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舞坛的新锐编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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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动天下于5月中主办了第二届北京现代舞展演周,呈献三十多位中国年青编导的五十多支舞蹈作品。琳琅满目之余,不由想起在北京现代舞展演周的前一周,我出席了美国休斯顿舞蹈沙拉艺术节,其中有机会观看当今欧洲舞坛最炙手可热的年青编舞家们的创作。
美国舞蹈沙拉艺术节是以邀请演出为主,被邀请的节目全是由欧洲最顶尖的专业舞者演出,水平有一定的保证,也从节目的挑选中,反映了主办方的艺术品味;而中国的北京现代舞展演周则不设门槛,欢迎专业和业余的舞蹈创作者,在舞台上各展所长,呈现出极大的多元和包容性,反映的并不是主办方的品味,而是对现代艺术的观点。
舞蹈沙拉艺术节和北京现代舞展演周的安排各有所长,节目的风格和水平也没有可比性,不过看完舞蹈沙拉之后,我感到应该把这些欧洲最新和最具水平的现代舞蹈创作,用文字和图片介绍给国内观众,虽然暂时没有能力逐一把作品请来中国的舞台上演出,可是谁知道将来会在什么时候,中国的观众有机会跟这些欧洲的编导们碰个面,或擦肩而过,到时心里也可以隐约有个谱。
当今现代舞蹈的创作中心在欧洲,是个不争的事实。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欧洲各国政府大力支持具有创新性的艺术,致使欧洲的编舞家人才辈出,各领风骚;相对于美国在艺术观念上的固步自封,现代舞蹈的重心便自然地从美国转移到欧洲。早期(七十年代)的皮娜.鲍什(Pina Bausch)、威廉.佛赛(William Forsyth)、伊利.克里安(Yiri Killian)、马兹.艾克(Mats Ek)等各以突破性的创作理念,和极具个性的舞蹈风格,打破美国在现代舞创作方面的垄断,自此之后,欧洲的现代舞蹈发展,一发不可收拾。
当今国际舞坛上许多殿堂级的编舞家如玛柯.玛珩(Maguy Marin)、菲力.迪柯费勒(Philippe Decoufle)、安娜.克斯麦柯(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温.梵德柯贝斯(Wim Vandekenus)、莱尔德.尼尔逊(Lloyd Newson)、欧赫.纳哈瑞(Ohad Naharin)等,都无不来自欧洲,而且都少说有二十年以上的编舞经验。
通常一位有才华年青编导的首个作品,会吸引人注意,可没有十年以上的不断创作和累积作品,还真不能成为国际公认的有份量的编舞家。所以跟着要介绍的一些有份量的欧洲编舞家,大概都是从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末便开始创作,至今也有十年光景。
第一位是来自英国的大卫.杜尔逊(David Dawson),在1991年毕业于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并获得当年瑞士洛桑芭蕾舞大赛专业组的金奖。他先后于1991年加入英国伯明翰皇家芭蕾舞团、1994年加入英国国家芭蕾舞团、1995年加入荷兰国家芭蕾舞团、2000年加入德国法兰克福芭蕾舞团。他的第一个引起注意的编舞作品,是于1999年为荷兰国家芭蕾舞团编排的《神经质冲击(Psychic Whack)》,之后他编排的一连串作品如《在我皮肤上吻上百万遍(A Million Kisses To My Skin)》、《早晨之地(Morning Ground)》、《参照(Reference)》及《灰色范围(Grey Area)》等,都被许多国际芭蕾舞团如美国波士顿芭蕾舞团、芬兰国家芭蕾舞团、俄罗斯基洛夫芭蕾舞团、新西兰皇家芭蕾舞团等,争相纳入于舞团舞码中。
大卫.杜尔逊现在是荷兰国家芭蕾舞团的驻团编舞家,编排的舞蹈建立在牢固的传统芭蕾审美观念之上,却能别出抒机,以动作设计把传统芭蕾舞强调的雕塑感流动起来,并用行云流水般的托举和群舞造型变化,藉舞者的身体不断在舞台上绘画着优美的弧形线条。他的舞蹈没有故事情节,却在动作的转折之往间轻描淡写地描绘一些很个人的情绪感觉,而观众往往在满台流动的身影中,被带至一种忘记世情而地久天长的状态。
《在我皮肤上吻上百万遍》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