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马冲替我叫了外卖,开着摩托车做事去了。他是给人看场子的,工作并不固定,有时是在酒吧,有时在地下赌场看场,有时则在溜冰场,或者去给老大们收高利贷。
我在家里看电视,一直等到夜色降临才去“美美发廊”开工。
一群姐妹们坐在发廊的沙发上“守春待色”。由于时间早还没有客人来,姐妹们就像平常一样,抽烟聊天,打牌赌钱,还有两三个在补妆。
我懒洋洋地把身子陷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和唇彩。刚要涂脂抹粉,只见阿冰从楼上走下来,她噔噔地跑到我面前,挥手就给甩了我一巴掌。
“啪”地一声,我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像涂了一层辣椒油。我条件反射地摔开手中的镜子和唇彩,像弹簧一样跃起来,双手掐住阿冰的脖子:“你他妈的敢打我!”
阿冰一抬脚,用膝盖把我顶回沙发上。我捂着小腹,愤怒地又跳起来冲上去拼命,要用指甲抓花她的脸,毁她的容。他妈的骚货!
姐妹们吓坏了,急忙拉开了我。可是我哪肯罢休,往阿冰脸上吐水口,骂道:“屌你老母,敢打我!”
阿冰也想和我打一架,她尖骂道:“我操你老母,敢踢我的房门!”
几个姐妹拼命地拉住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