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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这天,晴光潋滟,河面上游着一对悠闲的鸭子。午后时分,去岛上游玩的客人开始陆续踏上回程。小岛与城唯一水之隔,政府为了保护生态没有修桥,因此游客来往还得靠一艘小小的过河船。
此时,船已经在水边等候良久,船舱里有客人催促着船家快发动,另有几个大概还有同伴,不停望向山坡说,再等等,请再等一等。
过了两三分钟,让等的客人锐声喊道:快点——
果见不远处被菜籽花挟着的坡上小跑着下来几个人,有大人,有孩子。万物生发的时节,人们仿佛对小孩格外富有耐心,扎着两个羊角辫的三四岁小姑娘歪歪斜斜冲小船跑来时,这边不相干的人禁不住也为她加油:宝贝儿!快!
噗蹬!小姑娘被船家一把抱到甲板上。好漂亮的模样,眼睛灰灰的,深深的,也不笑,像个忧郁的混血小娃娃,在另外两个脏兮兮的农家小孩旁边显得格外招人疼,临着甲板坐的那个年轻女子不由得爱惜地多看了她几眼。
这时一个男人踩着木板敏捷地快步过来,隔在女子和小姑娘中间,伸手理了理小姑娘的刘海。女子不假思索抬手轻轻在他背上点了一下,他转过头微微一愣,方问道:出来转转呀?
女子微微一笑,只觉嘴唇干涩。问道:这是你女儿?
是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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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收藏夹里常常放着一些好看但并不实用的物件,有时写了得意的稿子,又或是心情极度低迷,会买上一两件给自己算作安慰。美丽的东西往往无用,它只承担“美”这一职责,犹如空谷盛开的幽兰,不为任何人任何奖励而存在。当然,我也知道,世间美好的东西很多,我们可以占有、可以放得下的少之又少。
不知是不是小时候家教甚为严苛,我的物欲从未被充分满足的缘故,长大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偷偷沉溺于廉价花哨的小玩意,诸如文具店里印刷粗劣的彩色贴纸、超市里各种捆绑销售的积压零碎,夏天吃刨冰一定要点水果多多的什锦口味,冬天火锅则少不了蔬菜、肉类拼盘,甚至于对串烧歌曲都有特别的执着,说来说去,是一种贪图其“划算”的心理在作祟,其底色是局促的。
有一年的冬天,和朋友逛商场,遇见品牌鞋打折,一双很中意的鞋子,五折后价格是六百多,这个数字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完全在可以承受的消费范围之内,却久久地踟蹰。记得那是个夜晚,外面飘着霏霏细雨,商场离灯火通明、暖气充足,朋友不解我为何犹豫再三,为何两次离开柜台又两次想要回去,只以为我是选择困难症,直劝我:“买了吧,真的挺好看的,买了讨自己开心嘛……”后半句话让我怦然心动,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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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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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雨落下来。
你们会否暗暗嘀咕,怎么总是在下雨的时候写字。
因为雨好像是墨水呀,晴天时,世界的笔管较为干涸,百无聊赖至无可表达。下雨了,凡事种种,如小石子般冥顽僵硬的,通通软化晕染。蒙尘的心情也会随风雨吹拂,多少露出一些真皮表层的纹路。
半个月过去了,我终于又开始习惯身处故乡的肉身疼痛。这习惯不意味着麻木和无视,而是在最初的无所适从后能低下头来检视它,让自己成为一管疼痛溶液,看每一滴生活注入进来时会引起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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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香港,时值三月,南国细雨纷纷。飞机夜里到,在机场7-11买手机卡,手忙脚乱接过找补的大把硬币,打给酒店来接的司机,老是联系不上,母亲着急起来。身边什么肤色的人都有,偌大的接机大厅,没有方向,仿佛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水里。
电话通了,一黑衣男子从百米开外的正前方朝我们走来,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白净帅气,操着不赖的普通话,语速很快地解释着还有另外几个游客要接。乍一看他走路并不快,只是步子跨得大,看似轻轻松松在走,我们小跑都不太跟得上。喘息之余,领略了香港的速度。
住九龙东,距离机场很远,一路经过许多高楼,高楼里塞满了亮着灯的火柴盒,我将窗开了一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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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天时间将@陈思呈 《我虚度的那部分世界》看完,怀念母亲的文字早已看过,再温习一次,还是不免恍惚过去,想起自己与母亲之间很多事情。
思呈不消说有抒情的才华,但令我稍微意外的,却是她除去关乎母亲的文字之外,其余的表达都很节制。这和她在微博上呈现出来的:在妈妈病重时痛苦地发帖求助;会向好朋友不加掩饰地热烈表白;会言必称自己的美貌,以及被店员忽悠买了三千块钱一条的内裤的那个思呈,形成了有趣的反差。
她给我的印象极具活力。冒冒失失,大大咧咧,常常不经意冒出金句,糊里糊涂却被很多人爱着。如她在文中所言,妈妈过世之后,她的好朋友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有爱的圈子。我更习惯在遥远的位置,时不时观望她们的热闹,就像我习惯于旁观这个世界。直到很意外的,她有次向我吐露烦恼。
什么烦恼并不重要,想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