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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了他一脚的短暂爱情(上)

(2006-07-14 06:34:52)
分类: 饮食男女
踩了他一脚的短暂爱情(上)
 
(一)
        
        寒若说,在她家附近的天桥上,看到了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二十六七岁左右,那是她看到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来自原野的气息。寒若除了说这些不知说什么更恰当,她说她常常去天桥上走走,看看风景,找找原野的气息。看不到他很失望,看到了就兴奋万状。她常常说,说了无数次。
        女友说,那怎么办?把你现任男友甩了,与他谈个恋爱好了。
        我是想啊。可人家也不理我啊。
        他不理你,你理他啊,这样的爱情才有挑战性。
        怎么理?
        比如说,你好。
        你笨蛋,也不是网上聊天。
        要么,说:嗨,这不是老同学×××吗?
        我说不出来。
        那就踩他一脚,你不说,他也会说的。
        那倒可以,我可以说声“对不起。”我怎么踩啊,除非那天喝高了。
        那就试试吧。为了爱,总要找个机会。
        她们憧憬着爱情,也开着爱情玩笑。
 
(二)
        寒若的生活从此多了项内容,每次逛街,她都会绕道到天桥上,她想看风景。她又见到他,他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她真的想去踩他的脚,他的表情威严肃穆,她没一点机会。这飘无的梦想,闲聊中,会被密友善意的嘲讽。
        她说他的表情一直是这样的,让人有种敬畏。有次,她大着胆子迎上他的目光,想仔细看看他。他却先收回了目光。她的脸火辣辣的,一定红的酡了。
        他也许从来没看到过她,眼里没有她。她是如此的自做多情。是的,她一直没有踩他的机会。他好象在躲着她,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那一侧,或左或右。这心怀的鬼胎,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做得不露声色。无奈她总是跟不上他的步子,有次,他有所发觉,甚至回过头来,有点欣慰的笑意。感觉是对她的,少顷儿,就发现他仅是无意的一次回眸。好象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的,回头看看有没有落在哪里。
        寒若经常去桥上看风景,看过几次,总是缺少勇气。有一天,等她终于觉得可以攒足勇气时,却再也没见到过他。
        桥上,人来人往。年久失修的老桥,几近百年。桥上挤满摆小摊卖杂货的,煞是热闹。她身着一条浅色牛仔,红底碎花小吊带,厚底高跟的棉布凉鞋,清纯亮丽。她的这道风景,原以为还会有他来看,哪怕只看这一回。他却一直没再来过。她成了更多陌生人眼里的风景。
        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刺得左眼泪水涟涟,有过路人好奇的看过来,她自说自话:眼睛今天是迷了,还是迎风流泪?她用湿巾擦拭着。待稍好一点儿,她抬起头,远方的高楼耸入云天,寂寞的高高在上。她放慢了步子,有种恍惚,是不是哪个年代来过这里,也许吧,如果人有轮回,大概是在建桥的初年,才子佳人在桥上曾错过。她笑,寂寞的笑。她是怎么了,为了一个似有若无的男人,一边恋爱着一边寂寞着。她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她心里说,嗯,好象也不是太刻意的哦,不过是逛街顺便会路过天桥那么简单。
        8月底,男友求婚。婚期定在金秋十月。她要结婚了,男友对自己不是很好吗。还需要哪个飘渺的梦么。他消失了,那个梦就断了。
        结婚那天寒若很漂亮。她的漂亮装扮了一个金色的秋天。那些个梦,很少会再滑过思绪,就算有,也是淡淡而过。新婚,她的老公体贴入微,她应该知足。
        还是会入梦,梦里,她追着他的脚步,在天桥上,世界是安静的,她会看到桥上不远处有红红的日出,他就在日出的方向,她加快脚步,却总是无法走到他面前。一次次入梦,一次次在梦里醒来,梦是相同的,梦里真实的就如同又回到了过去,她期盼着与他的相逢,却每次因追不到他而醒来。谁能追上梦的脚步?梦只是在夜里,白天的生活也许照醒了一切,了无痕迹,只是梦会来提醒她,曾经有个人,在她面前走过。
 
(三)
        六年后。寒若已经是五岁女孩曼曼的母亲。平庸而快乐的为孩子而生活着。买菜、逛街、洗衣、做饭,都要带着女儿,或背或抱。她的面颊闪着母性的光茫,善良而安静。长长的头发,小臂不再如婚前纤细,结实的可以承受一个五岁女孩的重量。女儿闹时,她可以一只手臂抱起女儿,腾出另一只手来拿东西。父母本来可以过来帮忙,她却喜欢一个人带女儿。她太爱她了,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天使。她时常想亲亲她的小脸儿,闻闻她的奶香。可爱的小公主,被寒若打扮的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人见人爱,好多过路人也会忍不住停下来,逗她一逗。她喜欢的不得了。有过路人还说,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小孩儿。还有人说,很象她的妈妈。她脸上善意的笑就更浓了,世上有什么比善意更美的呢。
        在××购物中心电梯旁,女儿曼曼吵着要乘电梯,那是透明的干净的电梯。寒若抱女儿进来,就放了下去,女儿挤到前面,去按电梯开关。她有时是个淘气的小女孩儿,对什么都好奇,她钻来挤去的力量象个娇蛮的野小子。她的脚不小心踩了寒若前边的男人,他是座山一样高大的男人。寒若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孩子也奶声奶气的说着对不起,并不回头,依旧按着电梯开关。“没关系的。”男人的声音里满是和善与慈爱。男人转过身来,“好可爱的小女孩。”在这一瞬间,她惊呆了,她闻到一种特殊的气息,他熟悉的气息,那是原野的气息,那么扑鼻,沁心入脾。一开始就觉得有些蹊跷的,难怪。她看到了他的脸,天,一张熟悉的脸。
        刹那间,她回到了那座天桥。她不由得脱口而出:“是你?”与此同时,男人也说:“是你?”
        经过时光的荏苒与错过,堆积与沉淀,终于可以如满溢的水一样,不由得人控制,流了出来。是不谙世事的孩子打消了所有顾及与沉默。思绪在某天沉睡,某天蓦然中醒来。
        是啊,怎么是你,他们一直是熟悉的陌生人。熟悉在心里,陌生在不曾往来。有多少心曲曾将彼此萦绕。以为只是不可期的风景,谁想过会重相逢。
        他说,怎么会是你?是啊,怎么会是你呢?出了电梯,两个人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现在已近中午,不如我请你吃点饭。说过之后,他竟觉得有点唐突。
        女儿却说,好啊好啊,我最爱吃麦当劳了。
        她说不用了,这怎么好。不懂事,别乱说。
        男人抱起小孩,好,那咱们就去吃麦当劳。
        她居然无法拒绝他的行动。她不由自主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他说,真没想到,会遇到你。
        她说,是啊。
        坐在麦当劳店里。
        一桌之隔,看得见他微褐色皮肤上的毛孔,细密而紧致。鼻梁高悬,笔直有力。坚毅的唇形轮廓分明而性感。她想到了性感一词,不禁热从心来,脸微醺,随即被理智冷却。他是那么耐看,不经意挂在嘴边的一点笑意,是那么生动。有一点憨。有一点邪。
        他微笑的看她,寒若,没化一点妆,素淡、清丽、干净。看得见几个微小的褐色雀斑,生动而自然。他说,孩子象你,但好象比你活泼爱动。她笑笑,其实他只其一,不知其二,她之所以文雅,是被孩子偷去了淘气,因为孩子,而变得成熟。她还曾经想过要踩他的脚呢,他哪里知道。
        他说,如果不带小孩,你看上去不象妈妈。
        谢谢。她笑起来的样子毫无心机。
        他说,××年,他父亲生病住院,是一种很重的病。他每天会路过天桥去医院看父亲。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在秋天的时候转院去××城,那里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设备与医生。最后却没有挽留住他的生命。他黯然神伤。
        很快又调整好了思绪。他说他一直未婚。
        他喃喃,真没想到会遇见你。他说他叫希军。
        她说,在××年的秋天她结了婚。她说生活很好。她说她名寒若。
        他又说了很多,她细细的听他的故事。他年少的恋爱,他的父亲,他的工作。女儿好奇的看着大人,又充满更多好奇的看临桌的小孩。直到好奇心被困意的呵气冲破。两个人才想起需要告别。
        他给她留了电话,抱起了孩子,掐了掐她的小脸说,别忘了给叔叔打电话。他笑说,你看我们是不是象一家人。随后,他爽朗的笑了。她看着他的脸,居然是种狡黠,或者邪念,可这种感觉居然也是飘忽的,一闪而过的。也是喜欢的,爱恋的。
 
(四)
            
        回到家中,她说,今天见到一位好久不见的小学同学,一定要请我们母女吃饭。
他有点疑问。
        她说他们小学分开一直未能谋面,如今相见真是不容易。
        他想想也对,吃饭是应该的。
        她撒了谎。
        她与爱人之间的那点激情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卿卿我我早翻过去了。女人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男人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事业上。生活平淡一如白开水。
        爱人的应酬很多,经常很晚回来,每次回来都是倒头就睡。寒若每天等他。偶尔还要清理他因呕吐而弄脏的床单。爱人难得有个时间来陪她,诸如看电视、逛街、吃饭,她已经习惯。他辛辛苦苦的还不全是为了家。
        夜深了,辗转不能入睡,每次都要等他回来,就算再困,也会等他回来,这样才心安,他不喜欢她等他,他说你身体本来不好,熬什么夜。
        累了乏了生病时也是不想等的,但他早没了新婚时的细致入微,回来时会有很大的声响,睡了,醒了,就无法继续入眠。再说他偶尔也会把她弄醒。这个问题她说过,而爱人也许并不在意。她也懒得再说。有时,回来晚了,她真的很想他好好的抱抱她,只要好好的抱抱,他却睡得很沉。哪次发现了她的要求,他也会安抚,喝了酒的他,已经精力不足,不再懂的如何体贴。她要与自己膨胀的欲望做斗争,也会有怨尤,只是过了夜,也就过去了。
        希军的出现如同一粒石子咕咚一声投入心湖,击起无数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她轻易记下了他的电话,后面连续四位数。几天来,寒若常常会生出打电话问候下的冲动。又被按捺住了。只有耍酷的人才会用这么招摇的数字,这样的人也是在社会这个熔炉里从铁混成钢的。圆滑世故,常人自是无可比拟。
        有时自嘲,打什么电话,他或许根本就不在意,他也只是一时冲动,想了解一个已婚的女人罢了,怎么可以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她胡思乱想,又想起命运如此弄人,要见早就该见了的。如今,不如不见。她,浅笑,算了,过眼烟云罢了,生活的小插曲罢了。
生活本该平静如初的,不再如少女时那样爱做梦。爱人不也总说女人天生爱幻想,不切实际么。她删了那个电话。不愿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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