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进城

　　儿子儿媳外出打工，我进城陪孙子读书，空余时间在饭店打打零工，哪来人找我这乡下打工嫂？会不会是弄错了？

　　放下手头活计，我走出店外。只见母亲佝偻着腰，斜靠在粗糙的桂花树上，歪着脑袋不停地张望。见到我，母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嚅嗫道，闺女，娘想你了，过来看上一眼就走。说完母亲长长吁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开始缓解。

　　进城之前，我不放心母亲一个人留在农村老家，软磨硬缠，好说歹说总算做通了母亲工作。农村人苦惯了，吃住差点倒无所谓，只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怕母亲一不小心迷路走失。自打进城那天，我

　　我的妻子兰，当兰花是宝贝，白天看不厌，夜里睡觉恨不得抱上床。浇水，捉虫，剪枯干老叶，兰一手包了，不许别人插手。我给兰花摘除过几片老叶，兰察觉后，立马数落我一顿。

　　家里遭贼？看着不像，门窗完好无损，房间无翻动迹象。再说了，兰花是那种山上随处可寻的春兰，值不了几个钱。

　　兰花送人？不可能。前些年公司办公室刚装修完，我觉得兰花能消除异味，也能美化环境，就打算把那盆兰花送给上司。得知我的意图，兰说了一句：“别想！”彻底让我断了念头。

　　不见兰花，如何了得？我急忙打电话给兰。兰说：“送人了。”口气跟说“吃饭了”一样平常。兰又说：“多年没见的闺蜜玲来串门，瞥见窗台上的兰花，动心了。”

　　兰守护兰花十个春秋，兰花陪伴兰三千多个日夜，一句“送人了”，轻易终结了兰与兰花的深厚情谊。我甚是不解。兰解释说：“兰花原本就是玲从山上采回来的，这些年只是替她照看，现在不过物归原主。”

　　月余，兰花重回窗台，不过，发黑干枯，病恹恹的。兰说：“悔不该送人，心疼啊！”

　　兰精心调理，兰花日渐恢复元气，绿意点点漾开。兰的眼神

　　时间长了，老干科的卫生成了问题，不但拿不到流动红旗，还时不时挨批评。

　　“我虽然从科长位子退下来了，但论资排辈，说啥也不该我来做。”老赵有了想法，渐渐疏远了拖把，一门心思喝茶看报。

　　“老干科一亩三分地，还是我当科长的说了算。”眼见老赵整天端着臭架子，钱科也冷落了扫把。

　　送文书的小孙趁钱科和老赵外出，把老干科彻底打扫了一遍。

　　扫视井然有序的办公室，老赵内疚地望了望钱科，心想：小钱再年轻，也是领导，内务小事我该多做点。于是老赵重拾拖把。

　　看着一尘不染的桌椅沙发，钱科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老赵也不容易，十多年的科长，说退就退，发点牢骚，摆点谱，也是可以理解的。钱科又舞起了扫把。

　　老干科的卫生面貌大为改观，流动红旗来到了老干科。

　　一次，小孙跟老赵说：“打扫卫生时，发现您办公桌下面有本小小说。”老赵琢磨，敢情这些日子都是我和小孙打扫卫生。老赵的脸色晴转阴。

　　又一次，小孙告诉钱科：“上次帮您整理办公桌，发现有份文件夹在桌缝里。”钱科想，原来这段时间全是我同小孙整

　　林在副科长位子一干五年多，总盼着能更上一层楼。机会来了，不免心动。

　　报名前，林想听听朋友森的意见。得知林的想法，森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感叹说：“真的没什么好处，压力还特别大。”然后具体分析了一通。

　　林觉得森说得有道理，自己除了工作业绩突出、人缘还算不错外，其他的优势什么都没有，考虑再三，打消了报名念头。

　　森经常出入领导甲办公室汇报工作；森请过领导乙吃饭；森还陪领导丙在河边步行道上散步谈心……相熟的同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于是，林半信半疑地找到森。森吹胡子瞪眼说：“纯属无中生有，挑拨离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让我知道了非撕烂他的嘴巴不可！”

　　一边是好心人的善意提醒，一边是森拍胸跺脚发誓予以否认，只剩下一天时间报名了，报还是不报？林犹豫不决。不过，林多了个心眼儿，上午他特意跑到人事科打听，得知森的确没有报名。

　　第二天公布竞职人员名单，森却赫然在列。

　　后来公布选拔结果，森分数最高，当选为科长。

　　林实在想不明白，再一次找到森。森苦着脸说：“费力不讨好的事，也得有人干啊。再说，

　　林在副科长位子一干五年多，总盼着能更上一层楼。机会来了，不免心动。

　　报名前，林想听听朋友森的意见。得知林的想法，森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感叹说：“真的没什么好处，压力还特别大。”然后具体分析了一通。

　　林觉得森说得有道理，自己除了工作业绩突出、人缘还算不错外，其他的优势什么都没有，考虑再三，打消了报名念头。

　　森经常出入领导甲办公室汇报工作；森请过领导乙吃饭；森还陪领导丙在河边步行道上散步谈心……相熟的同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于是，林半信半疑地找到森。森吹胡子瞪眼说：“纯属无中生有，挑拨离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让我知道了非撕烂他的嘴巴不可！”

　　一边是好心人的善意提醒，一边是森拍胸跺脚发誓予以否认，只剩下一天时间报名了，报还是不报？林犹豫不决。不过，林多了个心眼儿，上午他特意跑到人事科打听，得知森的确没有报名。

　　第二天公布竞职人员名单，森却赫然在列。

　　后来公布选拔结果，森分数最高，当选为科长。

　　林实在想不明白，再一次找到森。森苦着脸说：“费力不讨好的事，也得有人干啊。再说，

　　“刚才到菜市场买菜，碰到一个人，压了老人半天价，才买二两大蒜，临走又多拿了一头蒜，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

　　“有次到饭店吃饭，看见一名男子把牙签盒揣进自己衣兜里扬长而去。”

　　“旅游景区公共厕所免费提供的厕纸、洗手液也常被游客顺走。”

　　“有些人手机没电了，不在家里充，非要拿到办公室充，车子脏了不愿去店里花钱打理，索性开进单位冲洗。”

　　“公家的茶叶、笔、纸也有人偷偷往家里带。”

　　“胡子上的饭，牙缝里的肉，多大点儿，能填饱肚子？”

　　“偷鸡不成蚀把米，捡个小芝麻，丢个大西瓜。”

　　“买了便宜湿柴，烧了夹生米饭，想占便宜反吃亏。”

　　……

　　两人越说越投机，越说越生气，竟然忘了洗菜、涮拖把。

　　门卫看不惯，走上前制止：“你们两个要聊天就关掉龙头好好聊，水哗哗地流，不觉得浪费吗？”

　　张三挖苦道：“又没用你家的水，你心痛啥？”

　　李四黑着脸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树樱花，洁白如雪，蜂飞蝶舞，芳香怡人。一个老汉牵着孙子来到樱树下拍照留念。孙子摆好姿势，夸张地伸出“剪刀手”，被阳光晒红的脸蛋像秋天熟透的柿子。老汉拿出手机，选角度，一连拍了好几张。

　　老汉翻看照片，一会儿微微点头，一会儿轻轻摇头，对拍出来的照片还不是十分满意。老汉皱眉凝思间，一阵风儿拂过，洁白的花瓣纷纷洒落，像飘飞的雪花、起舞的蝴蝶，似梦似幻，美丽至极。

　　老汉受到启发，伸手折了花枝，递给孙子。孙子缩回手不肯接，嘴里嘟囔道：“老师说了，小朋友要爱护一花一草。”老汉虎着脸吓唬孙子：“不听话，今后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孙子噘着嘴巴，极不情愿地抓住花枝制造“人工降花”。老汉赶紧抓拍——缤纷花雨中，俊俏一孩童。

　　回到家里，老汉意犹未尽，欣赏来欣赏去，久久陶醉在花儿与孙子的照片当中。要不是孙子喊肚子饿，老汉几乎忘记了弄饭炒菜。

　　厨房里一阵忙活，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老汉却发现刚刚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孙子没了踪影。老汉推开家门，瞧见孙子正在小院里给邻家男孩拍照：男孩一边抱着胳膊粗的桃树使劲摇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