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的生分、惊乍、哄叫渐渐平息,谈话的主题和气氛逐渐入港。当分别多年的大家打消了刚见时的隔膜,话语越说越密、套瓷越套越近乎的时候,刚开始看着别扭的眼前这帮家伙们,现在看上去顺眼多了。刚一见面时,在隋志高眼里,这群人都已经老模老相白内障青光眼,颇不招人爱看,说话做派都像戏剧小品里演的东北油子;过两个小时,就已经有三分之一人顺眼,找回了当年一起登山玩球时的感觉;又过了两个小时,又有三分之一看着也凑合,虽然面有老相,可说起话来艮赳赳,乐呵呵,听起来很是人情练达幽默风趣的呢!照这样下去,他想,再过上几个小时,指不定就会看谁谁可爱了呢!人啊,可真是个臭毛病,都架不住这么翻来覆去、躲不过避不开的来回地看。看来看去,连歪瓜裂枣都成了顺瓤子
谈话聊天的地点不断地挪腾、转移,从北屋到南屋,从一个房间转移到又一个房间。聊天队伍也在不断扩大,先是一两个,然后三四个,接着男女生不分,一古脑扎堆聚一起唠闲嗑。在老歪会务组占用的那个南屋套间里,北方冬天上午十点多钟明媚的阳光射进窗来,给闲聊聚会的场所增添了温暖的景色。隋志高一不留神就发现了个别同学脑袋顶上的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