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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歌手的残缺青春与那个音乐教徒之死

(2006-10-21 00:37:09)
标签:

鸿水

娱乐

杂谈

分类: 鸿水:自娱自乐

                             
                                   文/鸿水


    这是一个悲情的故事。和流浪歌手,和那个死去的音乐教徒有关。

    1999年7月10日,学了6年音乐的我从山东老家到首都北京。与我结伴而行的是一个背包,一把电吉他,一点消瘦的人民币,还有心灵深处的那个音乐梦想。

  一出西客站,在首都人民的热情指引下,我坐上了387路公交车,或许太累了,很快便进入了梦想,直到亚运村的时候我才被聒噪的吵闹声惊醒,下了车四处可见的都是高楼大厦。我是穷人,身上的人民币比我的身体更单薄,宾馆、招待所是肯定住不起的,只好四处打听廉租的平房。幸运的是,夜幕刚扯出一角,我就在离亚运村不远的南湖渠村租到了一间不足10平米的平房,月租100元。平房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单人床,房东人好,免费送给了我一套生锈的炉具和烟囱,之后的大半年里我一直用这套炉具过生活。

     一个人独在异乡为异客,寂寞!两个人在异乡游荡,比着寂寞。那个人叫方,山东人,是我在音乐学院的老师,虽说是老师,实际上他只比我大4岁,也是为着音乐梦想,他辞了职,一无所有地来到了我租住的廉价小屋。一张单人床睡不下两个人,他就在单人床靠墙的一边加了一块木板,上面铺了点报纸将就着睡。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工作,没有任何收入,有时候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也没有钱改善居住环境。

     生活是苦的,在没有能力改变生活的时候,我们俩只好阿Q一下。一天,方问我:“你说咱们哪一天才能住上楼房啊?”我打趣道:“如果我们卧薪尝胆也成不了大器,那我们就梦去吧。不过我相信我一定能住上楼房的,至于你,这辈子没戏了,下辈子吧。”方听后“呵呵”一笑。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工作上毫无起色的我们,仍然睡一张床,吃一张饼;一起在没有星星的晚上谈论理想,倾诉衷肠;一起为躲避警察叔叔查验暂住证而爬上房顶;一起在夜不能寐的时候联袂写词;一起探讨音乐,探讨可怕的生与死……

    有段时间实在没钱吃饭了,只能每天花一块钱买5个馒头,就着盐吃。盐吃多了,就狂喝自来水,喝个水饱。为了维持生活,我曾在《医药养生保健报》做报纸发行员,每周报纸发行的那几天,我就骑着破旧的自行车满北京城送报,主要是各大医院,因为医院卖的好,这样每周能有七八十块钱,一周的生活费全在这上面,报纸原本每个月有200元的补助,到后来什么也不给。这点钱根本无力养活自己,于是又在歌厅找了一份兼职。白天送报纸,晚上做歌厅服务生。1999年到2000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当时并没有觉得苦。为了音乐梦想,我放弃了大学,欺骗了父母,我唯一的期盼就是在北京待下去。

    那时,我最害怕见到警察,害怕他们查暂住证,没有暂住证,就要被遣送。当大学毕业生孙志刚被一帮人渣殴打致死以后,收容遣送制度被废止。可暂住证依然存在。狗日的暂住证!伤害了太多人的感情。因为暂住证的存在,我为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感到耻辱。

    这一年我开始写点文章投寄给报社,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我经常给一些中学生刊物投稿,还创立了《星星雨文学社》和《星星雨文学报》,所以,写作成了改变我生活的一个突破口。

    2001年,放弃了部分音乐梦想的方和我几乎同时在不同的报社谋得了编辑职位,我们白天衣冠楚楚地出入高档写字楼上班,晚上仍然挤进小屋“同床共枕”。

     2002年,方去了市电视台最著名的娱乐节目做撰稿,虽说工作压力大,可是收入高达5位数。然而,为了照顾我上班方便,我们仍然没有搬离这间小屋,不过为了生活方面,我们租了两间同规格的小屋,一人一间。

     2002年6月26日11时许,我敲了敲方的房门,没有回应,轻轻一推,门开了,进屋之后,发现他趴在地上,我骂了句:有病啊,刚下过雨,还躺在地上。方没有反应,我就弯下腰去拉他,脑际轰然空白一片。方的胳膊是硬的,一摸身上冰凉冰凉。我赶紧报警、报120。可是,一切都晚了!

  方死以后,我迅速搬出了平房,住进了楼房。那间小屋,留给我的是关于青春的残缺记忆,我能够捡拾到的,都在那首属于我们自己的原创歌词《青春岁月》里——

     总会想起你写过的留言
你说未来的路还很远很远
你的愿望不是上班下班
你要把自己融进生活画卷

还记得你离去的那个瞬间
一生被剪裁成一个片段
尽管你曾温暖过我的双眼
我却不能与你共写人生的诗篇

如果相遇是因为所谓的缘
为什麽你我都躲不过离散
别后的想念是一桢底片
总在某个夜晚被放大还原

淡淡的哀愁青青的少年
盛开的爱情在故事里面
我多想做一个小小的句点
永远行走在你的字里行间

短短的相聚长长的眷恋
记忆的咖啡苦中带甜
青春是一枚带露的橄榄
用一生的时光都咀嚼不完

    方的死,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那年我只有24岁,在中国青年报主办的报纸做记者,第一次经历死亡事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走不出那个阴影。因为性格的关系,我不曾伤害任何一个人。可是,无论是生活还是爱情都深深伤害了我。而老方更是一个老好人,曾只身一个人去四川见一个他喜欢的女孩,结果,“爱”字到死也没有说出口。方是猝死的,法医没有给出死亡原因。警方让解剖化验。方的父母想让给他留个全身,就没有同意做。

    这几年,我一直都念念不忘那个英年早逝的音乐教徒,那可怜的被音乐理想戕害的年轻人。我试图——记住残酷青春中的不完美,记住老方,记住我曾走过的青春岁月,记住这花花世界里,有人曾骄傲地说: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似乎,足够了。

流浪歌手的残缺青春与那个音乐教徒之死

   2000年,做流浪歌手时的照片,给我拍照片的就是英年早逝的老方,我的挚友、老师。

流浪歌手的残缺青春与那个音乐教徒之死

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著名评论家雷达老师给我的题字。算是我写作的一个座右铭吧。

流浪歌手的残缺青春与那个音乐教徒之死

1999年,我仅有的两张艺术照中的一张。装酷。

流浪歌手的残缺青春与那个音乐教徒之死

1999年6月,在学校音乐教室排练厅我和方的合影。左边一是方,中间是我。

流浪歌手的残缺青春与那个音乐教徒之死

2001年,方在我住的那间平房里,这是的他住在我错对面。这是他觉得最满意的一张生活照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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