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考第一天,我这样带过了三届高中生,一晃九年的教书生涯过了。
我收获什么呢?就教学而言,我的收获很微薄。我没有能抵抗滚滚而来的应试技术潮流,尽管形成自己的明确的奋斗方向,但因为自己没有一种体系来组织自己的思想,教学也因此很是散乱。尤其是高三一年,正是一场可怕的梦魇,是不堪回首的记忆,这样的教育,根本不是教育,我也身在其中,我一样是有罪的人。既然我无法改变高三的教育现状,我只能拒绝这样的高三,或许在高一高二还能有机会实现我心中理想的教育
吧。
所以高考了,我很悲哀;我期待新的一个轮回,但又不能肯定这样的轮回是不是原来的重复。我觉得现在我迫切要做的是形成一个比较固定的教学理念,有一定的教学路子可走,能更系统自己的教学秩序,然后就是在教育中加以实践。
来不及和同学没有能更走进,现在已经是走上了歧途,渐行渐远渐无穷,这样的结局也是注定。我们没有多少的感情,这样的罪魁也是这样的教育,冷漠、功利,是当今教育的特征,这样的特征也在教育人上上演,所以,还是相忘于江湖吧,这样更好。
我期待好的教育,期待师生感情的正常化,有一天。
杜牧的《阿房宫赋》中前三段用铺陈排比手法,具写阿房宫的宏伟华丽,宫中生活的奢华淫逸,只为一句: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以竭尽能事之反复铺陈对比惜墨如金的秦末战争的叙事,给人以心理上强烈的反差冲击:阿房宫何以最终一片焦土?强秦何以如此迅速土崩瓦解?
杜牧把他的观点集中在秦人奢侈荒淫的生活和不恤百姓的原因之上。这两者关系紧密,因为其奢侈的生活是建立在无数百姓的痛苦之上的。这在课文第三段得到充分表现:“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此总写一句。接着出现六个对比式排比句,不少资料没有深入研究这六个对比,教师也就简单加以翻译、比较,得出秦人生活奢华糜烂的一面。而我认为则很有意思可挖:就简单的对比角度而言,杜牧实在不见得高明,柱子多于田野上的农夫,不见得农夫干活就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何况形体也不象;工女也一样;瓦缝参差,和身上穿的帛缕,实在是常人不可能想到的对比,如果说想象成鱼鳞什么的则很逼真;至于把直栏横槛说成比城郭多,这个可比性看起来更有些不可思议,——亏他想得出来!总之,要我看,改成这样要好多了:使负栋之柱,多于满山之松柏;架梁之
碧波万顷的白洋淀,荷香醉人的荷花淀,月色如水的小院,含蓄而蕴籍的女人,和谐而温馨的男女关系,加上传神逼真的细节,生趣质朴的群体语言,……如果《荷花淀》只是这些,那么我们可以把它当作一篇清新婉约的散文来品的。何况孙犁领衔的“荷花淀”派的确也是以风格清新脱俗而见称的,所以文中充满了美感和诗情画意,读之令人心为之沉静,如闲花,如瓶水,山风絮浪,娓娓道来,是美的享受,艺的熏陶。可是《荷花淀》被注定般地要出现一个沉重的话题——战争,或者说前面所有一切全部的诗情画意,都是为了这个小说的高潮。不管从男人的角度:参军,行动,伏击,转移;还是女人的角度:送夫,寻夫,无意中助夫,这些个线索都紧紧围绕着一个旗帜鲜明的主题:抗日敌后根据地的武装斗争,根据地人民(妇女)的成长。而荷花、月色、芦苇编织的美丽却终于被强迫着退而淡化为衬托主题的背景。当我看到枪声响起,再想到“荷花淀”派的清新细腻的风格,不得已产生了一个问题:当战争被美化、被诗意化的时候,我们依旧象欣赏荷香月色般地去满心喜悦地接受吗?
战争总是残酷的。战争总是反人性的。不管是正义的战争还是罪恶的战争。之所以我们向往和平,呼唤和平
《归去来兮辞》一文中有句话“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我找遍能找到的翻译材料,几乎一致地把它翻译成:“既然自己让心灵为形体所役使,为什么如此失意而独自伤悲?”这句话里有两个字“既”、“以”我觉得值得探讨。对“既”字,我比较倾向于浙江教育出版社的《词语手册》的解释,即是“已经”之意,也更符合古汉语的习惯意思;而“以”我则倾向于翻译成“认为”,引申为“认识到”。这样,整句话应该翻译成:“在我自己已经认识到我的心灵为形体所役使(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还要失意和独自伤悲?”意思是说我不该悲伤,而该庆幸欣喜才对。(“奚”句当为反问句)
但是课文中把“心为形役”解释为“本心不愿出仕,为免于饥寒,却违背自己意愿做了官”之意,言下之意是已经意识到了违背本心出仕是不好的事,只是为了免饥寒,那么这本是让人愁悲失意的事,何来一个反问句?似乎是要劝自己对这种违心之举,不要愁悲之意,这在本段语境和语法理解上,都是不妥的。
如果要顺着教参及其他参考书对此句翻译的思路,我认为有一种解释:本来违背本心为免饥寒而去出仕,是一桩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迷陷”其中的事,是“心为形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