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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宛城惊变

马伯庸

原载《人民文学》201105

此文获2012年朱自清散文奖。兹录颁奖辞于此:“五四”以来,“历史散文”一向发达,其中特别的一路,是将偏于考据的学术研究写成清新可诵的美文,胡适、顾颉刚、郭沫若等大家皆有名作在前,马伯庸的部分散文可归入这一谱系。90年代末在网络成名并很快进入平面媒体的马伯庸曾涉足评论、杂文、中短篇历史、科幻和悬疑小说的创作,近来散文的成熟尤为可观。即使不熟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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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散文

招手

彭程

   这两年间,心中最舒坦的一件事,是和年逾古稀的父母作了邻居。他们就住在同一小区,同一幢楼,相邻的单元里。走过去,走过来,包括上下电梯,也就5分钟。

  10多年前的冬末,他们从近300公里外的冀东南小城迁来京城,去年夏初,又从近30公里外的郊区小镇,迁来我居住的三环边的小区。父母年龄越来越大,能够就近照顾他们,是我们兄妹的共同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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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散文

急管繁弦

作者:彭程

  一种感受的降临,一种觉悟的到来,和植物的开花结果一样,是有着自己特定的时间的。蒙田写道:万物皆有自己适宜的时机。兴盛有时,衰亡有时,相应的慨叹憬悟也便油然而生。就像田埂上的一棵树,随着日头升到不同的高度,投在地面上的树影的形状、大小、长短等等,也都在不断变化,此一时辰和彼一时辰,可以大相迥异。  

  生命行进到中途,感觉骤然间提速了。好像一首曲子,由轻拢慢拨,转入急管繁弦。  

  人之不同,各如其面。在智力、悟性方面,我总是比别人更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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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红莉散文

《杜甫,杜甫》

钱红莉

    紧随年龄的痴长,越来越喜欢杜甫。他这个人的胸怀以及他诗风的磊落清苦,一再在我的心间低回。年轻的时候,也曾嗜好意象纷繁的句子,仪式感强,总归混个热闹的局面,到后来什么也没能留下,丝毫不能触及最本质的内核。只有等到把一切都涤荡的年岁,才会渐渐懂得些杜甫。

  那天是大年初一,我们午后两点多钟才找到杜甫草堂,饿得心慌,都没力气走路,像样的饭店打烊了,街头小吃铺几乎闭门谢客。但饿归饿,既然来了,总是要进去看看的——当年的草堂虽早已不复残存,就当是一种缅怀的仪式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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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岭散文

影子的道路

 

  “就在这样一个时刻,行人稀疏的街道,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影子。他头上举着一支小火炬,在每盏路灯下停一下,引燃灯油,随即又像影子一样消失。”

  读普鲁斯的《影子》,我总久久陷入一股虔敬、哽咽的圣徒情绪中。他用缓慢的牺牲的语调讲述了一则寓言——关于“国家街道”和一个迅速生活过的“点灯人”的故事。我读它的第一感觉是:那些文字刚流出来就凝固了,像橡树的伤口裸露在冬天里……

  那背景是巨幅的,无声,苍凉,岁月的沙丘向远移动……天穹像旧时代的海盗旗,有着猩红的暮色和盐的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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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岭散文

女性气质

 

  1

  战争中,最美丽和宝贵的女性气质是什么?

  坚毅、决绝、忠诚、牺牲的勇气?不,不仅仅。因为男人同样有,更应该有。看苏联电影《这里黎明静悄悄》,姑娘们留给我的不单单这些,当下沉的李莎从沼泽中仰起脸最后一次注视太阳,当不愿拖累同伴的丽达把枪口对准自己……不,不仅仅这些,那值得她们用生命去诠释和演绎的,不仅仅这些。还有别的,更重要的。

  尤·邦达列夫在

女子如雪

 

  我对朋友说:读川端康成要在冬天,在雪和月光的晚上。没有孤独、寒冷、明澈……怎会有感动呢?

  感动是一股带电的凉意。是颤栗。是那种浑身透明、毛孔张开——非要爱上点什么不可的感觉。

  读《雪国》便是这样。

  有七八年了罢,正值大学放寒假,空寂的校园开始降第一场雪。天色暝暗,硕白的雪瓣像一朵朵耀眼的会哭的烛光,像含泪的樱花,呜呜被风托着,飞来,飞奔来……昼间你仿佛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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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岭散文

蓝湖

  现在是冬天。

  我已无法将灰恹的外界同幽静的夏夜联系起来。刚搬进一幢新落成的公寓,很少有人愿意住这么高,靠楼顶和山顶都很近,离昨昔又太远。“有一种在仙人掌上睡梦的感觉”(一位写诗朋友的话)。

  黄昏一走,凛冽的西北风便像一匹孤寡的老狼打着唿哨在城市峡谷里愤怒地乞讨。

  夜很冷。远非湖水那种蔚蓝色的冷。我又开始感到体内潜伏的那种理性的干燥,涩疼滞胀,如仙人掌的芒刺。突然停电。电暖、书台、纸笔、写字灯……全瘫成一堆徒剩形骸的废蛋壳。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你火鸟般红彤彤的影子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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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岭散文

《仰望,一种精神姿势》

王开岭

 

    在先哲关于“生命、时空、信念……”的声音中,有一帖话,于我堪称最璀璨、最完美的表述,此即康德的墓志铭:“有两样东西,对它们的盯凝愈深沉,它们在我心里唤起的敬畏与赞叹就愈强烈,这就是:头顶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

   “仰望星空”--许多年来,这个朴素的举止,它所蕴含的生命美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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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岭散文

被占领的人

  我们每一天究竟怎么过的呢?

  萨特有过一段意味深长却颇为艰难的话:“我们沉浸在其中……如果我说我们对它既是不能忍受的、同时又与它相处得不错,你会理解我的意思吗?”

  1940年,战败的巴黎过着一种被占领下的生活:屈辱、苦闷、压抑、惶恐、迷惘、无所适从……对自身的失望超过了一切。“面对客客气气的敌人,更多的不是仇恨而是不自在。”

  和恨不起来的敌人“斗争”简直就像吃了颗苍蝇——除非连自己一同杀死,否则,那东西是取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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