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心
在上手术台之前,她早已心如死灰。对于手术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或死亡,她没有丝毫的害怕。
因为在这之前,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
丈夫在两年前出去打工,开始几个月还与家里有联系,渐渐地就没了消息。有一天,因为他兄弟姐妹之间的一些事情,他回来了。就在他回来的第二天,一个女人的电话就打进了他的手机:“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怎么不管我了……”坐在丈夫身边的她听得一清二楚。他立即起身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接听电话。
回来时,他对她解释说是一个熟人在和他开玩笑。她知道那不是玩笑,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
丈夫在家呆了10天。这10天的时间里,只有吃饭、睡觉的时候他们才在一起。即使是在一起时,他们之间也很少能说上话:吃饭的时候他低头吃饭;看电视他看到睡觉前的那一刻。她想和他说说话,她心里有话,除了丈夫,她无处可说。她是个内向的女人,不喜欢交际,也没有什么朋友,她生活中所有的空间就是家里这一百多平方米的房间。可是家里唯一可以和她说说话的这个人在出去两年多回来后,和她已经无话可说。她刚一开口,他就会立即不耐烦地打断她,说睡吧睡吧,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他睡了。有时即使开口说上几句话,也会导致不欢而散。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最简单的交流。
其实他是个非常能说会道的人,在外面与人吹牛侃大山二十四小时都不用歇口气,见到生人也能嘻嘻哈哈的在三分钟内混得滚瓜烂熟。熟人都说,他这种性格在家里一定能让她开心。谁也不知道他在家里的样子,更没有人知道她在家里的寂寞和孤独。于是,对于她提出要和他分手的事,亲戚朋友都不能理解。
在回外地的车上,他发了一条信息:“我就在返回的车上。这十来天没有和你在一起,让你伤心了,我也很难过……”因为打错了号码,他将这条信息发给了妻子。她明白丈夫是发错了,这些话是对外面的那个女人说的。丈夫后来的解释是和她开玩笑。她何尝不明白丈夫是在骗自己。她不是一个喜欢吵闹的女人。哪怕是她还深爱着的男人,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了,她不愿意纠缠下去。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她对丈夫说我们分手吧,孩子我带着。
他还不想失去这个家,因为妻子很文静。他希望“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于是,他不答应分手。在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他晚上悄悄跑到楼下去给那个女人发信息时,她的心渐渐冷了,死了,没有了痛的感觉。
因为在这之前,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
丈夫在两年前出去打工,开始几个月还与家里有联系,渐渐地就没了消息。有一天,因为他兄弟姐妹之间的一些事情,他回来了。就在他回来的第二天,一个女人的电话就打进了他的手机:“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怎么不管我了……”坐在丈夫身边的她听得一清二楚。他立即起身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接听电话。
回来时,他对她解释说是一个熟人在和他开玩笑。她知道那不是玩笑,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
丈夫在家呆了10天。这10天的时间里,只有吃饭、睡觉的时候他们才在一起。即使是在一起时,他们之间也很少能说上话:吃饭的时候他低头吃饭;看电视他看到睡觉前的那一刻。她想和他说说话,她心里有话,除了丈夫,她无处可说。她是个内向的女人,不喜欢交际,也没有什么朋友,她生活中所有的空间就是家里这一百多平方米的房间。可是家里唯一可以和她说说话的这个人在出去两年多回来后,和她已经无话可说。她刚一开口,他就会立即不耐烦地打断她,说睡吧睡吧,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他睡了。有时即使开口说上几句话,也会导致不欢而散。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最简单的交流。
其实他是个非常能说会道的人,在外面与人吹牛侃大山二十四小时都不用歇口气,见到生人也能嘻嘻哈哈的在三分钟内混得滚瓜烂熟。熟人都说,他这种性格在家里一定能让她开心。谁也不知道他在家里的样子,更没有人知道她在家里的寂寞和孤独。于是,对于她提出要和他分手的事,亲戚朋友都不能理解。
在回外地的车上,他发了一条信息:“我就在返回的车上。这十来天没有和你在一起,让你伤心了,我也很难过……”因为打错了号码,他将这条信息发给了妻子。她明白丈夫是发错了,这些话是对外面的那个女人说的。丈夫后来的解释是和她开玩笑。她何尝不明白丈夫是在骗自己。她不是一个喜欢吵闹的女人。哪怕是她还深爱着的男人,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了,她不愿意纠缠下去。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她对丈夫说我们分手吧,孩子我带着。
他还不想失去这个家,因为妻子很文静。他希望“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于是,他不答应分手。在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他晚上悄悄跑到楼下去给那个女人发信息时,她的心渐渐冷了,死了,没有了痛的感觉。

心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生命,眼里没有了泪水,心里空荡荡一片。所以还怕什么死。
当心如死灰的她被推进手术室时,她丝毫没有对生命的渴望和需求。但当这位手术前给她打麻药的麻醉师把手放在她额头上的时候,她死去的心开始如冰河解冻般渐渐活了过来。那位麻醉师在打麻药前不断关切地安慰她说不要怕,没事的,要有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要怕噢,没事的……麻醉师的手是那么轻柔、那么温暖地放在她的额头上,传递给她一种亲切的力量。
这一声声柔声的安慰像那死水湖面上吹来的一阵春风,那湖死水突然泛起了涟漪。她突然想哭,早已没有了眼泪的眼眶倏然湿润了。进手术室之前她的丈夫都没有说一句不要怕的话,更没有用手抚一抚她的额头或握一握她的手给她一丝温情和力量,这位素不相识的麻醉师却做到了。
一霎时,无声的感动像药水一样浸入她的血管,她感到生命在复活,她有了求生的欲望,她想好好地活下去。
虽然丈夫对她没有爱了,但是这个世界还有爱,哪怕是素不相识的人。
她于是想好好活下去。哪怕只为看看麻醉师的脸,哪怕只为回握一下他那充满力量的手臂。她很想像那位麻醉师一样,用善良的温情去对待身边的人,去对待那些需要用温情来温暖生命的人。
这种温情的名字叫善良。
责编/贾瑞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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