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今年中考,在本应奋力拼搏的时候,她却在钻营如何脱离我的管控。每晚所谓的手机查题,总是能找到干其他事情的痕迹;学校里,对老师的不满日益严重,更加沉迷于和同学的圈子……这些和一个中考生不相符的事情接踵而来,和我的紧张形成鲜明反差,加剧了我的焦虑。于是,我俩无穷尽地争吵:最严重时,她一天不吃饭(任凭奶奶怎么劝说),甚至要离家出走(被姥姥拦了下来),我也曾搭上火车独自出门旅游。看着她的倔强和无理取闹,很多次,我真的想就此放手,暗暗下决心就此不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去。另一方面,理智又不断地告诉我,要忍耐,不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同时,还不忘说服自己,也许我的管理确实太严厉了,我应该考虑孩子的需求……即便如此,果爸还是不时地抱怨:我太溺爱孩子了,最终会害了她。三个人的戏,两个人的矛头都在我,我只能一边自愈,一边忍气吞声地前行。
好不容易到了中考,果果说她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而我,看到她的状态,已经丢掉了幻想,只盼着能平稳度过两天半的时间。第二天早上,在送她去考场的电梯上,因为果爸无意义的说她的头发,我及时阻止,换来了果果的一个白眼,果爸彻底爆发。
过去的一年,家里的每个人都有些忙碌,有些收获。果爸在工作之余,考过了会计中级;果果顺利通过的八年级地生会考(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成绩没有那么理想);而我,经过40天的封闭式学习,拿到了技师证。同往年一样,过去的一年,最大的遗憾是果果没能如愿进入快班,导致今年上重点高中的机会变的渺茫起来,同时,也让我更加认清了现实,心态也变得平和起来。
10月,在果果一再的盛情邀请下,果姥姥姥爷总算来到了我们家。看着他们布满皱纹的脸和迟缓的行动,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句“见一面少一面”的悲伤。我总想在他们还能走能吃的时候,带给他们更多的体验,而他们,特别是果姥爷,却不愿出门,生怕花钱。于是,每次的外出,总始于他们的“不情愿”,终于他们的“尽兴而归”,然而,下次的外出,又是一轮轮回,导致后来我有了时间,也不想带他们出去了。曾经,我和父母说,等我退休了,果上大学了,我回老家专门伺候他们。老妈笑着说,谁知道能不能到那时候,我还坚信没有任何问题。如今,随着延迟退休的实行,目睹父母的衰老,难免有些担忧。但愿他们能老的慢点再慢点,给我们腾点时间,让我们有时间把小家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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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我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尤其不喜欢和同事一起外出喧闹。觥筹交错间,貌似热情的话语,毫无边界感的玩笑,都让我不适应,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假装很融入他们,很享受这一切。我的“幽默”和“好酒量”掩盖了我的落寞:其实,我只想安静地呆着,不想说言不由衷的话,不想吃毫无有头的饭,更不想喝无论什么样的酒……
周末,一个好不容易逃离工作场景的日子,我不想和任何同事闲聊,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人和我联系,我需要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但是他们总是不识时务的来个信息扰乱我的心情。我很想装着视而不见,可心里总过不了坎儿,于是,在看到消息后的一两个小时后,我还是回了消息:我弄不清楚,他们的问题为什么不能在上班时间问?也许是自己的有问必答,事事有回应,让他们认为随时回复问题是我的职责所在;也许他们自认为和我关系不错,可以随时打扰我;也许仅仅因为他们随时遇到了问题……只是,他们都忘了,他们问问题的时间,是我的休息时间,而他们问的99%的问题,并不是当即需要解决或就能解决的问题。
之所以会这样,源于我在单位接触最多的两个人,N和H。N是我室友,热心肠,毒嘴巴。她会为
(2024-01-02 21:27)
在2024年的钟声敲响后的第二天,毛弟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是在晚饭时接到目前通知的,蓦然间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令人喘不过气来。他躺在ICU一个多月了,这样的消息貌似在意料之中,但就像毛弟的突然发病一样,一切是那样突如其来,让人难免悲伤。
我翻遍记忆的角落,想寻找童年时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却像我们从未相处过一样,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小我10个月的他,因为有些“憨”,在我一群弟弟妹妹哥哥们众星捧月般的环绕与关注下,年幼的我把他真真切切的忽略了。唯一有的记忆是我们十五六岁左右,一次过年,我们几个孩子在小叔家彻夜打牌。因为出牌问题,他和娟妹发生争执,他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反驳道:“你……以为……我……我就是个憨子?!”连着重复两遍,我们都哈哈大笑:在我们心里,他就是憨憨的存在着。
后来,远嫁后,我们的见面次数更是寥寥无几。一次,在家族群看见他
针对暑假,过去两三个暑假的记忆很模糊,根本想不起来具体干了什么,见了谁。
今年,尽管我们先前有无数个计划,最终都变成了一个主题:回家。先是回我的娘家,和从国外回来的亲属相聚。回家依旧是各家的跑,各种聚餐,热闹非凡,胜似过年。虽然身体没得闲,但心里是愉悦的:开心的聊,放肆的侃,敞开的吃……之后是带菊妹去我的婆家,孟的老家。有四五年没见面的公婆,因为先前的些许不愉快,导致这次见面我做了很多心里建设,好在他们热情依旧。
我和菊妹带着孩子住在小院,安静、惬意且自在。隔一天出去玩一天的节奏,赶走了我的懒散,也让旅行没有那么的慌累。爬山、爬长城、看草原,逛公园,虽然过程中不时有波折,现在想来也为旅行平添了几分回味。让我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畅想下一个假期了。
近来,孟哥总追问着:“我是不是看上去很老?”“我是不是看上去50多岁了?”总在感慨:“我不想变老!”“我害怕你变老!”……
我嘴上说着,好好珍惜吧,此刻已经是我们往后余生最年轻的时候了,但心里也难免有些悲凉。不知不知觉间,我们已经乘着时间的车轮,奔向50岁。印象中的50岁,已经离60岁不远了,已经和衰老不远了。总以为,父母还在50—60岁的年龄,一细想,大哥已经在这个年龄段了,而父母已经是奔80岁的人了。
我们都固执的把自己想的很年轻,以为来日方长,自己还可以大有作为,殊不知,我们已经到了尴尬的年龄。孟哥4月10日找了份工作,在一个口腔医院当行政主管,其中一项工作是招聘新员工。有人提的一条建议就是:不要45岁以上的人,原因是没有拼劲儿。孟哥说他听到了,有些自卑,毕竟自己已经过了这个年龄。好在他经验丰富,工作踏实,为人忠厚,很快赢得了老板莫大的信任。不到两天时间,老板已经放心把一部手机、一台电脑、所有印章给了他;所有重要的场合总带着他;他的办公室
最近,最迟这个词总在我的脑海萦绕。什么是最迟?多迟为最迟?只从孩子上初中后,我已经弄不清楚了。
小学的时候,我和孩子约定一般晚上10:30前,最迟11点上床。上了初中之后,这个时间变成了力争11:30前,最迟12点。期末考试前,我继续退步:最迟凌晨1点前上床。这学期,看着她日益增多的作业,我们的“最迟”貌似只是一个简单的催促。本周,新学期的第三周,孩子最迟的一次是凌晨2:48写完所有作业。看着她被台灯拉长的疲惫的身影,我满心心疼却又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就是在12点前眯一会,12点后尽量陪着她,避免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不知道十二三岁的孩子如此辛苦,又何意义?虽说吃不了学习的苦,就得吃生活的苦,但是吃了这三年的苦,她还是要面对分流,还是有可能连高中都上不了。我已记不得孩子上次开怀大笑是什么时间,而她还是个不到13岁的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肆意散发青春的年纪呀。
果爸老是说我惯着孩子
2022年,又是防控的一年。从年头到年尾,绵延不断,时严时松,致使我们连这座城市都没有出去过。
暑假,父母因为要装修房子,过来呆了2个多月,也算是相聚了一番。
孟从6月起不再去南方,买了个小电摩,每天接送我上下班,接送果果上下学,也算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享受的最长最圆满的家庭生活了。
上了初中的果果,作业明显多了起来,写到一两点成了常态,这让我无端的恼火和焦虑。家庭矛盾随时处于爆发状态。学期末的网课状态,又让我对2年后的中考充满了焦灼。就这样,一学期也要收尾了。
岁末,各种闹剧,光怪陆离,驳杂纷呈,无比压抑,却无力吐槽。好不容易等来放开,却又只能卧病在床。因为还年轻,所以还是心无所惧,担心的只是年迈的父母,希望他们都康健,让我可以无忧无虑地多福几年。
学区划分总算在昨天出来了,果果的中学总算尘埃落定。这是她的第一次升学,虽没有考试,但也让人无比焦灼。
本着让她快乐学习的原则,我没有当一个虎妈,没有让她上各式各样的文化课补习班。但是等到她上六年级的时候,听到的观点越多,我也开始怀疑自己。特别是听说别的孩子都参加点考,纷纷想办法往名校挤,心里又担心别因为自己的惰性,让孩子失去了上好学校的机会。于是,匆匆买来真卷,让果果练习。不练不知道,一练焦虑就来了:她最开始只能打二十多分。果爸的唠叨随之而来,他总觉得我的要求太低。他们战友每聚一次会,我们的焦虑和不安就会增加几分:别的孩子已经能达到什么水平了,别的学校已经有了什么消息了……于是,我们的心就像被火炙烤的塑料制品,越缩越紧,无法舒展。还不容易熬到四月份,新房可以落户了,孩子有保底的不错的学校了,我们又陷在去留两难的困境:新房的学校,这两年口碑不错,但是目前还没有毕业生。如今的学校,和新学校相比,时间长点,升学率较高,在我们所在的区,口碑也不错,只是政策不明朗,不能确定可以上。见过各式各样的观点,众说纷纭,有的是这个好,有的说那个好。最终,我的观点是,对果果而言,进新学校的T班,有些不易
不知不觉,距离上一篇随记,已经过去差两天就16个月,时间太久,以至于我把登录密码都忘记了,只好重置了。过去的一年,就像被忘掉的密码一样,无影无踪,无迹可寻,纵然绞尽脑汁,依然记不起去年的春天我是如何度过的。
只依稀记得,去年自己被隔离了两次,一次在酒店住了7天,一次在家呆了一个月。趁着暑假疫情缓解,和同事一起去了趟广西。疫情反反复复,生活停停走走,时间却一直在流。
难过的是,春节前老爸突然查出大病,虽不危机生命,但却也让人揪心。内疚的是,因为疫情,无法回家看看。
忐忑的是,果果今年小升初,不知道能上哪所学校。一直倡导快乐教育的我,面对着升学,压力陡增,而她,还是想吃吃,想喝喝,想玩玩,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我心中着急,对她的难免批评会多了起来。这样,徒增了她的不安全感,一有机会,她总偎依在我怀里,反复询问:“妈妈,你还爱不爱我?”这又让我心存内疚。希望今年我们能如愿以偿,暑假带她好好玩玩,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