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谢鹏雄 |
有一个男子,因为一直和异性相处得不好,沮丧之余,就到造物主那里去抗议:
“为什么世界上只有男性和女性两种性?为什么没有第三种性!”
造物主说:“只有两种性,你们已经相处不好了,怎能增加?”
男子不服,到太上老君那里去申诉。
老君说:世上只有二种性。这是最好的安排。“一”,太孤单,“二”是最小的复数,也是复数的开始,所以简单而潜藏着无穷变化的可能性。
男子似懂非懂,又去请教如来佛。
佛问:“世上若有第三种性,你希望他们像什么样子?”
男子想了许久,道:“像女性,但要对我好。”
佛说:“是了,像女性,就不如是女性。你怪人对你不好,是一种无明……”
男子默然,陷入沉思。
世上有两种性,且只有两种性,实在是很奇妙的事情。这两种性别的人,如此不同,如此各具长处与缺陷,如此互相依赖,互相爱慕,互相冲突,互相纠缠,互相在乎,互相不能没有对方,更是很富于巧思的“设计”。想来人若无两性,所有人将无可关心,无可向往,无可幻想,无可企求,无所事事,没有生趣。
在两性中,女性被称为“美好的性”(Fair sex)。她们的美好已经过数千年的证实。其所以如此,乃因人的社会从很久以前就是以男人为中心的社会。男人为中心的社会,诚如女权运动这所说,是不公平的。
只是这不公平,是对男性不公平。
在男性中心社会里,男性是主体,女性是客体。主体永远是呆板而无趣的,必须像柱子一样,挺在那里支撑着屋子。但客体是自由而多采的。在数千年的文明史里,女性曾经扮演过许多多采的不同的角色。虽然是在男人的要求下扮演,但她们一直扮演得很出色,诸如贤妻,良母,美女,妖姬,才媛,贞妇,烈女,请人,淑女……等等等等。她们的表现丰富了这个世界,使充满苦难的人世间,变得尚可忍受。
当女性发挥着她们多方面的才能与性向,将世界营造成花园时,男性则埋头从事于政治,商业及战争等品位较低的事情。
十八世纪的理性主义抬头后,世上出现了许多新的女性。她们也扮演着贤妻良母,妖姬才媛。但她们不因男人的要求而扮演,乃因自己的认同而从事。这些女性除了做良母贞妇外,也做学者,教师,首相,议员……因而获得了“女强人”之名。但“女强人”岂能适当描述他们心中真正的渴望(yearning)?
在“女性新相”一书中,作者希望从各种可能的角度,以不同的态度(包括认真的与调侃的),探讨旧时代,即新时代女性的各种情愫,情结,观念,行为与处境,希望借此建立一种深层的两性对话,以有助于新女性,较深入地凝视万古长存的两性问题,并因应自己及异性一向认定无可奈何的心情。
本书将由香港博益出版公司同时出版发行。香港我虽不常去,但香港妇女的积极,耐劳,前进,与对中国人生活方式的执著,一直给我很深的印象。在探讨古今中外的女性生活时,香港女性的影子也常常在我脑际来回。相信本书所呈现的女性情愫,对香港的读者不会是陌生的。
谢鹏雄
*本文转载自谢鹏雄老师著《女性新像》
还记得“狐狸精”那篇文章吗?
《女性新像》是谢鹏雄老师为新时代的新女性所写。他说:人世间有淑女,有荡妇,有狐狸精,有黄脸婆,有女强人,有薄命女。为什么?要追究这个为什么,必须上天入地,考古访今,洞彻人性,悠游哲学,从微妙的女人本能及潜藏的男性情结中去索解。我将以不留情的透视及冷酷的逼近,分析古今男女相互间的激荡,并指出永恒的宿命---“性”的本质。
“狐狸精”是《女性新像》开篇的第一篇文章,今日转载的“永恒的性”,是这本书的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