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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

大兴安岭

《安徒生童话》

《格林童话》

书香

杂谈

分类: 2011随笔

古时候,人们为了防止蛀虫咬坏书籍,就在书中放置一种芸香草。这种草有一股清香之气,夹有这种草的书籍打开之后清香袭人。这就是“书香”的由来。现在,书香不仅仅指纸张和油墨散发出来的特有气息,更多地,是指向书本身和书中的文字。

苏轼曾经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最是书香能致远。书,在我们人生成长的过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让孩子们在童话世界里体验真善美;《爱的教育》、《繁星春水》使青少年学生感悟母爱,感悟人生;而于丹的《论语心得》,让我们这些远离上古的现代人,在经典中品味生活,在品味中知道,原来经典就在我们身边,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寸空间。

我爱读书。中学时,曾经不可就要地喜欢上三毛,喜欢她行云流水般的文字和行云流水般的生活。那时候,我最向往的地方就是撒哈拉。我幻想着自己背着行囊,骑在骆驼上,全神贯注地望着斜阳,心里默念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后来,《平凡的世界》走进了我的书桌。我简直不敢相信,生活中竟然有如此的苦难,而主人公孙少平与命运不屈不饶的抗争,让我看到了平凡人的平凡力量。那是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是由点滴的生活场景构成的平静生活。从此,我学会了站在地上生活。

没想到,地上的生活也美得让人心醉。读诗与写诗的日子里,我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诗意生活。春天,当第一抹新绿迫不及待地钻出地面时,我吟诵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夏天,当第一声鸟鸣牵出黎明时,我打开窗户,心里默念着杜甫的“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秋天,当落叶和秋风如期而至,天高云淡与风清日和也如影随形,我看不到欧阳修笔下的肃杀,相反,我看到的是一栅栏阳光将温暖锁定,锁定秋天,锁定九月,锁定成熟后的安闲与平和。最美的,要数冬天里的雪花。当大大小小的雪花或飞或舞地飘洒着,我站在有暖气的窗前,拿着手机,对朋友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如果说诗歌是藏心里的梦,那么,散文就是脚踏实地的生活;如果说诗歌是属于年轻人的,轻盈、飞翔、云里雾里地奔跑;那么,散文就是属于中年人的,一步一个脚印,坚实地走出自己的路。我就是在这时候喜欢上散文的。一个又一个散文大家在我的书桌上倘佯,一篇又一篇散文名作如花般在我眼前纷飞。沈从文、迟子建、张贤亮、林清玄……古老的湘西风光在沈从文笔下弥漫着灵异的气息;美丽的大兴安岭在迟子建的眼里是立体的彩色;张贤亮的西部文化古堡中,更多的是回民的艰辛与不屈;而林清玄的文字,与禅结下了不解之缘。

黄山谷说,“三日不读书,则面目可憎。”多年的读书经验让我体会到,书香浸润出来的生活,是精细而丰富的。愿书香常伴你我,让书香浸润我们人生的每一段里程。

201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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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2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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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藤

柳枝

小路

垂柳

嫩芽

护城河

杂谈

分类: 随笔

再一次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再一次望着因为雾凇而惊艳的垂柳,我不知道该写下点什么。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根草,每一片叶子的生长与飘落,每一朵花的含苞与结果

这条沿护城河的小路很窄,窄得两辆车并行就显得拥挤,因此,这里的人和车相对较少。我喜欢它的清净,更喜欢河岸那一行垂柳。春天,当人们还蜷缩在料峭中时,风一吹,就吹开了柳枝的嫩芽,这嫩芽从绒腾腾的鹅黄到翠生生的嫩绿,然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纤细的柳叶,在晨风中扭着腰肢,翩跹着,妩媚着,仿佛要扫尽春寒,扭出绿裙子下的笑颜。

天越来越暖和,柳絮和杨絮开始翻飞,大朵大朵的,像雪,像棉花,伸出手,接一朵,轻而透明,仿佛此时的天空。花开了,蝴蝶和蜜蜂开始忙碌着。我在一树树玫红中看到了明亮的娇艳,如雾后的云烟。燕子这时候是最忙的,它们穿梭在垂柳和道路之间,穿过一片废墟,向远处飞去。

路边,有一片废墟。前几年还有人偶尔在较平整的地方点上几棵玉米,后来就完全荒废了,变成了野草的天下。夏天,这一片废墟上呈现出一派茂盛的景象。狗尾巴草无处不在,它们摇曳着毛绒绒的头,吃惊地望着疯长的葛藤,仅一夜时间,葛藤就以迅猛的长势侵占了许多领土,高处,低处,砖缝里,垃圾旁,凡是够得着的地方,它都会伸出带刺的手臂,占上一席之地。同样想占有一席之地的还有牵牛花。于是,藤与花纠缠着,绿与红交织着。一个又一个夏天在纠缠与交织着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秋天是最美的季节。护城河偶尔有水,绿莹莹的,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很安详。微风吹过,水泛起层层涟漪,卷起一个又一个褶皱,褶皱中,云碎了,天碎了,树影也碎了。垂柳与葛藤开始苍老,而路边一户没有院墙的人家里,花开得正旺。月季是不消说的,从春天一直开到现在,木槿花已经接近尾声,只有姗姗来迟的几朵挂在枝头,慵懒却不失风采,最惹眼的是一片黄灿灿的金丝菊,一条条纤细的手臂伸长着卷曲,是舒展后的羞涩,却照得人眼睛发亮,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情舒畅起来。同样让人眼睛发亮的还有那一树柿子,深秋时节,树叶落尽,光秃秃的树干上挂了无数的小红灯笼,为同样近乎光秃秃的天空增添了色彩。

冬天说来就来,草枯了,虫声没了,一切都归于沉寂。滑冰的孩子打破了沉寂,他们在厚厚的冰层上跑着,笑着,闹着,仿佛要把沉寂赶走。他们拽着靠河一侧的柳枝,这一侧柳枝因为没人修剪,比靠近路边一侧的要长得多,妖冶地多。它们静如处子,让人心生爱怜,动若狂魔,让人忍不住想用武力征服。爱怜与征服都无关紧要,它还是它,没有什么能够改变。变了的,是冬天的太阳,遥远而陌生,不是笼上一层淡淡的面纱,就是早早跳进柳枝间,跳进西山里。漫长的夜开始了,麻雀和乌鸦躲进巢里,梦着温暖,梦着花香,梦着一声又一声春天的呼唤。

在车轮的旋转中,日子一天天飞逝。当岁月的皱纹在眼角眉梢堆积,小路,依然保持着它不变的青春。

2009-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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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11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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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

雪地

自行车轮

雪层

操场

杂谈

分类: 随笔

也许是一夜未停吧,透过窗户,昏黄中我看不清天空,只见地上的雪堆积得很厚,大概有两三寸吧。两道自行车轮碾过的痕迹赫然在白色中裸露,仿佛,暄腾腾的白面上放了两条黑线,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去抹平,去恢复无暇的白。

伸出手,什么也没有接到。许是停了?

天渐渐大亮了。那纷纷扬扬的,不是雪花是什么?原来,雪这淘气的孩子在和我玩捉迷藏,在糊弄我这个近视眼。

我决定不再受它的蒙蔽,睁大了眼睛,踏上上班的路途。

雪层比我想象的要厚得多。一脚踩下去,鞋子深陷其中。高高地抬起再落下,落入温柔的陷阱。已经不是像往常一样听鞋底与雪的摩擦声,咯吱咯吱的声音被软化,变成力气与柔软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我是个失败者,没走几步,在松软的雪地里就感觉到疲惫。

踩着别人的脚印要省力得多。我渐渐地不再猎奇。行人与车都蜗牛般地爬行,只有一只不怕冷的小狗,好奇地快跑着,不时看看行人,看看雪,看看雪地里自己的爪印。它一定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一定是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肮脏的路面,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干净。

干净的,不止是路面,还有路边的树木。万年青不再灰头土脸,顶上厚厚的帽子,静静地,注视着人们从它身旁走过。法国梧桐的叶子还没有落尽,一些枯黄的抵不住雪的压力,和雪花一起飞舞着,翩跹着。还有一些,也许是留恋着枝干的一世情缘,依然执着地不肯离去。离与不离,在雪娃娃的眼里都透着沧桑,即使张扬,也是斑驳的矜持,被时光遮掩地没了光亮。高大的冷杉伸着针般的手指在接雪花。雪和冷本就是一对孪生兄弟,,更何况,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喜欢雪带来的潮湿与滋润。

没有人会不喜欢吧。你看,校园里,扫雪的孩子时不时地捧起一团,互相丢着,闹着,笑着。有几个顽皮的孩子还拽低处的树枝,让树上的积雪呼啦啦落在同学的身上。被雪击中的人也不示弱地回应着,反击着,直到上课铃响。

操场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干干净净的雪地上走着,跑着,直到累得跑不动,走不动。站在两栋楼之间的花池旁眺望。

雪还在下着。树木,房屋,操场,都静悄悄的,没有喧嚣,没有争吵,更没有无谓的聒噪。也许,这就是最好吧,一幅以白色为主的山水画,在告诉那些温室里的人们,窗外虽冷,却可以张扬地飞翔,像雪花一样。

2009-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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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09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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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旗

旗手

旗杆

天安门

国歌

杂谈

分类: 随笔

每一次,当国旗在铿锵有力的国歌声中冉冉升起,我的目光随着飘动的红上移,我的心却飞回来十几年前在天安门看升旗的那一幕。

上大学时,系里组织去北京参观学习,看升国旗当然也是不可少的一部分。有经验的老师说,看升旗必须早起,否则会错过。于是,头天晚上,我们在奔波了一天之后,怀着兴奋的心情早早睡下。凌晨3点多,有人开始起床了。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人们都起来了。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跟着最后离开的一帮人冲到街上等公交。

路上几乎没有人,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黑黝黝的凌晨慵懒着。等了很久,车才过来,宽大的车厢里只有我们几个人,连售票员也不停地打着哈欠。公交车七拐八拐地在黑暗中穿过大街小巷,直到天安门站,天空才稍微有点亮起来的意思。广场四周虽然有灯,但在这一大片宽阔的空地上仍然显得力不从心。依稀看到先到的同学在前面招呼我们,匆匆跑过去,天!已经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在现场,我们只好在人群外等候。我看了看表,5点,东方,刚刚有一丝鱼白。

有战士守候在升旗的场地上,他们面无表情地对着拥挤与焦急的人群,也许是司空见惯了吧。而我们则做不到平心静气,时不时地向眼前的台阶和旗杆张望,向天安门城楼张望。我们的耐心随着张望的次数减少。我们终于失去了耐心,不再张望,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等待。

就在这时候,不知谁说了一句“来了”,所有的眼睛都涌向天安门城楼的方向。的确是来了,依稀看到红旗和战士的影子。人们立刻精神起来,挺直了身板,掂起脚尖,向不远处张望。

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战士们已经走到旗杆旁边了。三个护旗手踏上汉白玉台阶,在旗杆下面站定,护旗队的战士们也分散到旗台下站好。国歌响起来了,只见一个旗手拉绳,一个旗手送绳,还有一个旗手缓缓地送旗。当国旗能够飘起来时,送旗的战士将旗子展开,向空中扬去。这个扬的动作潇洒极了,右手延展着伸向空中,目光也随着手的方向,仿佛扬起的,不仅仅是国旗,还有希望和梦想,让晨曦接纳我们的希望和梦想,让希望和梦想跟着太阳一起升起。送旗战士的手在保持了几秒钟的飞翔状态后变成军礼。在场所有的战士都在行军礼。旁边,一群等候多时的少先队员也在行队礼,而我们这些参观者则是用目光注视着那一面鲜艳的旗帜一点点升起。国歌还是熟悉的曲调,国旗也还是闭着眼都能想象出来的红,但那一刻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的心咚咚地跳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我从来没有象那样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骄傲与自豪。

三遍国歌之后,国旗高高地飘扬在上空。而这时候,太阳也升起来了,用红润的温柔抚摸着广场上的人们,抚摸着在风中飘扬的鲜艳的五星红旗。

升旗仪式结束后,我们默默地散开,到指定的地点集合。没有人说话,我看到几个人的眼里和我一样闪着泪花。这闪亮而纯洁的泪花在我心里存了十几年,而且还会继续存下去。它让我记住那一刻,我们的心和国旗一起飘扬,和太阳一起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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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04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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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

诗歌

悲喜

奔腾

冷镜

杂谈

分类: 随笔

我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加上不喜欢数字,不会计划,所以,我不知道一年的距离有多长,可以做多少事,我只知道365天中,每天低头走过。而每一个夜晚,当月亮和星辰的光艰难地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时,猛然惊觉,时间正如此迅速地从身边滑过。可是,这一天,或者,这一年,我倒底做了什么?我应该做些什么?没有答案,我依旧浑浑噩噩地过着每一天。

而一年前的一天,偶然闯入岁月群,进入奔腾论坛,才发现,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诗歌,一种可以作为信仰的东西,还有一群像我一样热爱诗歌的人。从此,不可救药地喜欢上这里。从最初的以诗歌作为进群名片的群规,到后来的临屏写诗,我着实兴奋了一阵子,尤其是去年暑假,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除了睡觉,我几乎整天泡在论坛上。和我一起泡坛的还有零棍子、文君,偶尔加上小曼,清茵,流星雨,还有野渡,水长东以及论坛老大铁骨等一批喜欢昼伏夜出的人。临屏,写同题,然后找人点评。我把诗歌当成一种乐趣,我们玩得不亦乐乎。说是玩,其实,我在其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因此,对那些耐心指出我不足的人,我总是心存感激,比如铁骨老大,比如野渡老师,比如悲喜先生,比如水长东等等等等。对诗歌,我是初学者,于是,我虚心地学习,虚心地接受别人的批评。而在奔腾,我也确实听到了看到了许多不同的声音。

之前,去过几个文学论坛,但大多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是一片叫好,就是人云亦云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在奔腾,我看到的却是一些真实与真诚的批评与建议。铁骨说过这样一句话,自己的孩子谁不喜欢。的确,诗歌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用心去爱护它,但是,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也会有缺陷,需要我们不断地提醒,告诫他少走弯路。而那些中肯的批评与建议,就是对孩子的提醒与告诫,是他成长的方向和动力。

在奔腾,我一点一点进步,也为那些热爱诗歌和热爱文字的人们感动着。尤其是铁骨铮铮,虽然诗写得不是很好,但字里行间的那种精神,真的可以用铮铮铁骨来形容,也许正是有这种人格魅力,才让论坛有了凝聚力。还有他的评论,总是直言不讳,对人对事透着一股执拗的刚直不阿。在岁月群,我最先认识也最让我钦佩的是野渡无人老师,不但诗写得温文尔雅,而且诗评中肯,仿佛是从唐诗宋词中走出来的书生,用两千年的中庸之道,在新旧诗歌中寻一条路径。还有一个人我觉得也很值得记上一笔,就是冷镜。说实话,对于像我这样的初学者来说,冷镜的很多诗我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别人说它是好诗,而有时,我也在别人的评论后面似懂非懂地说上几句。冷镜的诗,让我觉得他这个人就像冷镜这个名字一样,是一个非常清醒的的旁观者,仿佛他总是站在世界之外,用冰冷的镜子,要照出这个世界的美丑善恶。而最让我感动的,是悲喜先生对诗歌的那种投入,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可以为一句话,为一个场景而泪流满面,可以为诗歌放弃其他。我虽然不赞同诗歌影响生活,但还是为悲喜的投入而感动着。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这辈子也许注定不会成为诗人——虽然我本没有成为诗人的打算,现在看来,更不具备其中的素质,因为我非常理智地分清了理想与现实的区别,网络与生活的区别。其实,成不成为诗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用诗歌这种形式对自己、对周围书写着我们的认识,记录着我们的爱与恨,隐痛和忧患。

夜深了,月亮已经隐去,我却没有丝毫睡意。鼠标的指针在文字间游动。我忽然明白,原来,一年的长度就是两只鼠标的距离,有时很远,而更多的时候很近,近得直指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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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旧文

诗歌

树林

麦苗

喜鹊

香气

杂谈

分类: 随笔

出门,天已大亮,太阳还没有出来。还好,能赶上太阳起床。

     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偶尔驶过的车辆,让春天的早晨开始有了生气。快速穿过居民区,来到宽敞的南环路,转身,倒着走,面对着东方,面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此时,东方已经红了一片,工厂,田野,树林,所有天空笼罩下的一切都成了红色。因为路熟,人少,我不用担心会撞到人或者被人撞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看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太阳,在我一步一步的行程中缓缓升起,光线也从温暖变为耀眼,直到我不敢继续看。

穿过一片树林,不远处有一只喜鹊在地上踱步,长着尖嘴巴的小脑袋不时左右摇摆着看看四周,看一眼,啄一下地面,再看,再啄。树枝上两只喜鹊唱和着,而地下的这一只也在终于禁不住诱惑,“扑”地飞起来,飞到树梢,加入了唱和的行列。林中的阳光并不是很强烈,或许是被树遮挡,削减了力度吧。透过空隙,阳光将金黄泼洒,照着这一片树林,照着枯叶和青草相间的泥土。

这是一片北方常见的杨树林,高大挺拔的枝干很容易让人想到茅盾笔下的“伟丈夫”。而春天,杨树的叶子会比其他的树木长出来晚一些,但是它生长的速度却是别的树木不能比的。阳光下,它会以一天一圈、两圈,甚至三圈的速度生长,大有芝麻开花之势。而空气中,也会到处弥漫着它的味道。穿梭在林中斑驳的树间,仰望着鲜嫩的树叶和半空因树叶遮挡而似显非显的鸟巢,呼吸着杨絮的气息,仿佛我就坐在春天中间。忽然,晨曦中传来一阵笛声。顺着声音寻去,树林的另一头,一个人将欢快演绎成曲调,在音符的跳动中穿过空气,传染给早起到人们。

林间,有几座坟茔,有的苍老成点点绿草和小树,有的还只是半新的黄土。忽然想起《白狐》,想起蒲松龄,想起《聊斋》中各色关于鬼怪坟墓的故事。不过,我不会害怕,现在是白天,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鬼是不会出来的。

树林的尽头是一条河,据说是供应京津城市用水的。河水很清澈,一道闸门将水拦腰分成两段,上游平静,下游,水们争着挤过水闸之后,遇到一个两米的落差,形成一条人工小瀑布。而水,在瀑布面前一反娴静常态,喧嚣着,奔腾着,争先恐后地跳下去,碧玉般的温润碎成点点白沫,升到半空,然后落下来,安静下来,向着远方的宿命,静静地淌去。

顺着河沿往上走,原来,更远的上游也不是一番平静的,也有微微的波澜。河水随着地势的起伏而生成一个又一个小波浪,岸边,一棵柳树经不住水流的侵蚀,连根倒向河里,成了水中一道特殊的风景。河边的麦地,青青的麦苗在晨曦中轻扬,麦苗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透着晶莹。这一片浅淡浓厚不均的绿,让眼睛从城市的尘土和垃圾中逃出来,在大自然的颜色中活泛起来。而此时,一股茉莉般的清香扑鼻而来。循着香气望去,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种不知名的树,而香气,就是从这树上发出来的。小小的白花夹在绿叶中间,如果不细看,可能会看不到,但是,没有人能够忽略它,它的香气让你不可能忽略。而不能忽略的,还有附近几株开得正艳的桃花。粉红的花瓣尽情舒展,它要让自己短暂的生命在鲜艳中留下重重的一笔,好让日后人们还能够记起,并在回忆中书写着关于桃花,关于粉红的美丽。几树梨花也在争抢着空间,争抢着向人们展示它的洁白。而蜜蜂,也不放过这个采蜜的好机会,在花蕊中嘤嘤嗡嗡忙个不停。一些早逝的花瓣混入泥土,混入青草中间,仰望着树上的同伴。微风吹过,又有几瓣花纷纷扬扬落下。春天,是一场花事的开始和结束。

    绕到河对岸往回走。对岸,稀稀疏疏几户人家,在朝霞的静谧中透着几分安闲。在另一树桃花的后面,有饭香飘出来。我加快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又一个白天开始了,明媚的,不仅仅是阳光,还有和太阳一起行走的我们。

                              2009.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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