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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在重庆联合中学读书时与吴竹似结下纯真友谊的小兄弟,就是日后成为国学大师、现代新儒家代表人物的唐君毅。他为1963年的《四川文献》写过一篇题为“记重庆联中几个少年朋友”的文章,文中所写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吴竹似。开篇第一句话是:“兹先说吴竹似,他实际上是后来驰名全国的大报《新民报》之创始人。”
          

         君毅(中坐者)14岁时与吴竹似(中立者)等少年朋友
        有意思的是,吴竹似一人穿西装,其他人穿的是中国传统服装

 

    据唐君毅说,在他和吴竹似十五六岁的那个年代,时尚的思想潮流“是崇尚进步与进化,提倡个人之自由权利,主张人生应追求幸福,满足欲望,因而要打倒中国旧文化与孔家店”

                                         
    我奶奶14岁时考入重庆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和吴竹似的姐姐吴淑英同校读书,亲如姐妹,一起受到新思潮的影响,后来她们嫌当时的校长过于落后守旧,便一起出川去南京和上海读书,先在南京鼓楼的茶座上认识了吴淑英的弟弟吴竹似,后在上海与读复旦大学新闻系的他开始了恋爱。

 

    那次出国一年半时间,不仅是吴敬琏第一次访问美国,也是他至今出国时间最长的一次。从他带回国给家人的东西来看,“洋货”倒是不少,有飞机上发的果酱、刀叉和布拖鞋,也有旅馆里发的肥皂、浴液和洗发精,还有在美国的亲戚们送的几件衣服,还真让当时的我这只“井底蝌蚪”看得眼花缭乱。然而,他带回国的真正“大件”,是送给他单位的一台Digital牌的计算机。他在美国已经开始学习用计算机。而当时国内的研究人员用计算机的人还很少,他送给社科院经济所的那台计算机,一直到他1984年底调离社科院去国务院经济发展中心工作时,还被封存着没拿出来使用过。

    他从美国带给家里人的东西,也有一样算得上“技术革命”的,那就是彩色胶卷。他带回来的几卷,送人之后自己家就剩下两卷。用第一卷的时候,是我们家第一次拍彩照,很兴奋。因为家里人多,爸爸说每人只能照两张,为这事我还和他闹了一场别扭,因为爱虚荣的我太想多拍几张彩色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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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正体验做“爸爸”的乐趣

 

    爸爸就不同了,他是理论上和实践上都很执著的人。世界上的大事小事,只有是他愿意研究的,他必定给你研究出一套理论来,而且必定学以致用。我婴儿时的保姆宋妈妈,一直到我30岁的时候,还跟我抱怨我爸的怪脾气,说他认为婴儿吃瘦猪肉有营养,可是婴儿怎么能消化得了瘦肉呢?我爸的理论是:得把肉煮得很烂。煮得多烂呢?就是煮一会,拿出来,捣捣碎;再煮一会,再拿出来,再捣捣碎,再煮;一直煮到肉已经变成了木头渣滓一般。保姆宋妈妈喂我的时候,我自然是拒绝吃木头渣滓。不吃,周末称体重时发现没长到一斤,我们全家

 
           

                         吴敬琏与周南结婚照

 

    1956年6月的一天晚上,吴敬琏突然跑到周南的学校对她说:“后天结婚。”周南吓了一跳,问:“这怎么来得及准备?”吴敬琏的理由是充分的,他说:“不然我又要出差了。”

    于是,为了赶在吴敬琏又出差之前把这个婚结了,第二天,周南的同学们集体总动员,有的上街买糖果,有的陪她去买床单。南长街一号里也是一通大忙,我奶奶拿出了压在箱底的百子图被面,赶紧找人缝棉被,二姑爹负责买酒买汽水,二姑妈送了一个新床罩,又借给我妈妈一双漂亮皮鞋。幸好不用给我妈现做礼服,因为她早已为自己当新娘这天定做好了一件丝绸旗袍,不过理发

 
               

 

    吴敬琏和周南相识在1951年的冬天,当时两人都是金陵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当时大学生们下乡参加“土改”,吴敬琏因为生病不能去,而周南和经济系的同学编成一个组,“土改”回来后就认识了吴敬琏,吴敬琏很羡慕他们参加了“土改”,而自己却因生肺病躺在学校的疗养院里,巧就巧在周南参加“土改”回来后,也因为发烧住进了疗养院。我姑妈吴敬瑗也住在那里。周南在疗养院一直发着烧,肺炎转成了肋膜炎,心里很着急得很,老想起来走。吴敬琏时常过去安慰她说:“别着急,我给你唱歌听”。

 
                   

                              大学生吴敬琏

 

    海轮由香港前往天津,再转往北京。船上的人们兴奋地讨论着国事,19岁的吴敬琏也畅谈自己的观点,给当时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船有一位复旦大学教授,解放后任上海华东人民革命大学的副校长、政治学院院长,后任教育部副部长,很多年后还跟同在华东人民革命大学工作过的我大姑爹夸奖吴敬琏,说那个青年可是脑子好,见识广,而且目光长远。可惜脑子好、见识广、而且目光长远的孩子生着肺病,一到北京就住进了疗养院。一直到1950年,他才又回到金陵大学去接着读书,这次他选择了经济学专业

 
                  
 
    小时候在南京北平路住的时候,有一次她和弟弟坐在小书房的地上打开几盒马宝山饼干,每盒里有一只免费赠送的小镜子,弟弟说:“我都要”,姐姐说:“我也要。”弟弟看姐姐不肯让,生气了,说着“给你!”就顺手一扔,扔出去的镜子偏偏砸破了姐姐的童牙,后来换牙时再长出新牙来也有点歪。

 

             

                  我奶奶在做30年代的“女权运动”试验

 

    话说1933年底,吴敬琏快满四岁了,大姐吴敬瑗七岁半,二姐吴敬瑜六岁。母亲邓季惺在这时候带着三个孩子从北平回到了当时的国民政府所在地南京。这时的她,有了一个新丈夫和一个新的法学学位。

    在南京的家,先是安在一幢租来的房子里。邓季惺除了着手建筑自己家的房子外,她更迫不及待的就是要走出家门,为社会服务。她就职的第一个单位是国民政府司法部民法司,后又到刑法司工作。然而,在一个腐败的政府里任职员,远不是像邓季惺这样有着鲜明独立个性和强烈社会改革抱负的人之最佳环境。她身在衙门,却不喜欢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更

 

    我父亲吴敬琏一岁时,他父亲吴竹似因肺病病逝了,那是1931年。他24岁的母亲邓季惺,身边带着两女一儿,独自生活在远离四川老家的北京。一年前,一家人先是从南京到杭州,后又来到北京,都是为了吴竹似养病。本来还指望北京干燥的气候能帮助肺病病人康复。

                 

                 1932年我奶奶带着三个幼小的孩子在北平,

                 右边穿海军装的是我爸爸吴敬琏

     

    这时候,年轻的寡妇邓季惺,固然经历着丧夫的惨痛和独自养育三个幼小儿女的艰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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