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今秋—首届黑龙江854农场33团在京知青大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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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今年初春时节,京城下了一场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这场大雪好似是33团聚会的约定,没有雪的冬天,约会一定是被通知无限期的延迟的感觉。33团筹委会的成立就是在那雪天,这之后所有的一切像是按了播放键,从黑白开始一点点变的有彩色了。每一次计划筹备各项事宜的会,就是为了10月20日这天—33团在京知青聚会。
于党的18大召开在即,在社会维稳十分吃紧的当下,北京工商大学校园里举办这样一场“知青”大聚会。我想如果没有郭新元在校任职期间零失误的多年业绩,我们肯定不可能举办这场近400人的知青聚会。所以说这次难得的聚会是不能忘却的,我想所有参加这次聚会的知青,都会在心里留下难忘的记忆!
或许是我们曾经那样的豪情万丈,归来时却是空空行囊的经历,满是疲惫,两鬓斑白让我们眼里隐含酸楚的泪。对于这场几百人的知青聚会,大家都显得十分的珍惜。从68、69年去黑龙江兵团到今年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在这期间,我们许多知青当年曾同在一所学校上学、同坐在一间教室里学习,后来上了同一趟列车,到了33团后,一个学校一个班的同学被拆分到各个连队,许多男女同学几十年都从未曾再见过面。我们在生命旅程中这样的相互经过,很多的记忆已淡出了大脑,所以这次聚会重新刷新大脑,意义是不可估量的。
记得我17岁时,去17连修国防公路,到达当晚就高烧不止持续 了9
天,我奄奄一息连给家里写信的力气都没有,张磊华是17连的赤脚医生,每天照顾我并步行送我去迎春医院(由于正在修路)。当时病重期间,我一直昏昏沉沉,没有记住她的名字也没搞清是在哪个连队?几十年来,我心里一直想找到她、想好好的感谢她,了却我多年的心愿!寻找之中,
我错把14连的赤脚医生当成是她了。通过这次33团的聚会活动,我终于找到了张磊华,见面时她听说我一直在找她,感动的哭了!她说为了这次聚会,她特意从上海赶回北京。
此时敲打键盘时,我已是满眼泪水,耳旁幻听到周杰仑那首“千里之外”的旋律,难道说这是上天的安排?
五连的汪玲大姐是上海人。知青中的大姐大,47年生人。返城后户口落在了天津,爱人去世后生活在北京,因多次脑梗后行走不便,记忆力减退。为了怕忘记北京知青的这次聚会,前半个月就开始数着天数,每隔几天给我打一次电话,确定是不是10月20日聚会。聚会那天我见到汪姐时,吓了我一跳。汪姐的眼睛和半边脸是青紫色的,
前额上有个大大的一个包,肿胀的包块皮都破了。为了这次聚会她太激动了,因而又摔了跤。我哽咽的说不出什么话,没有安慰汪姐。我心里知道汪姐只要能走路,她肯定绝对不会放弃这次知青聚会。因为汪姐经常对我说:我生活中就这么点乐了!
汪姐默默坐在一个角落里,她的家在天津却没有一位亲人,她是上海人却生活在北京。聚会那天,她看着33团各个学校的人一拨拨上台照相,她看着、听着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我想这也许就是知青情节的魅力所在,生命,最美好的状态恰恰也许是人生的旅途上彼此感受,彼此牵挂,彼此温慰着守望!
我们5连的2位天津知青,听说北京33团要聚会,一早5点多钟就从天津出发。杜鸿林曾9次回到854农场,每次他都会回5连到破旧不堪的老房子里,与老职工叙旧、吃饭并且住上一夜。这次来京他的父亲重病生命垂危,女儿也病了。他带着沉甸甸的一大包自己写的书,送给荒友们。他说:我只在北京停留半天。他是副局级干部、博士生导师。在我们5连过往几十年的聚会当中,不管是北京知青或天津知青聚会,只要有他在,他买单早已是不成文的规矩。
这次为了33团的聚会,组委会的所有成员,在半年的准备时间里,把每件事情都考虑得非常周密和细致。例如:考虑到大家分别四十多年,即使有的人面面相视也不一定认出对方,组委会给每个前来参加聚会的知青,胸前准备了有姓名的红色绸丝带。大家相认时,有人会看胸牌观其人,也有观其人看胸牌。大厅的入口处醒目贴着各连的桌号位置。安排了精彩的节目。33团各连拍集体照,各学校拍集体照等。看得出许多人想通过这次聚会,寻找到自己同学或好友。许多人不停的在大厅中穿梭左看右看。荒友见面时心情都异常激动,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场上山下乡运动,我们整整一代人是被运动了。但却得到人生的励炼,让我们的心灵更加刚强!北大荒曾经的854农场既熟悉又陌生,黑土地现在已经改朝换代,水稻取代小麦。可喜的是,艰辛创业历经苦难的北大荒人和他们的后代终于过上了他们应有的生活,享受他们用汗水和泪水换来的康宁。
在这里,祝愿为黑土地流下泪水和汗水的垦荒战士,永远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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