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枕草子》的理解认识和我所认为国人对其之误解一致,即是雅俗折衷,铿锵有力。雅于构造和情致,俗在样式和语言。好比胡人琵琶,马上横抱,推引鼓之,悲声错杂。一日传入中原,流布秦楼楚馆之内,二八娇娃轻拢慢捻,浅斟低唱,嘈切铿锵之调遂作私语珠玉之声——《枕草子》的不可思议亦如是,偏以俗语之简劲,幽及雅心之琳巧,虽关乎当时散文样式的末流地位,亦见清女其人不拘于格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