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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底8月初,我和二老板一起回国出差。他和另外两个同事先去几个城市,之后再和我在另一地汇合。他们比我早走一星期。
我们的行程一共五天。安排得非常紧凑。第四天的午宴,是在我们住的饭店里,所以吃完饭后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因为是中午,电梯里面人很多。还没上到10楼,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看他脸色苍白,好像有点站不稳,我以为是刚才酒喝多了头晕,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于是陪他进房间,帮他脱了西装,扶他躺下。肯定是觉得难受,他闭着眼睛用手拉开领带,我赶紧给他把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解开,可他还在用手抓着衬衫,像是要把衣服撕开一样。我感觉不对劲了,急忙问他: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他说:心脏憋得难受,喘不过气。我一听“心脏”两个字,全身的血一下就涌到了头顶。紧张得我自己都心跳加速了。我俯下身问:要不要叫救护车?他摇头。那就去医院?他还是摇头。可是不能就这么躺着啊。我立刻打电话给服务台,向他们说明情况,我想五星级饭店大概有医务室。他们让我等几分钟,说医生马上就到。没过多久,来了两位大夫。给他量血压,听心脏,还做了什么我都紧张得记不清了。其中一个大夫问我:他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我茫然地摇摇头说:不知道。大夫觉得很奇怪,问我:你们不是夫妻?我说:不是,我们是同事,来出差的。因为他房间里是一张大的双人床,让大夫产生了错觉。我紧张地问:到底什么病?要不要去医院?大夫说:问题不大,可能是喝酒太多加上过度疲劳,但最好下午去医院做个检查。说着开了药,叮嘱我让他好好休息。送走大夫,让他吃了药,我又扶他躺下。下午还有谈判呢,可他这样怎么去啊。我说:通知客人临时取消吧,他不同意。闭着眼睛对我说:“没事的,我睡一会儿,到时间叫醒我。”
他只睡了二十分钟我就不得不把他叫醒。虽然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但还是脸色苍白,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他用冷水洗了脸,扣好衬衫,系上领带,穿上西装,我也没回自己的房间,就在他这里补了妆。等我们下楼来到大厅,接我们的车也到了。
谈判地点在日方下榻饭店的会议室。我们的车到饭店时,他们已经在那里迎候了。对方的三个人他都认识,所以一边聊着一边往电梯走。因为是旅游季节,客人很多,等电梯的人也站了一大堆。
一看这情形,对方其中的一位问他:我们走上去行不行,会议室就在二楼。他说:可以。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没有刚才的状况,别说是二楼,就是二十楼也没问题。可现在,真怕他出事。这种时候我又不能多嘴,只有走在他的后面,时刻小心。以往这种场合,我习惯走在他左侧或右侧稍后一步的距离,他可以看到我,也便于交谈。今天他看不到我,但明白我的用意,所以没有和我说话。一楼到二楼,也就三十多级台阶,他却累得直出虚汗。
坐到谈判桌前,他又变成了那个思维敏捷,看问题尖锐,反应迅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如果不了解情况,你根本看不出他在生病。可当我们五点半回到饭店,下了车他却说走不动了。扶他坐到大厅的沙发上,我说:你在这等着,我先把文件资料送回房间。然后去吃饭。因为要整理谈判记录和会议纪要,我们事先将最后一个晚上空了出来。幸亏是这样,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再下来时他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感觉我来了,他睁开眼睛。我问他是现在去吃还是再等一会儿。他说他根本不想吃。我知道不吃是肯定不行的,多少也得让他吃一点,哪怕就喝一碗稀饭。他同意了。于是就在饭店的餐厅简单地要了一点菜。他强迫自己喝了一小碗稀饭,其他的一口没吃。
我送他到房间门口,看出他想让我陪他,便对他说:我先回房间洗个澡换件衣服,马上就过来,他点点头。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换了一身休闲装,连头发都没顾得上吹,拿了本尼克松的[领导者]回到他的房间。
看来真的是累极了,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我把靠窗的椅子拉得离他近一些坐下,打开落地灯,想等他睡着了我就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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