的有如天籁之音:没有看见曲音绕梁,也没发现绕到身旁的花草树木;见舞姿绕得过路的行者,或漫步公园的三两老头子们,脸皮子一乍一乍地,着内心地激动

描画入时轻巧若燕的步,柔如杨柳的腰,平平仄仄的身;轻轻地摆动着文明的舞姿。具体是什么歌配什么曲,什么的舞配什么的步,不懂。想走前看看,刚抬脚就发现,看似多情的她们,原来一个,一个,根本目中无我。

留给人的是自作多情地尴尬,空空欢喜了一场。

耍太极拳的,拳不离手,不急不缓。舞刀论剑的,明晃晃的刀光剑影,使人心惊肉麻。一个相熟者,发现我看她时,嘴角儿只是轻轻地翘了哈,似一丝打招呼地微笑;算是给我尽情尽意了;然后,继续忙着投入既定的程式。眼前所有过往的物事,不是佯装视而不见,直接是六亲不认的模样。

玩快手的,耍抖音的,有声,有色;许多人一起嘻嘻哈哈玩。一个人,也可以情感满满的玩。手机,支在三脚架上,或者往树枝上一挂;面对屏幕里娇好的形象,就可以扭捏出千姿百态。然后就“哗啦啦”“哗啦啦”东倒西歪抖起来。而在集体抖着时的对面,总不离一个人双手端着手机猫着腰,似在一边导演,一边拍照,不断调整合适的角度;

好,既锻炼了身体,又将视频发出去。自己感动自己,还可以感动更多人;被感动的人,也忍不住地抖起来。

智能手机的出现,着实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你看早晨的太阳下,慢跑的,匆匆忙忙快走的,一步一步无所事事的;哪个人不是手不离机?而且每个人,包括青少年学子,未成年人。手机缩小了空间,拉近了距离不说;好像人人都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危机感。

黄昏里的园角,几个老年人,组成一个吹,拉,弹,打齐全的秦腔自乐班;不请自来的演员们,不需粉墨即可“登台”,你方唱罢我登场。忙了一个麦克风,一个音刚落下,另一个赶紧接过手;有男声独唱,有女声独唱,有男女混合唱;有“苦音慢板”,有“花音二六”,有女假男声,男假女声,装腔作势忸怩作态的“大叫板”“苦音慢板”……看戏的,满满的一场子;有人默默无声看门道,有人嘻嘻哈哈凑热闹。有人轻轻地自言自语:啊,嗯,戏上的,就是世上的……

在花草树木间,被春风杨柳包围着。被火红色的,金黄色的,银灰色的,五彩缤纷的秋叶们裹挟着。被芬芳的紫罗兰,绿油油的常青藤,割不断,理还乱地缠绕着。即使冰天雪地一片白茫茫,有人也可肆无忌惮地卧在雪里,笑对寒冷,傲视世界。于是每在进入冬季时,便有人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飘雪的风景;等待着她们盼望了一年的幸福天。

可能是被年轻时冷冻怕了的我,每到雪里,就不由想起三四十年前,百里路外的麻沿河深山老林里,艰难地爬行在没膝的雪里拾柴的岁月。就想起:“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那人,进门后;看着冰天雪地上的妻子或者老娘,抱着湿湿的麦草,玉米杆儿,被浓浓的烟火熏疼的一滴滴眼泪;

想起“风雪山神庙”“火烧草料场”的一片白茫茫;曾经叱咤风云的林教头戴着破草帽,怀抱着一肚子复杂的心情,不安地走在弯弯曲曲通往梁山的路上……

公园有曲径通幽的亭台楼阁,有小桥,有流水。有仿杭州的西湖景,有仿北京颐和园的十里长廊。富有诗情的湖中,有一对对鸳鸯在戏水,有一双双天鹅念念有词:“哦,哦,哦”……有画意十分的汉白玉护栏;沿着栏杆一路过去,是有模有样的二十四孝雕塑。只是雕塑者的想象,或技术欠佳,将其中一个弄得不伦不类,另一个很像某朝一个奸臣。

一路过去,是秦人的祖先在西汉水畔,风潇潇,马潇潇,铁马冰河上冷潇潇的梦。有牛郎织女鹊桥会,对牛弹琴琴声哑。人间天上走一回,满园犹唱蝶恋花;大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古意。

草坪上的一片小小的草,与大树,大花,大景们同样,享受着天时,地利,人和;眉飞色舞地迎接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恋恋不舍地送过一个个感情深深地黄昏;

因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有人给它们按时浇水,按时施化肥;按时锄杂草,按时培基土。所以,它们旱涝保收。有丰富的优越和丰厚的营养享受。

大大小小的石头们,有一些像是补天的功臣。或许曾经在补天的位子上野心太重,不守天规,抑或犯了“天蓬元帅”那个,错估了自己身份的高尚错误,被大神一脚踢向凡间;因此悔恨交加,积劳成疾;终于疾得失了形象:有的像滑头,有的像鬼头;不幸落在公园里,却有幸成了补园的料。看,在人们的点赞声中,个个都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模样。睁着不屑我辈的眼睛,得意地瞅着头上的造物主。

只是委屈了一些槐,松,柏,衫,还有叫不上名字的什么;这些或许都能成为材料,可在公园里就命运多舛了。在剪刀的无情下被扭断了脖子,被拧折了腰身。有的成为“背锅子”,有的生出一疙瘩癌样的肿瘤……

畸形也是生命,生命就得活着啊。于是经过多年的努力,也终于活成了树的样子。

公园,公园,亲爱的公园啊……

 

简介:南山牛,原名王振宇。甘肃陇南市礼县人,农民。出版诗集《家在甘肃》散文集《在蓝墨水的上游》等五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陇南市作家协会顾问。

电话:15193928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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