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红拂
久远的夏夜,与现在不同。那时的光阴,简单而温良。
满天的星辰,小,欢快。是无忧的眼睛,伴着明亮的月亮,不离,不弃。月亮之下,虫鸟叽叽,蛙鸣如雷,四野的纷扰,正撩拨着动荡的夜。萤火虫是最张狂的,仅凭点点的星光,就敢在漆黑里肆无忌惮地划过,如捣蛋的孩童。
不远处的屋檐下,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洗过澡、吃了饭,终于可以三三两两的,在通透的屋檐下乘凉。男人多半要翘着二郎腿吸烟的,手里的烟头,便在黑暗中一明一暗,像一只只闪烁的萤火虫;间或有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轻的,是人语和摇扇子的声音;重的,是“啪”一记打蚊子的痛快,声音很干脆,多半是打在小腿上。
这样的夜晚,闷热,却不孤寂;天然,又那样祥和。夜幕下的星光、月色,田头间的虫鸣、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