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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13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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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春分这天,晴光潋滟,河面上游着一对悠闲的鸭子。午后时分,去岛上游玩的客人开始陆续踏上回程。小岛与城唯一水之隔,政府为了保护生态没有修桥,因此游客来往还得靠一艘小小的过河船。

此时,船已经在水边等候良久,船舱里有客人催促着船家快发动,另有几个大概还有同伴,不停望向山坡说,再等等,请再等一等。

过了两三分钟,让等的客人锐声喊道:快点——

果见不远处被菜籽花挟着的坡上小跑着下来几个人,有大人,有孩子。万物生发的时节,人们仿佛对小孩格外富有耐心,扎着两个羊角辫的三四岁小姑娘歪歪斜斜冲小船跑来时,这边不相干的人禁不住也为她加油:宝贝儿!快!

噗蹬!小姑娘被船家一把抱到甲板上。好漂亮的模样,眼睛灰灰的,深深的,也不笑,像个忧郁的混血小娃娃,在另外两个脏兮兮的农家小孩旁边显得格外招人疼,临着甲板坐的那个年轻女子不由得爱惜地多看了她几眼。

这时一个男人踩着木板敏捷地快步过来,隔在女子和小姑娘中间,伸手理了理小姑娘的刘海。女子不假思索抬手轻轻在他背上点了一下,他转过头微微一愣,方问道:出来转转呀?

女子微微一笑,只觉嘴唇干涩。问道:这是你女儿?

是啊。男

(2016-03-17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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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的收藏夹里常常放着一些好看但并不实用的物件,有时写了得意的稿子,又或是心情极度低迷,会买上一两件给自己算作安慰。美丽的东西往往无用,它只承担“美”这一职责,犹如空谷盛开的幽兰,不为任何人任何奖励而存在。当然,我也知道,世间美好的东西很多,我们可以占有、可以放得下的少之又少。

不知是不是小时候家教甚为严苛,我的物欲从未被充分满足的缘故,长大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偷偷沉溺于廉价花哨的小玩意,诸如文具店里印刷粗劣的彩色贴纸、超市里各种捆绑销售的积压零碎,夏天吃刨冰一定要点水果多多的什锦口味,冬天火锅则少不了蔬菜、肉类拼盘,甚至于对串烧歌曲都有特别的执着,说来说去,是一种贪图其“划算”的心理在作祟,其底色是局促的。

有一年的冬天,和朋友逛商场,遇见品牌鞋打折,一双很中意的鞋子,五折后价格是六百多,这个数字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完全在可以承受的消费范围之内,却久久地踟蹰。记得那是个夜晚,外面飘着霏霏细雨,商场离灯火通明、暖气充足,朋友不解我为何犹豫再三,为何两次离开柜台又两次想要回去,只以为我是选择困难症,直劝我:“买了吧,真的挺好看的,买了讨自己开心嘛……”后半句话让我怦然心动,咬咬

(2016-03-14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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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崔明玉贤惠却不美丽,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说起话来总是“那个,那个……”半天找不到词。这当儿苏时冯正坐在桌前改课件,妻子来来去去忙活着收拾行李,一面给他交代各种需要办的事,口中“那个”个不停。

        “那个什么嘛,你倒是说嚒。”他终于打断她,脑袋从电脑旁边转过来。

        “哎,我这不是一下子忘了吗?”崔明玉笑,她知道自己这口头禅。

        苏时冯眼珠子往一边斜了斜,表示对她无语。正要转过身去,崔明玉哎哎地叫起来,“我想起来了,那个……林纾的孩子病了,好像在一医院住着,我本说去看她,这不是报了团又没法改吗,你得空帮我去关心关心。”

        林纾。苏时冯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秀丽的轮廓,是崔明玉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

        他说,“啥病,严重吗?”

       “我怎么知道,不过据说她孩子一直身体不好,唉。”崔明玉叹气,手中的动作慢下来。“我们不是也很久没见了嘛,还是上次同学会跟人要了她的电话号码才联系

(2016-03-09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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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起先是晴了好些天,立春之后,空气真有湿润温暖的迹象,每天坐在窗前,看着日色一点点从右边楼房外壁移到左边的楼房外壁,阳光切割出的不规则明亮里,小孩子们像扎堆的鸟雀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而真正的鸟雀则成日在窗外“啾啾啾啾”叫个不停,有两个下午运气很好,一只小鸟在与我一道玻璃之隔的阳台外沿上踱步,想拿相机去拍,又怕惊扰了它的雅兴。我关了空调,试图换上薄点的春装,整个冬日沉重的负荷,肩膀无比酸痛,然而接连几个喷嚏使我不得不放弃变轻快的奢望,老老实实钻回厚厚的棉袄里去。

        后来开始下雨。倒春寒像是年年都有的,不独是这一年。每晚八九点钟雨准时落响,点点撞击在玻璃上,一直落到次日清晨。春雨和冬雨不同,冬雨沉甸甸的、连绵不绝,像一首奏不完的挽歌,裹挟着整整一年的疲惫和灰尘。春雨是轻的,带着一种试探,一种请求,仿佛耐心而羞怯的追求者,在你门前久久徘徊,如此安静有礼,使你不忍升起丝毫讨厌他的心。有天刮了风,呜咽的调子如同乐器在半空缠绵地响,我缩在被子里,手中拿着书渐渐呆了过去,不知多久回转神,或许十几分钟,或许只是短短十几秒,意识荡去了乌有之地,

(2016-01-29 20:52)

此时此刻,雨落下来。

你们会否暗暗嘀咕,怎么总是在下雨的时候写字。

因为雨好像是墨水呀,晴天时,世界的笔管较为干涸,百无聊赖至无可表达。下雨了,凡事种种,如小石子般冥顽僵硬的,通通软化晕染。蒙尘的心情也会随风雨吹拂,多少露出一些真皮表层的纹路。

半个月过去了,我终于又开始习惯身处故乡的肉身疼痛。这习惯不意味着麻木和无视,而是在最初的无所适从后能低下头来检视它,让自己成为一管疼痛溶液,看每一滴生活注入进来时会引起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2015-12-14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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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連續多日在凌晨三四點間突然醒來,一番輾轉之後決心重睡,卻無不是閉著眼睛在黑暗中聽著外面一輛又一輛車過去。車行駛的聲音和風聲很像,大概因為速度的緣故,而風,是另一種無形的列車,駛在半空中,在看不見的軌道上。
      說到風,這兩日漸漸風大了,尤其下午,撼得玻璃直發抖。夕陽西照,天藍若空,風來回穿梭,彈撥光線錚錚作響,讓人想到春天,千軍萬馬來回奔騰周旋,廝殺出金屬刺耳的聲音。那也和車的動靜類似,是午夜時分高架橋上極速奔馳的車——有一年我住的樓鄰著高架橋,夜夜聽輪胎磨過地面,總錯覺是煞車片緊急啟動,十分擔心出了車禍,好幾次想打電話報警。

       半夜醒來時,想要讀的書是《毫無必要的熱情》,沒有帶在身邊,就又買了一本。像藥,又像酒,總歸是成本極低而立竿見影的麻醉。冬天,失眠,低溫破碎的句子,不能更配。
 
(2015-12-05 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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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东西,在我生命中出现、消失、存留,都是一种偶然性或者完全出于其自身意志引导的结果,少有对它们付出主观控制力,只有联想到死亡,才感到彼此之间存在丝丝缕缕的联系。它们是我活过的“人证”和“物证”。

第一次有了想要慢慢抹去痕迹的想法。当然仅仅是想法,付诸于行动需要耗费非常大的精力,不管是从书架上挨本搜罗出书页里随意夹着的小纸片用以销毁,还是积极解除一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光是想想就非常疲惫。必然不了了之。

产生这样的想法倒不是因为无情,就像留存旧物不等于怀抱深情一样。只是感觉可以做这样的事。

写字十年,电脑里文档乱七八糟,支离破碎,想过归档,终不过是堆放成另一处不成形的垃圾。样刊的命运,是编辑爱寄不寄,收到便随手一搁,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存在于那里,虚无地占领空间,有时被撕来揉皱填充包裹箱子。

也不太写日记。偶尔东一笔西一笔散乱列在手边可见的本子里,这种即兴的记录注定了它们很少发挥我所假想的作用——成为珍贵的见证或材料。大多毫无悬念地遗忘尘封。

就是这样毫不郑重毫不珍惜地活着。随手留下,随手丢弃。常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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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贪吃,每次食物迫不及待地进了嘴,才会反应过来应该先呈给爸爸妈妈,爸妈表态吃、或者不吃,然后才能是自己,否则就不孝道。小小年纪受到这样的教育,我却总是忘记,因而每每感到很羞愧,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符合要求的好孩子。

         最近一段时间我妈牙疼,只能吃软食,每次吃饭我总会挑了好咬的先送到她碗里,外出吃饭点菜也专挑她能吃的。在一连串自然而然的动作里想到,小时候我们所谓的孝敬,并非发自内心,而是受规矩的约束,因此常常忘记;现在的孝敬,是以爱和体贴为前提,所以无需他人提醒,很本能会为对方考虑。

        遍观周围甚至整个国内,我和爸妈应该算是相当理想的亲子关系。一方面得益于我的患病,另一方面,我妈这个人生性豁达,她从不将对子女的爱和好当作一种投资,更非牺牲,虽然在不开心的时候,难免会牢骚“要不是你,老娘早就不跟你爸过了!”“要不是你,老娘早就出去玩了!”等等,但其实都是气话,她和我在一起很幸福,哪怕病中相扶诸多艰难,这点自信我

(2015-10-29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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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香港,时值三月,南国细雨纷纷。飞机夜里到,在机场7-11买手机卡,手忙脚乱接过找补的大把硬币,打给酒店来接的司机,老是联系不上,母亲着急起来。身边什么肤色的人都有,偌大的接机大厅,没有方向,仿佛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水里。

电话通了,一黑衣男子从百米开外的正前方朝我们走来,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白净帅气,操着不赖的普通话,语速很快地解释着还有另外几个游客要接。乍一看他走路并不快,只是步子跨得大,看似轻轻松松在走,我们小跑都不太跟得上。喘息之余,领略了香港的速度。

住九龙东,距离机场很远,一路经过许多高楼,高楼里塞满了亮着灯的火柴盒,我将窗开了一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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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是随性而为有感而发,因此不小心会抒情过度,显得肉麻,我自己就有这样的毛病。

花半天时间将@陈思呈 《我虚度的那部分世界》看完,怀念母亲的文字早已看过,再温习一次,还是不免恍惚过去,想起自己与母亲之间很多事情。

思呈不消说有抒情的才华,但令我稍微意外的,却是她除去关乎母亲的文字之外,其余的表达都很节制。这和她在微博上呈现出来的:在妈妈病重时痛苦地发帖求助;会向好朋友不加掩饰地热烈表白;会言必称自己的美貌,以及被店员忽悠买了三千块钱一条的内裤的那个思呈,形成了有趣的反差。

她给我的印象极具活力。冒冒失失,大大咧咧,常常不经意冒出金句,糊里糊涂却被很多人爱着。如她在文中所言,妈妈过世之后,她的好朋友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有爱的圈子。我更习惯在遥远的位置,时不时观望她们的热闹,就像我习惯于旁观这个世界。直到很意外的,她有次向我吐露烦恼。

什么烦恼并不重要,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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