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

              三位北欧女诗人。蔡天新摄于奈舍之瑞典诗歌节。

瑞典王国位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中央， 她的领土的南端在纬度上比起两侧的挪威和芬兰来分别低了三度和五度，或许是由于这一原因，才使得瑞典在北欧格外引人瞩目。事实上， 她的人口几乎是两个邻国的总和。这个国家不仅人民聪慧， 而且以出产才艺出众的美貌女子闻名，ABBA乐队大概是历史上最成功的女子流行乐队，格丽泰·嘉宝和英格丽·褒曼均来自斯德哥尔摩，她们轻而易举地征服了好莱坞，成为电影艺术诞生以来最有才华的女演员。十多年前的一个圣诞节，我在洛杉矶中国剧院前的小广场上，找到了两位佳丽的足印，而在新世纪到来之际，《华盛顿邮报》还把嘉宝推举为一千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

                 斯德哥尔摩街景。蔡天新摄

             在瑞典街头朗诵诗歌，2005年夏天。

    我住的森林小屋，附近可摘到伯克曼的草莓。蔡天新摄

嘉宝出身贫寒，少女时代在百货公司充当帽子模特，拍摄了第一部电影后才得以进入斯德哥尔摩皇家剧院学习，她20岁来到好莱坞，36岁息影，在纽约隐居了半个世纪后才去世。据说嘉宝在摄影机前完全凭本能做出表演，她是默片时代的超级偶像，有着大理石般的冷艳之美。随着有声电影时代的到来，“嘉宝说话了”，又成了商业史上最为成功的宣传口号之一。嘉宝主演的《安娜·克里斯蒂》里有一句台词，“我至死都是个独身者”，成为她一生孤独的写照。相比之下，孤儿出身的褒曼在银幕上是一个忠实、端庄的女性形象，因此当她在35岁那年抛夫弃子，疯狂地爱上意大利导演罗西里尼，受到了影迷们的强烈谴责。

与女明星们不同，电影导演、编剧兼制片人英格玛·伯格曼一直深深地扎根于瑞典本国的生活和文化之中， 他的作品《夏夜的微笑》、《第七封印》、《野草莓》、《呼喊和耳语》、《芬尼和亚历山大》是我们迄今为止可能看到的最好的电影。伯格曼的影片有着鲜明的特色，即通过探讨人与自己、与别人和与上帝之间的关系来考察道德问题，从中注入对人类处境的痛苦思索。他是一位路德派牧师之子，童年的生活背景对其思想和道德见解的形成具有重要的影响，而他接触到的宗教艺术，尤其是乡村教堂里里那些描写圣经故事和寓言的原始绘画，使其对用视觉形象表现思想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他本人多达六次的婚姻为理解感情生活的种种快乐提供了便利，息影后他居住在波罗的海的一座荒凉小岛上。值得一提的是，伯格曼和褒曼是同一个姓氏（Bergman）的两种译法，虽然在精神上他与嘉宝更接近一些。

每年的 12月10日（诺贝尔逝世日）瑞典都成为全世界舆论关注的中心， 这一天五项诺贝尔奖在斯德哥尔摩颁发（另一项和平奖在挪威首都奥斯陆颁发）。这个由国王亲自授予的奖项与“科学的皇后”——数学无缘，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诺贝尔奖设在瑞典，受益最多的自然是瑞典人， 仅文学奖（诺贝尔本人写过诗歌）就先后有六位瑞典作家获得， 其中并不包括最有世界性影响的斯特林堡。这一点似乎再次证实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诺贝尔奖总是不颁发给各个语种里最出色的作家，其他的例子还有，英语里的乔伊斯，法语里的普鲁斯特，德语里的卡夫卡，西班牙语里的博尔赫斯，俄语里的托尔斯泰，希腊语里的卡瓦菲，等等。