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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历史有情戏

——从京剧《快雪时晴》到歌仔戏《燕歌行》

施如芳

    艺术出自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戏曲大可从人物真实活过的历史取材，但终须展开想象的翅膀飞度历史，历史剧才得以焕发属于艺术的神采。

    笔者从来并不偏爱写所谓的历史剧，倒是执着于戏要有复杂而丰富的细节。此一癖好，在耙梳历史素材的过程中，可获得很痛快的满足，而最大的满足，还是得自观众的反馈。历史，做为一份集体记忆，或文化情结，对流传甚广的人文掌故，大家都可以说得头头是道。因此，观众看历史剧特别当真，特别会留心编剧选用了什么熟典，又从中点化出什么新意，每回我写有朝有代的戏，演后回响总是格外热烈、慷慨，且内涵丰富。试想，与你素昧平生的观众，一晚上共聚一堂，任由你以史实为坐标，实中

1939年，翁偶虹为中华戏校学生度身定做，由储金鹏主演的《鸳鸯泪》一经公演，不仅博得观众眼泪和掌声的热烈回应，在多个剧场的日夜场演出场场爆满，还赢得梨园内行的一致赞叹，认为其将一出绝响多年的《忠义侠》搬上京剧舞台，“编得精炼，演得地道”；马连良称其为“血葫芦的满贯票子”，并因此相邀翁偶虹为其扶风社编写新戏；更令翁偶虹振奋的是，一出《鸳鸯泪》，更引来了因与金仲荪“各为其主”而从不看中华戏校演出的齐如山到场看戏。自从中华戏校的学生演出过《鸳鸯泪》而广受欢迎之后，许多小生、旦角演员都陆续排演了《鸳鸯泪》，俞振飞也曾与李玉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