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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我知道周立波兄是上海滑稽剧团学馆出身,岁数很小就进入“科班”。按照常理来说,演员的文化课学习终究和同龄的普通学校学生不同。但是,随着和周立波兄交往渐多,我也对他的文字功底越感惊讶。
有一天忍不住问他:“立波,你是学馆出身的演员,按说文化课的分量,比如语文之类,总是略小于正常中学的,你的文字功底------?”
头势象刀刃般锋利的立波反应飞快,眉毛一扬,眼睛一瞪:“你以为呢?我可是名师教出来的!李新老师教了我们三年语文啊!”
我大惊:“你是说光明中学的李新老师吗?”
立波有点被我的神色吓到了:“是啊,怎么啦?”
我得意地大笑:“怎么啦?还不赶紧叫我师兄!李新老师也是我的语文老师,还当过我的班主任!”
“我找了李新老师很久了,你联系得上李老师吗?我一直想拜见她,好好感谢她啊!”立波真诚而快乐地嚷嚷。
我通过当年的光明中学教导主任,也当我过班主任,教过我物理,把我从一个极其调皮的孩子“提拔”为副班长,激发了我的虚荣心,也唤醒了我的上进心的谢根福老师,很快就找到了已经退休的李新老师。再请上现任的光明中学穆校长,这就有了一场光明中学的师生聚会。
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这样的师生聚会怎么可能不快乐呢?老师在回忆着我和立波在少年时代的“斑斑劣迹”,学生在称述着李老师、谢老师年轻时代的出众风采。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李新老师拿出来的两只信封,在谢老师拿出来的一本老旧的黑封面本子前,黯然失色了。
李老师从信封里取出来的居然是我在1981年写的一篇作文,还有滑稽剧团学馆学生也是在1980年代初联名写给她的一封信,上面就有立波的签名!谢老师的本子上贴满了尺寸很小的黑白照片,都是他和教过的学生的合影,下面都标明了时间地点!
将近30年了啊!泛黄的旧纸,稚嫩的笔迹,映照着的却是老师的丛丛华发和隐隐皱纹------那一刻,我想哭。看看坐在对面的立波,他的笑容也有点不那么自然了。
作为深受师恩的学生,在老师面前,我们能够说什么呢?作为深受师恩的学生,在老师面前,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师恩如山,师恩如海,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最真切地感受到吧------
母校的穆校长尊敬地望着两位老教师,快乐地看着光明中学老师教育过的我和立波,轻轻地举起了酒杯。我和立波赶紧也站了起来,我这才想起问了一句:“校长?我们三个谁的岁数大?”
穆校长笑着说:“你1966年的,立波1967年的,我1968年的。”
呵,如此年轻而优秀的校长,这难道不正象征着母校的今天和明天吗?李老师、谢老师、穆校长------,难道不正是这些甘为人梯的伟大教师写就了小而言之光明中学,大而言之中华民族的辉煌历史吗?
感谢老师!永远地铭记老师!
与李老师合影
与谢老师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